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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出来时,客厅的电视已经关了,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壁灯。
纪玉芳还坐在沙上,毛线活计放在一旁,双手交握搁在膝头,像是专程在等他。
舒岑擦着头,打算直接回房。
“岑岑。”纪玉芳叫住他,声音在寂静里显得有些突兀,“过来,妈有话问你。”
舒岑脚步顿住,转身走回客厅,在对面的单人沙坐下。湿滴落的水珠洇湿了肩头的棉质T恤,带来些许凉意。
纪玉芳的目光在他脸上仔细梭巡,像是要从他平静的表情里挖出点什么。
“瑶瑶…真没什么事?你别骗我。”她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里带着审视,“我看你回来脸色就不太好。”
“真没事。”舒岑将毛巾搭在颈后,迎上她的目光,“就是集训累,压力大,小孩儿情绪有点反复,正常的。”
“只是情绪反复?”纪玉芳的眉头拧紧了,“没跟画室的同学闹矛盾?没…早恋吧?”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又轻又快,眼神却锐利如刀。
舒岑的心脏几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扯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妈,你想哪儿去了。她一天画十几个小时,哪有时间想那些。”
纪玉芳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想从他眼里找出撒谎的痕迹。最终肩膀松懈下来,向后靠进沙背,长长叹了口气。
“没有就好…你是哥哥,得多看着她点。女孩子,尤其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心思容易活泛,一走岔路,一辈子就毁了。”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幽怨,“就像我当年,要是听你外公外婆的话……”
舒岑垂下眼睫,面无表情。
母亲总爱将自己的婚姻不幸归结于年轻时“走岔了路”,并将这种焦虑变本加厉地投射到女儿身上。
“瑶瑶有分寸,她知道自己要什么。”
“她知道什么!”纪玉芳的声音陡然拔高,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刺耳,仿佛被触动了某根敏感的神经。
“她就是太有主意了!当初非要学画画,我就说那是烧钱又不稳当的路子,你爸倒是惯着她…现在好了,联考要是考不上,看她怎么办!钱白花了,时间也浪费了!”
舒岑沉默着,没有接话。
这种场景,在这个家里上演过无数次。
纪玉芳见他不语,话锋又转“还有你,舒岑。你别以为妈不知道,你最近几次模拟考排名是不是掉了?都快高三了,关键的时候,你可不能松懈!妈下半辈子就指望你了,你可不能像你爸那样……”
“妈,”舒岑终于开口,有些不耐,“我成绩很稳定,上次只是物理卷难,整体排名没动。”
他的目光平静无波,看着自己的母亲。灯光下,纪玉芳眼角的细纹和眉宇间常年积郁的愁苦清晰可见。
曾经温婉的书香门第小姐,被失败的婚姻和生活磨成了如今这副焦虑、多疑、控制欲极强的模样。
她爱他们吗?
或许是爱的。
但这种爱裹挟着太多的期望、不甘和自身无法排解的痛苦,变成了一种沉重的负担,勒得人喘不过气。
“你有数?你们一个个都说自己有数!”纪玉芳的情绪并未平息,反而因他的顶撞而更加激动。
“你爸当年追我的时候,也说得多好听,一辈子对我好…结果呢?男人的话能信吗?你们现在翅膀硬了,都觉得妈烦了,是不是?”
她的眼眶开始红,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却又强忍着,变得扭曲尖锐“我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们兄妹,忍了多少委屈?你爸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在家里当牛做马…你们要是再不争气,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舒岑感到一阵熟悉的疲惫从骨髓深处渗出来。
他站起身,走到母亲身边,抽了张纸巾递过去,语气无奈道“妈,我和瑶瑶会好好读书,将来让你过好日子。”
“你知道就好……妈就剩下你们了。”她抓住舒岑的手,力道很大,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肤。
“瑶瑶那边,你有空多去看着,别让她学坏。你也一样,收收心,最后这半年,拼一把,考个好大学,给妈争口气。”
“嗯。”舒岑应着,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很晚了,妈你也早点睡。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去社区活动?”
“…哦,对。”纪玉芳怔了一下,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终于站起身,“你也赶紧睡,别熬夜。对了,厨房锅里温着汤,我晚上炖的,你喝一碗再睡,读书费脑子。”
“好。”他道。
目送母亲趿拉着拖鞋走向主卧,舒岑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走到厨房,揭开汤锅的盖子,一股浓郁的药材混合着肉类的气味扑面而来。
母亲炖汤总爱放很多当归、黄芪,说是补气养血,但那味道对他而言,总是过重,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苦味。
他还是盛了小半碗,靠在流理台边慢慢喝完。
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书桌上堆着高高的习题册和试卷,墙上贴着计划表,每一天都安排得密不透风。
舒岑没有开大灯,只拧亮了桌上的台灯。
昏黄的光圈拢住桌面一隅。他拿出手机,屏幕上还停留着妹妹那句“哥,你到家了吗?”
以及他后来回复的“到了,早点休息。”
舒岑点开她的头像,朋友圈没有更新。集训期间,她几乎没怎么动态。
他点开相册,里面存着几张她以前过的照片,有画到一半的素描,有窗台上的多肉植物,还有一张是他们初中毕业旅行时在古镇的合照。
照片里,她笑得没心没肺,挽着他的格膊,眼睛弯成月牙。
指尖摩挲着屏幕上的笑脸,舒岑的眼神变得幽深。
窗外,夜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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