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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地上的血脚印尚未干涸,陈浔的右足已再度抬起,踩进碎石堆中。
肩头伤口裂开,血顺着臂膀流下,滴在澹台静的手腕上,温热一瞬,随即被夜风冷却。她呼吸微弱,指尖却突然抽动了一下,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要……开了。”
声音轻得几乎随风散去,可陈浔听清了。他没有停步,反而将她背得更紧,左臂箍住她的腿弯,右手抽出青冥剑拄地,支撑着两人重量,一步步往山崖方向攀去。脚下砂石松动,不断滚落深渊,每踏一步,都像踩在崩塌的命途之上。
澹台静忽然浑身一颤,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她双目蒙着绸带,睫毛却已凝起细霜,寒气自皮肤渗出,连陈浔后颈都能感到刺骨凉意。
“静。”他低唤,嗓音沙哑。
她没回应,只是抬起手,指尖轻轻按在他心口。那一瞬,他胸口猛地一缩,仿佛有火线从心脏炸开,直冲四肢百骸。他的心跳乱了一拍,随即竟与她紊乱的脉搏渐渐同频,一下、又一下,沉重如鼓。
青冥剑嗡鸣起来,不是因敌临,而是因蛊动。
远处山巅传来龙吟般的低响,不似兽吼,倒像是地脉深处传来的共鸣。陈浔抬头,只见云层翻涌,竟在空中勾勒出幽蓝纹路,如古老符文流转,隐隐压向他们所在的位置。
山路开始龟裂,两侧岩壁簌簌剥落。这不是人为阵法,而是天地法则本身在排斥——圣女血脉触逆族规,情蛊共鸣扰动天机,此身此命,皆不容于此刻之世。
他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中漫开,神志为之一振。不能再慢一步。
他甩开拄地的剑,改用双臂全力托住澹台静,足尖点地,纵身跃上一块凸出的岩台。落脚刹那,整块岩石轰然断裂,带着他向下坠去。他旋身避过尖石,单膝跪地缓冲,膝盖砸进碎砾,血从裤管渗出。
澹台静的手滑落,垂在身侧。她的体温越来越低,唇色泛青,连呼吸都近乎停滞。
可就在他伸手探她鼻息时,她猛然睁眼。
那双被绸带遮蔽的眼睛依旧看不见光,却仿佛穿透了命运的迷雾,直直“望”向他。
“陈浔。”她开口,声音清晰,不再虚弱,“我在疼。”
他怔住。
不是求救,不是哀求,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我在疼。
他看着她睫毛上的霜花,看着她苍白的脸,忽然笑了下,极轻,极短。
“我知道。”他说,“我也在疼。”
话音未落,他主动俯身,额头抵上她的额。体温相接,那一瞬,两人体内似有无形丝线骤然绷紧。
澹台静身体剧震,一口寒气喷出,化作白雾蒸腾。她的手指颤抖着抬起,抚上他的脸颊,冰凉指尖划过眉骨、鼻梁,最后停在他的唇边。
“你要怕,就松手。”她duhisper。
“我不松。”
她嘴角极轻微地动了动,像是想笑,又像是叹息。
下一刻,她忽然抬手扣住他后颈,用力一拉——
唇与唇相贴。
不是温柔的吻,也不是缠绵的触碰。那一瞬间,像是两道残缺的魂魄强行嵌合,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倒灌:小平安镇的雪夜、破庙中的暖流、禁地里的锁链、血河阵中的守望……所有未曾言说的情感,在这一刻尽数翻涌。
陈浔闭上眼,没有抗拒。
他看见她在黑暗中独自跋涉二十年的身影,看见她剜目断忆时的决绝,看见她在族规前撕碎纸页的愤怒,也看见她每一次为他耗损精血时的无声牺牲。
他也让她看见自己:守丧三年的孤寂,握剑至掌心溃烂的执念,雨夜抱着她尸体假死的痛悔,还有每一次面对强敌时,心中唯一的念头——不能丢下她。
情蛊在体内燃烧,不再是折磨,而成了桥梁。
天空符文骤亮,云层中央裂开一道缝隙,幽光垂落,正照在两人身上。脚下的山崖边缘,云海翻腾,忽然从中分开,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洞口。洞壁布满流转符文,隐约可见巨石雕成的门扉轮廓,正缓缓开启。
澹台静的身子开始漂浮,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陈浔立刻收紧手臂,将她牢牢抱住。
“别松。”她在他唇边说。
“不松。”
她忽然笑了,真正地笑了,哪怕眼睛看不见,那笑意也透出几分久违的轻松。
“那就……一起下去。”
话音落下,她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同时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向后仰去——
陈浔没有迟疑,跟着她一同后倒。
两人身影交错,坠入云渊。
风在耳边呼啸,符文在周身流转,那扇沉寂了甲子的情石洞大门,终于为命中之人彻底敞开。
下坠途中,澹台静的手始终扣着他的后颈,未曾放开。
陈浔的手紧紧揽着她的腰,指节白。
他们的唇仍贴在一起,像是用最后一口气维系着彼此的气息。
云雾在头顶合拢,洞口缓缓闭合,最后一缕幽光消失前,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如同古老壁画中描绘的宿命羁绊——
生不同衾,死亦同穴;命若悬丝,心有灵犀。
洞外风沙再起,无人知晓方才生了什么。
只有崖边一块碎石滚落,砸进云海,再无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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