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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杨树上,一窝麻雀早早起床,外出觅食。鸟起了,人也起了。元满坐在床上,元野给她扎辫子,扎的比一年前好多了。
梳子从根往上梳,元野攥住头的手张开,梳子经过后,手指合拢。每次元野攥住头,元满的上眼皮自动翻上去,眼睛大了一圈。
“姐,头皮疼。”
“没事,头扎的紧,人精神。出门在外,保持好样子,给人好印象。”
丝受外力纠缠,根根躺在头皮上,如古筝的琴弦,拨一下,有随时断掉的风险。这种扎头方式,元满皱眉,头皮全是拉扯感。
“好。”元野端详杰作,掌心是胰子的芬芳。“检查好上学的东西,我把你送去学校。”元野手上很快,十分钟梳头洗脸,穿好衣服,推车站在门外。
粉色书包,寒颤的差点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书包前面的卡通人物,因日久弃包而去。底部的布料,磨的薄薄一层,如果哪天倒霉,书本心安理得的一股脑冲出,宛若自由的鸟儿,挣脱囚困。元满拉开卡顿的拉链,看看上课用的课本,再检查作业。
检查家中电器,炉子火星,找不出毛病,关门上锁。即使元野检查过,元满还得看看,她们只有这一个地方,容纳她们的过去,记忆,生活。
元野靠在车上,一脚蹬踏板,一脚踩地,两手叉腰。清晨的阳光很温柔,不仅姐姐温暖,在元满看来。元满爬上车,元野问:“坐好了?”
“嗯。”
废话不多说,元野蹬车上路。空气中有夏日特有的潮湿,野草茎叶托起圆润饱满的露珠。
檀沟子村只有一个小学,在村中央,跟村委会一个地。教育村子所有学生,六个年级,五个班,一二年级合并一起教——教室不够。虽说是小学,其实只是一排房屋,学生下课只能在村委会门口的广场玩乐,上厕所得去附近人家的露天旱厕。
元满不喜欢上厕所,她就一天只喝半瓶水。每次她或元野出没于外人视野,总能吸引全部目光。很多人无非说可怜,不幸之类的话。元满对可怜还没有准确概念,却清楚的知道讨厌,凡事过度关注她们的,全部讨厌。
那些人,自以为很善良。在元满心里,就是一群假的人。嘴上说着可怜,平时看不见帮忙。仿佛只要嘴上说了,他们便是善人。每一次,不管什么场合,老是这样。通过语气中的叹息,直白的心疼,眼神的怜悯,她元满比别的小孩矮一截。
元满主动避开别的小朋友,下课不和他们玩。曾经有人邀请过元满,拉着她的手,想一起去广场玩。元满抽回手,没有表情的摇头,拧巴的坐在位子上,埋头学习。有作业写作业;课文读上千百遍,闭着眼能一句不落的复述;最后实在无事可做,照着课本的例题,预习以后学的内容。
一路的清凉,清香,让元满心情好一点。元野不知道的是,元满很抵触上学。爸爸走了,变成小小的盒子回来;妈妈走了,躺在木棺里回来。每一次分开,结局总是令人难过。元满盯着抓住元野衣服的手,心里乞求:如果一定要分开,让姐姐平安行不行,我可以像爸爸妈妈一样。
蓝色的短袖,吹的鼓起,盛满张牙舞爪的风。元满伤心的皱眉,姐姐要去赚钱,姐姐很辛苦,不能打扰姐姐。乖乖待在学校,放学了,等一两个小时,姐姐会来接她回家。
“下车吧。”元野停在村委会广场边上。见没反应,元野转头,“嘿,傻了,上学了。”
元满如梦初醒,扶着元野的腰,爬下去。
“好好学习,你要是考上好大学,咱家就光宗耀祖了。”元野每日一句,句句不落。
“知道了。”元满两手握住背带,暗暗为自己打气。
临走时,元野忍不住看一眼教室。当初,她马上要从这毕业,老妈每天对她说:“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元野坦然接受所有人的注视,如坦然接受命运给的风暴。她不怕困难,她有坚持下去的理由。
大货车越她,留下一路飞尘。元野闭上嘴巴。不闭嘴,吃一口灰。
在路人视角,元野像只羽翼不全的小鸡仔,跟庞然大物的货车叫板,自讨没趣。元野可不这样想,她不骂货车司机,因为她气量大。宰相肚里能撑船,她将来可是要当大人物的,大人物不会和小喽啰费时间。
自行车顺势来个潇洒的漂移,元野拐进巷口,到达她工作的地方——朱家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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