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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些女眷,从前觉得这世上男人最为厉害。
瞧得夫人天生神力,豪气冲云天,更觉这才是女子应该成为的样貌,何况,夫人长得花容玉貌,对岸犀角巷里的红倌人,都是比不得夫人半根手指头的。
胡宜初探得这些,并不再犹豫,点了羊肉锅子连着好酒配菜,差使小二送到隔壁巷子深处,提前付了银钱,顺口一问,“抚台夫人喜爱吃甚子酒?我等也跟着尝一口。”
“陈郎酒!”
店小二指着茶壶,“约莫有这一半大的酒壶,那一夜夫人怕是吃了十壶。”
“不见醉?”
胡宜初暗道,乖乖,这女子是个天神下凡啊!
陈郎酒他吃过,盏下去,必然晕头转向,这夫人能吃十壶……,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他瞧着店小二,企图从他扁脸小眼之中寻到戏谑,可店小二眼岁小,却亮闪闪的瞧着自己,“小的亲自筛酒,一壶又一壶送到雅间,凤大人吃的少,多是夫人所饮。”
胡宜初打探到这,拱手道谢。
“原来抚台夫人竟是如此惊艳,我等今儿得小哥所言,真是长了见识,可惜那夜不在桃园楼用饭,不得亲眼所见,实在遗憾。”
店小二得意极了。
他挺着瘦弱胸膛,夸赞不已,“咱桃园楼的客人都如公子您一样,非富则贵,那一夜,都不惧寒冷,跟在大人身后,亲眼瞧着夫人壮举,听得说这两日往巡抚官邸给大人与夫人送物件儿的,不在少数。”
胡宜初回到宅院,待桃园楼送来的锅子配菜全部放妥之后,才同阿托北禀道,“二爷,您眼光独到,那位美妇人真是凤且的妻,今岁伏法的康德郡王之女段不言。”
嚯?
阿托北一听,两眼亮了起来。
“我就觉得并非寻常妇人,竟是段郡王的千金。”提及康德郡王,阿托北满面感叹,“也是一代枭雄,可惜大荣圣上年老昏庸,竟是听信谗言,杀了段栩父子,果然是气数已尽。”
胡宜初满面感叹,“段家本就人丁凋零,如今就剩康德郡王这一房,而今郡王爷与段不问都已伏法,唯有出嫁之女凤夫人,想来日子也不好过。”
只是听得店小二说来,好似凤且待她亦是不错,与传闻略有差池。
阿托北就爱听这话,沉吟片刻,方才说道:“凤且目高过顶,康德郡王府败落,于他前程再无相助之力,这凤夫人嘛,迟早是要撵走的,否则,他这正室的位置如何能腾出来,要知可是得等凤凰栖梧呢。”
胡宜初点头,亲自奉了陈郎酒,与阿托北说了这陈郎酒得段不言喜爱。
阿托北听得更是心向神往,“不愧是我阿托北看中的女人,就该这般才色兼具,还有气魄。”
尤其那性子,任谁不喜?
桃花园内,段不言吃着热锅子,还是掌柜亲自端茶送酒,竹韵差使他不必亲来,倒也叮嘱起来,“夫人微服,还请掌柜慎言,莫让旁人知晓夫人在此用饭。”
孙掌柜登时点头,“姑娘放心就是,我桃园楼上下守口如瓶,夫人只管静心吃饭,若差了缺了的,请姑娘吩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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