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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齐雨儿每隔十几分钟就会看一次手机,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微信消息。她从最初的生气,慢慢变得有些担心。梁辉刚到这座城市,连路都不熟,会不会走丢?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她点开两人的聊天框,输入又删除,反复几次,最终还是只了一句“注意安全”。
这条消息石沉大海。齐雨儿煮了碗简单的面条,没吃几口就放下了。她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楼下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偶尔有晚归的行人走过,却始终没有梁辉的身影。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她数着时间,从七点到八点,从八点到十点,窗外的街道渐渐安静下来,连车辆都少了许多。
十一点的钟声从远处的教堂传来,齐雨儿终于忍不住了,手指颤抖着拨通了梁辉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里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和喧闹的人声,还有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响。
“喂?雨儿啊。”梁辉的声音带着几分含糊,似乎喝了不少酒,“怎么了?”
“你在哪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齐雨儿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委屈和担忧。
“哦,我在酒吧呢。”梁辉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中午在飞机上没吃好,下午跟你吵了架,出来找了家饭店吃了点东西,碰到几个聊得来的驴友,就一起过来坐坐。”
齐雨儿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她攥紧了手机,指节泛白:“驴友?你刚到这里就认识了驴友?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晚上?”
“等我干嘛?你不是不理我吗?”梁辉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背景里有人喊他喝酒,他应了一声,才又对电话说,“我这儿正热闹呢,晚点再回去,你先睡吧。”
“梁辉!”齐雨儿急忙喊住他,“你告诉我地址,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回去。”梁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虽然齐雨儿看不见,“行了不说了,挂了啊。”
电话被匆匆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齐雨儿站在原地,晚风从阳台吹进来,带着深秋的凉意,让她浑身都冷了。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通话结束”的字样,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云南的暖阳、梯田的星空、吉他声里的告白,那些曾让她心动的瞬间,此刻都变得模糊而遥远。她不知道,这场始于古城的邂逅,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齐雨儿在沙上蜷了一夜,盖着妈妈织的毯巾,却始终暖不透手脚。窗外的天从墨蓝泛出鱼肚白,又渐渐被正午的阳光染得炽烈,楼道里终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伴随着拖沓的门铃响。她起身时腿脚麻,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去,梁辉穿着昨晚的外套,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是还热着的包子和豆浆。
“刚路过巷口买的,那家老字号总排大队。”梁辉推门进来,把早餐往玄关的柜子上一放,语气里没有歉意,只有掩饰不住的疲惫。他踢掉沾着尘土的鞋子,目光扫过沙上皱巴巴的毯巾,才似有若无地顿了一下。
齐雨儿看着塑料袋上渗出来的油迹,声音干涩:“都到吃午饭时间了,谢谢你的早餐。”一夜未眠让她的嗓音带着沙哑,那些悬了整夜的担忧,在看到梁辉毫不在意的模样时,都化作了淡淡的苦涩。
梁辉没接话,径直往客厅走,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直奔主题:“我住哪个屋子?”仿佛昨晚的争执和彻夜未归都只是无关紧要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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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雨儿朝次卧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里面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她补充道,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行,我睡会儿。”梁辉抓起柜子上的早餐就往次卧走,推门时还打了个带着酒气的哈欠,“玩了一夜太困了,别叫我。”房门“咔嗒”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空间,也隔绝了齐雨儿到了嘴边的话——她原本想问他昨晚在哪过的夜,有没有吃饭。
次卧里很快传来均匀的鼾声。齐雨儿把凉透的包子和豆浆放进冰箱,看着那袋早餐了会儿呆,转身拿起喷壶给多肉浇水。阳光透过水晶灯折射在叶片上,晃得她眼睛酸,那些曾经让她觉得像雪山星光的光斑,此刻竟显得格外刺眼。
下午三点多,次卧的门终于开了。梁辉揉着眼睛出来,头乱糟糟的,脸上的疲惫淡了些,语气也缓和了几分:“饿了,咱们点外卖吧?你想吃什么?”
齐雨儿正坐在沙上翻书,闻言合上书页:“都可以,你选吧。”她的态度带着明显的疏离,梁辉却像是没察觉,自顾自地掏出手机坐在她旁边,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报出一串菜名,“酸菜鱼怎么样?再加个蒜蓉娃娃菜,你上次说爱吃这个。”
这个细节让齐雨儿的心轻轻颤了一下,残存的委屈里掺进了丝微的暖意。她点了点头,看着梁辉下单付款,然后起身拿起垃圾桶:“我去扔垃圾,顺便等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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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吧,你坐着。”梁辉突然起身,接过垃圾桶往门口走,手机随手放在了茶几上,“正好活动活动筋骨。”门再次关上,齐雨儿的目光落在那部亮着屏的手机上——梁辉没锁屏,屏幕上弹出的消息预览里,一个头像是穿碎花裙女孩的对话框格外显眼。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碰了碰屏幕。对话框自动弹开,置顶的位置里,女孩的备注是“亲爱的”,头像是在洱海边拍的写真,笑容明媚得像云南的太阳。最新的消息是阿瑶来的:“辉哥,昨晚的篝火晚会好热闹,下次再带我们去露营呀~”后面跟着个俏皮的笑脸表情。
往上翻,聊天记录亲昵得扎眼。梁辉凌晨两点的消息:“刚结束,你安全到家了吗?”阿瑶回:“早到啦,就等你报平安呢,喝了那么多酒,有没有不舒服?”梁辉的回复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没事,就是有点想你做的烤松茸了。”再往前,是梁辉的雪山照片,配文“这个角度,比上次带你去的地方更出片”。
齐雨儿的手指冰凉,划过那些文字时微微颤抖。她想起梁辉昨晚说“碰到几个聊得来的驴友”,原来所谓的驴友里,藏着这样一位“特殊朋友”。那些他曾对她展露的细心——记得她不吃香菜,记得她爱煮菌子汤,此刻都成了笑话,他的体贴从来不是独属于她的专利。
紧挨着下面另一个漂亮女孩的头像,备注是“阿瑶”一样亲昵热络的聊天,女孩问梁辉:“晚上去个更刺激的地方?”
“晚上看情况,我在朋友家住,总出去不太方便。“
“那带上你朋友啊,我不怕人多。”
“小狐狸精,你可真是招人喜欢。”
齐雨儿看不下去了,马上退出了聊天页面。
手机屏幕突然暗下去,映出她苍白的脸。她慌忙把手机放回原位,手指却还在不受控制地抖。云南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梯田星空下的告白、沙溪古镇的小木勺、紫陶碗上的同心纹,那些曾被她视若珍宝的瞬间,此刻都蒙上了一层灰翳。
楼道里传来梁辉的脚步声,伴随着他和外卖员的招呼声。齐雨儿赶紧别过脸,假装看向窗外,却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沉重又慌乱,像要撞碎胸腔。她知道,有些东西从梁辉彻夜未归的那一刻起就变了,而这未锁屏的手机,不过是捅破了那层虚假的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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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餐盒还摆在茶几上,酸菜鱼的红油凝在盒边,蒜蓉娃娃菜也失了刚出锅的翠绿。梁辉扒拉手机的手指没停过,屏幕偶尔亮起,映出他嘴角浅淡的笑意,齐雨儿不用猜也知道,那多半是阿瑶来的消息。她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温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暖不透心底的凉——她反复告诉自己,他们只是旅途中相遇的知己,连确定关系的话都没说过,她没资格管束他的行踪,可那些在云南攒下的心动与期待,还是在这一刻碎成了细小的渣。
电视里放着无聊的都市剧,男女主正在为一点小事争执,声音吵得人心烦。齐雨儿把音量调低,余光瞥见梁辉又一次解锁手机,指尖飞快地敲打着键盘。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涩意,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和:“好不容易来一次,你想出去转转就出去玩吧。”
梁辉像是等这句话很久了,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手指立刻停在屏幕上,抬头时连眼底都带着雀跃:“真的?我刚才还在跟朋友打听,这附近有个老街区挺有特色,正想去看看。”他说着就站起身,抓过搭在沙扶手上的外套,动作利落得仿佛早有准备,完全没注意到齐雨儿攥紧水杯的手。
齐雨儿看着他匆忙的样子,那句“昨晚没休息好,别太累”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她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客气的笑:“需要我陪你去吗?我对这一带还算熟,能给你指指路。”话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她既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又怕看到他敷衍的拒绝。
梁辉果然摆了摆手,一边套外套一边往门口走,语气里带着几分随意的安抚:“不用不用,我跟朋友约好了在街口碰面,他们比你熟。”他弯腰换鞋时,手机又震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砰”的一声,防盗门被关上,屋子里瞬间恢复了寂静。齐雨儿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坐了很久,直到电视里的剧情都演到了高潮,才缓缓松开手——水杯被她捏得温热,指印清晰地印在杯壁上。她起身走到窗边,撩开纱帘往下看,梁辉正快步穿过小区的绿化带,手里拿着手机不停回复消息,走到街口时,一个穿碎花裙的身影朝他挥了挥手,他立刻加快脚步跑了过去,自然地抬手揉了揉对方的头。
那身影的侧脸在阳光下格外清晰,正是齐雨儿在梁辉手机里见过的阿瑶。
齐雨儿猛地松开纱帘,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带着滞涩的疼。云南古城的暖阳、梯田上的星空、吉他声里的告白,那些曾让她心头烫的瞬间,此刻全化作尖锐的碎片,扎得她眼眶酸。她不是没察觉梁辉的敷衍,可亲眼看见他对另一个女孩展露那般自然的亲昵,才彻底明白,所谓的“知音”不过是旅途中一场短暂的幻影,而她竟差点为这幻影,弄丢了握在掌心的真实。
屋子里的空气沉闷得让人窒息,电视里的争吵声还在继续,齐雨儿随手拿起遥控器关掉,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心跳。她跌坐在沙上,目光落在茶几上那枚刻着雪山的小木勺上——曾经觉得温润珍贵的物件,此刻看在眼里只觉得刺眼。她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颤抖着划过,最终停留在“王浩”的对话框上,上次聊天还是她在元阳梯田给他风景照,他秒回“注意安全,等你回家”。
电话拨出去的瞬间,齐雨儿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只响了一声,那边就传来王浩熟悉又沉稳的声音:“雨儿?好久没联系我了?你旅游回来了?”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责备,只有了然的关切。
“王浩,”齐雨儿的声音哽咽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我想见你。”
“好啊,我刚陪客户谈完事,刚好有时间。”王浩的声音像一剂定心丸,“你想去哪儿,我现在就过去。”
“去吃烤串吧,咱们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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