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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郑严偶尔用笔在图纸上标注的细微声响。
“咳。”理查德清了清嗓子,声音有点干涩,打破了沉寂,他目光落在郑严手边那个空荡荡的早餐纸袋上,自己那份金枪鱼三明治显然也早已进了对方的肚子,胃里适时地出一点轻微的抗议声。
郑严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抬头,冰灰色的眼睫低垂着,视线依旧锁定在书页上,但理查德敏锐地捕捉到,他握笔的手指似乎收紧了一瞬。
“你刚才……”理查德斟酌着字句,试图找个不那么尴尬的开场白,却现比面对穷凶极恶的异族还难,“……看的那几页,关于‘托帕石’的,提到能量惰性了?”他纯粹是没话找话,目光飘向工作台上摊开的几张复杂能量图谱草稿,上面画着那个魔力增幅器核心框架的结构,旁边潦草地标注着宝石镶嵌点。
郑严终于抬起头,灰色的眸子看向理查德,里面没什么情绪,只有一点被打断思路的不耐烦。
“嗯,常规托帕石能量传导效率低于阈值百分之三十七点二,杂质干扰率偏高,不适合。”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稳,仿佛刚才那句刻薄的嘲讽从未出口,“我需要的是能量亲和度高、内部结构稳定、能承受高频魔力冲击的载体,b国本土产出的宝石里,符合条件的选项不多。”
“所以你就翻这本砖头?”理查德指了指那本厚书,语气缓和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的努力,“光看理论数据有什么用,得看实物,成色、净度、实际蕴含的能量场,书上能告诉你?”
郑严合上书,出一声轻响:“理论上,结合地质构造、矿脉年代、伴生矿物和已知样本数据库,可以建立有效的筛选模型,缩小实地勘探范围百分之八十以上。”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理查德,“不过,你说得对。最终确认需要实物样本检测。”
这句“你说得对”说得极其自然,仿佛只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没有任何额外的意味。
理查德愣了一下,没料到会得到一句近乎肯定(虽然极其客观)的回应,他紧绷的下颌线条微微放松了一点:“那……你打算去哪儿弄样本?总不能真让同济堂给你批一笔巨款去拍卖行扫货吧?”
他刻意用了“同济堂”而不是“阿海”,将对话维持在更公事化的层面。
“那个新生给的‘框架’里,”郑严的目光落回工作台上那个不起眼的黑色丝绒小盒,它被随意地放在一堆图纸旁边,“附带的样品就是一块未切割的、能量反应相当活跃的某种深紫色晶体,刚才的结构初步扫描显示,其能量传导效率和稳定性远已知的任何一种b国常见宝石。”他伸出手指,极其小心地用指尖碰了碰盒盖,没有打开,“它的来源是关键线索,可惜,对方拒绝透露。”
“深紫色……”理查德皱眉思索,努力回忆着之前瞥见的书页内容,“紫水晶?还是蓝宝石的变种,或者某种根本不记录在案的玩意儿?”他对宝石了解有限,但郑严描述的“远已知”引起了他的警觉。
“完全未知。”郑严给出了简洁的答案,灰眸深处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它的能量图谱很独特,带着一种,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这也是我想完善这个增幅器的原因之一,它本身就是一个极好的研究样本。”他抬眼看向理查德,语气带着点理所当然的指使,“所以,关于你老家的‘人鱼’传说,再仔细想想,任何细节,无论听起来多么荒诞,比如,它们守护的东西?或者,它们与某种特定‘石头’的联系?”
理查德被郑严这种无缝切换回工作模式、并且理直气壮继续追问的态度噎了一下,刚才那点因为他一句“你说得对”而松动的不快,又有冒头的趋势,他瞪着郑严,后者却一脸平静,仿佛刚才用“孤儿院”戳他肺管子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小子,”理查德的声音冷了下来,“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抛出个‘研究需要’,之前所有冒犯都可以一笔勾销?我是你的护卫,不是你的情绪垃圾桶,更不是你的民俗资料库。”
郑严的眉头终于蹙了起来,这次不是因为被打断思路,灰色的眼睛直视着理查德,里面清晰地映出对方压抑着怒气的脸,沉默了几秒,他移开目光,重新看向工作台上的图纸,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关于刚才的言论。”郑严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一些,语也慢了一点,像是在艰难地组织着不属于他常用词库的语言,“我承认,提及‘孤儿院’的目的并非在于准确描述你的信息获取渠道,而是基于非理性情绪驱动的、低效的言语攻击,这种行为,不符合最优效率原则,也对解决当前问题毫无助益。”
这大概是人造人所能做到的、最接近“道歉”的极限了,没有“对不起”,只有对行为本身的逻辑分析和性质判定,将其归类为“低效”和“非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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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听着这通冰冷得像故障机器自检报告的“检讨”,一时间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那股憋着的火气,像被针扎破的气球,嗤嗤地漏掉了一大半,只剩下一种荒谬的无力感,跟这种人较真,大概真的会折寿。
“行了行了,”理查德摆摆手,语气带着点被打败的无奈,“别念你那套逻辑分析了,听着头疼,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说话。”他站直身体,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人鱼的传说……小时候在港口听老人提过一嘴,说是在北海最冷的迷雾里,有歌声能迷惑人的海妖,她们头像海藻,皮肤像月光,眼泪掉下来会变成珍珠。”他顿了顿,努力回忆着那些模糊的、被酒精浸泡过的故事碎片,“还有种说法,说她们守护着沉船里的宝藏,里面就有亮得能刺瞎人眼的宝石,叫什么‘海妖之心’还是什么的,记不清了,反正是些真假不知的玩意。”
他说完,自己都觉得有点扯,耸了耸肩:“就这么多了,信不信由你。”
郑严却听得异常认真,灰眸里闪烁着计算的光芒,他迅在旁边的便签纸上记下几个关键词,笔尖划过纸面,出急促的沙沙声。
“信息碎片化严重,真实性存疑,但提供了几个可能的关联方向。”郑严放下笔,若有所思,“‘北海’和‘迷雾’……倒是和‘水元素’可以扯上关系。”
他看着那张便签,眼底那点因为研究受阻而产生的烦躁似乎消散了一些,他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到理查德脸上:“谢了,这些信息……有用。”
理查德哼了一声,转身走向储藏室门口:“我去趟食堂,再弄点吃的。”
“嗯。”郑严应了一声,注意力已经重新回到了图纸和便签上,手指飞快地演算着什么,头也没抬地补充了一句,“顺便帮我带杯黑咖啡,不加糖。”
理查德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郑严依旧埋于工作台,侧脸在台灯下显得专注而冰冷,仿佛刚才那短暂而别扭的交锋从未生。
“知道了。”理查德拉开门走了出去,顺手轻轻带上。门缝里最后透出的光线下,郑严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如同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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