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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都不算是很熟,也没有什么话能说。周楠也只在把季怀声送到楼下时说了一句。
“季老板,有时间多陪陪季然,他这个人其实挺不容易的。说实话就季然身上的这些毛病有时候我们这些朋友都受不了,你们能离婚很正常,但是有些话我也不好说,作为他朋友,只能请你多照看他一下。”
周楠的这番话算是说的很有分寸,至少季怀声听完没有觉得不舒服。他和季然现在的关系确实是有些乱七八糟,说是前夫从此以后形同陌路,可他们又因为孩子有接触,十月怀胎,等到孩子出生,现在以后季然都会因为孩子和他有牵扯。
可要是问季怀声后悔吗?其实也不。
相处的这段时间,他能感觉到季然不一样了,所以他遵循本心,未必一定要和季然撇清关系,但是要是谈及复婚,现在也完全谈不上。
“我知道了,他每个星期都会来给孩子提供信息素,如果他有事找我我也不会置之不理,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们是离婚了,但也算是和平离婚。”
周楠点点头,算是短暂的松了口气,在准备离开时看了眼季怀声肚子,忍不住想到,这个孩子算是救了季然一命。
-
产检那天,季然如约出现在季怀声楼下。今天天气不是很好,从早上开始就在飘雪花,季怀声被唐钰差点裹成一个球,保暖的里衣恨不得套十件。
美名其约怕冻着肚子里的宝宝。
季怀声几乎是趁着唐钰翻找衣服的时候跑下来的,第一次在自己家偷感这么重。
而当他到楼下时才发现季然换车了,季然从不在意这些物质,几乎什么都是能用就行,但现在车比以前大了,座椅也比以前舒服了。
每个座椅上都铺着毛茸茸的软垫,并且带加热装置,副驾驶安全带上还贴了张小兔子贴纸,看起来又滑稽又可爱。
“你不是向来喜欢干净整洁吗?怎么这回放了这么多小物件?”
“我其实也不太懂,换车的时候店员问我什么需求,我说我要当爸爸了。”
所以就都按照小孩子喜好来的吗?
季怀声有些哭笑不得,他看向季然,偷偷的打量了一番。易感期过去后,季然看起来好了不少。
脸色不那么难看了,就是嘴唇还有点苍白。季怀声目光落在那件黑色的毛衣上,下意识问道:“还没怎么见你穿纯黑色的衣服。”
季然低头看了眼,笑着道:“好看吗?都说黑衣服显身材。”
“紧身衣才显身材。”季怀声道,“这看不见腹肌也看不见胸肌的,谁传的谣言?”
季然笑意更深:“那要不你摸摸?”
“”季怀声抬了下手,轻捏了下季然胳膊,他唇角上扬,眼里闪着光开口评价,注意力在季然手臂流畅的线条上,没注意到他摸上胳膊时季然脸上的不自然。
“都说开车不能乱撩拨,季老师就不怕我兽性大发让你下不去车?”
季然握紧方向盘,指尖疼的发麻,可脸上依旧不显:“你要是兽性大发,我可能就要绑着你去民政局复婚了。季怀声同学,要论撩拨,你才是高手。”
医院里做四维的地方很大,一眼望过去至少要有几十人。不少oga在外面等着,alpha陪在旁边,看上去都是其乐融融。可其实有些a来到这的目的并不单纯。
因为这里不光能看见胎儿的脸,也能查出性别。更能验出胎儿的第二次分化。
“我告诉你,要是这次还是不是,你就尽快去打了!老子陪你一趟趟跑,你哪个破肚子只能怀oga!如果还是o,就他妈离婚!!”
距离季怀声不远处,一个alpha越说越气,甚至是抬起手想动手,如果不是这块人多,估计那巴掌就已经落到oga脸上了。而那个oga只是低着头,听着alpha的数落,看脸色就像是一朵开败了的花,再加上长期营养不良,头发也形如枯草。
季怀声默默的看向季然,后者并没有注意那对ao,似乎是有工作上的事情,季然一直在打电话,季怀声听不到电话里在说什么,只能听到季然一直在拒绝。
远处的alpha声音越来越大,手上更是已经在扯oga头发,但周围并没有什么人管,因为在这个地方算是经常会发生的事。
a和o之间有标记的牵扯,不离婚o要受a的管制,这是法律明文规定的。而离婚没有a的庇护,发情期的o又容易引来不怀好意的a。
说来说去oga的困境和苦难,好像都是来自于a。
“下一位,季怀声。”
护士的声音打断了alpha大吵大闹的声音,季怀声觉得自己耳根子终于清净了,他连忙起身进了诊室,并没有等季然。
alpha只能立刻挂了电话追进来。
“躺床上,肚子露出来。”
前前后后季怀声已经做了不少检查,也算是轻车熟路了,但这对于季然来说却是第一次。
医生瞥了眼季然,熟练的进行操作,嘴里念叨着:“现在ao的权益已经逐渐平等,生alpha还是oga其实都差不多。相反oga有时比alpha还要贴心。”
屏幕上很快就出现了画面,随着医生的手不停的动,季然目光也越来越认真,直到画面中出现一个小脑袋。
“啊!”
“”
“”
alpha突然的声音聚集了一屋子目光,季怀声默默的捂了下脸,对季然招了招手。后者连忙握上去,但目光还停留在屏幕上。
“季然。”季怀声说,“这么认真还以为你要签什么大单子呢。”
季然摇了摇头,突然凑近季怀声道:“头一次看见这个时候的‘人’有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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