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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林:“?”
何婶摆了摆手,“算啦,算啦。”
她回头关上院门,指了指院子里的水井,便不再言语,钻进了她自己的卧房。
南林也说,“抓紧时间吧,停留在外边不安全。”
“好。”
“嗯。”
三人简单地擦了擦脸和手脚,南林抱过阿斯莫德,将这只恶魔给囫囵地擦了个干净。
看见一切的刑泽越:“???”
“夜里小心。”在进门前,南林提醒着刑泽越。
“嗯,知道。”他抬腿迈过门槛。
老式的木门只有一个门栓,索性这扇门还不算太破旧,至少这些裂缝不会让什么人东西在外边窥看得一清二楚。
阮虞铺好床,南林看了眼他的背影,又比划着自己的身板
好像,大概,也许,的确是有一点点小了?
阮虞像是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又抱了床毯子说:“我去打地铺,哥先睡吧。”
尾音透出一股淡淡的委屈。
南林拉住他,说:“不用。”
内心:床小怎么了?抱紧一点不就好了?!
原本准备铺在地上的毯子被放回了床上,老旧的床板在受力时难免发出声响。
而关了灯,视力受阻,便能听见另一个人浅淡的呼吸声。
这屋子并不保暖,南林冻得难受,翻了个身,直往阮虞怀里钻。
阮虞一边给他捂手,一边询问,“哥有看见什么符纸吗?”
南林的声音闷闷的,“这个屋子里没什么家具,既然在明面上没有看见,那要么在床底,要么在衣柜里。”
“嗯,好。”
这人放低了的声音格外富有磁性,像是开封了一坛多x年的陈酿,南林听着感觉有些气血上涌,面上也热了许多。
或许以为怀里人还是冷,阮虞托着他的腰,凑近他的耳畔,放柔了声音哄慰说:“待会就暖和起来了,先睡吧。”
南林低着头,却觉得要烧起来了,完全没有睡意。
他睁着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亮得吓人。
阮虞似乎叹了口气,温声询问:“哥不困吗?”
南林戳着他的胸口,摇了摇头。
他的手暖和起来了,可一拿出来,温度便开始迅速散去。
他抬头,看见了阮虞的脖子上凸起的喉结,因为吞咽而微微滑动,柔软的墨发散落在枕头上
于是,在本能先于意识的驱使下,他凑上前去,轻轻地咬了一口。
“唔”
一声闷哼,可能是因为疼痛,又可能是因为什么其他的东西。
南林小声地说:“咬疼你了吗?”
阮虞只是摇头,将他抱得更紧,指尖一下又一下地在南林脊背沟壑处划过,从脊骨一直滑至尾骨。
酥麻感从脊背处发散,南林微微颤抖着,想要抓着那只作乱的手,却在屡次失败后泄了气,讨饶似的蹭了蹭他。
阮虞的动作忽地停了下来。
南林也是一顿,侧耳听去。
不知从哪儿传来了唱戏的声音,起初还有些模糊,可到了最后却越来越清楚,来来回回就那几句词——
[浩浩阳间,十穷九命歹;皆树皮裹人金裹骸,贺贵人高升,入棺一抬]
入棺一抬高升?
南林看向阮虞,那人也微微松了手,垂着眸。
“哥能听出来是男伶还是女伶吗?”
“没有,音色很亮,有些奇怪,和之前在车上听见的升官发财很不一样。”
南林撑起身子,试图朝外看去。
可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夜里的冷风便迅速地往里灌,刚捂暖的身子又凉了下来。
南林瞬间躺下,裹好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末了,他想了想,又仰起头,眼里明晃晃地露出他的心思:你很暖和,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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