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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渐深,连日的阴雨将镇国公府的朱墙碧瓦洗刷得格外冷肃,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草木腐败气息和一种无形的低气压。府内下人行走皆屏息凝神,脚步匆匆,生怕触了主子的霉头。
紫竹院内,却透出几分不同以往的暖意。
萧瓷端坐窗下,指尖拈着一枚白玉棋子,正与对面的萧景珩对弈。炭盆里的银丝炭烧得正旺,偶尔爆起一两声轻微的“噼啪”响,驱散了周遭的寒湿气。青禾悄无声息地进来,为两人的杯子里续上热腾腾的雨前龙井,茶香袅袅,氤氲了稍显凝重的气氛。
“兄长,该你了。”萧瓷落下白子,声音平静。
萧景珩拧着眉,目光专注地落在棋盘上,指尖的黑子迟迟未落。他今日穿着一身墨蓝色常服,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冷厉,眉宇间却依旧锁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沉郁。自那日联手将沈氏罪证呈于御前,将其打入大牢听候落后,他们这对以往形同水火的兄妹,关系竟诡异地缓和了许多,甚至能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对坐弈棋。
这是一种基于共同对敌后产生的、微妙而脆弱的信任。他们都清楚,沈氏倒台,绝非终结。
“啧,”萧景珩终于落子,却是一步以攻代守的险棋,“你这棋路,越刁钻了,跟谁学的?”他抬眼看向萧瓷,目光里带着探究。他这个三妹妹,自落水醒来后,就如同脱胎换骨,医术、心计、乃至这棋艺,都透着一股不符合她年龄和经历的沉稳老辣。
萧瓷端起茶盏,轻轻吹开浮沫,眼睫微垂,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异色:“佛堂清静,无事时自己照着残谱瞎琢磨的罢了。比不上兄长师从名家,根基深厚。”
又是这套说辞。萧景珩心中不信,却也不再深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今日早朝,”他声音压低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弹劾父亲的奏折,又多了十七八本。御史台那帮老家伙,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御案上了。”
萧瓷执棋的手微微一顿。来了,宫中那位的反击,比想象中更猛烈、更直接。
“还是那些话?治家不严,纵容庶子庶女状告嫡母,德行有亏,不堪为勋贵表率?”她的声音里听不出波澜,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翻来覆去,无非这些。但字字诛心,堆叠起来,分量不轻。”萧景珩冷哼一声,“陛下虽未当场作,但脸色很不好看。下朝后,独独留下了户部尚书和都察院左都御史。”
户部掌钱粮,都察院掌风纪弹劾。留下这两人,其意味不言而喻。政治打压,从来不只是口舌之争,后续必然伴随着实打实的利益切割和权力限制。国公府这棵大树,正被无形的刀斧从四面八方砍凿。
“父亲……他怎么样?”萧瓷沉默片刻,问道。对于那个威严又沉默的父亲萧鼎天,她的感情复杂难言。有对原主遭受虐待时他冷眼旁观的怨,也有秋猎围场他默许自己救治老国公时那复杂一瞥带来的困惑,更有得知他对自己生母可能怀有深情而产生的微妙触动。
萧景珩揉了揉眉心:“父亲从宫里出来就直接去了书房,闭门不出。我去请安,也只隔着门说了句‘无妨,稳住府内’。”他顿了顿,看向萧瓷,眼神复杂,“此事因你我而起,父亲他……承受的压力最大。”
这话里没有指责,更像是一种陈述,甚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认同——他们此刻是站在一处的。
“因我们而起?”萧瓷放下茶盏,出清脆的一声响。她抬起眼,目光清亮锐利,直直看向萧景珩,“兄长真的认为,根源在于我们揭了罪行?还是在于那施暴之人本身,以及她背后那只迫不及待跳出来、欲将我国公府除之而后快的黑手?”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冰锥,刺破那层名为“家丑不可外扬”的虚伪遮羞布。“若无人作恶,何来揭?若无人心存歹念,何来打压?我们不过是撕开了脓疮,疼痛是必然的,但若任由其腐烂下去,最终腐蚀的将是整个国公府的根基!”
萧景珩被她问得一怔,看着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锋芒与清醒,心头巨震。是啊,他何时起,竟也开始下意识地将“惹来麻烦”的标签贴在了受害者身上?是从小被嫡母“循循善诱”的结果,还是这世道本就如此荒谬?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语气缓和了些:“你说得对。是我想左了。”他顿了顿,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商讨语气,“只是眼下这局面,弹劾如潮,陛下态度不明,府外诸多生意和军中旧部恐怕都会受到波及……三妹妹,你有什么想法?”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了这句话。仿佛眼前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庶妹,已是能与他并肩分析局势、共度难关的盟友。
萧瓷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深思。她没想到萧景珩会如此直接地询问她的意见。这是一个信号,说明他对她的信任和看重,又进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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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轻轻敲击着棋盘边缘,出规律的嗒嗒声,脑中飞运转。“堵不如疏。弹劾的依据是‘德不配位’,那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
“如何反?”萧景珩身体微微前倾。
“其一,固本。国公府的根基不仅在朝堂,更在军中、在民间。越是此时,越要稳住那些忠于父亲、忠于老国公的旧部人心。父亲不便出面,兄长你或许可以……”
“我明白,”萧景珩点头,“我已命心腹持我手书,前往几处关键大营和庄子上安抚探望。”
萧瓷颔,继续道:“其二,扬善。弹劾我们‘失德’,那我们就将‘有德’之事做给人看。老国公病体初愈,需要静养,府内近日可多行善举,譬如以老国公的名义,向京中慈幼局捐些米粮冬衣,或是施粥赠药。规模不必大,但风声一定要传出去,要显得诚心实意,而非刻意作秀。”
萧景珩眼睛微亮:“此举甚好!可稍缓舆论,也能替祖父积福。我即刻让人去办。”
“其三,”萧瓷目光微凝,“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破局的关键——宫中那位黑手的真正目的,以及他的弱点。一味防守,只会被动挨打。”
提到这个,萧景珩脸色又沉了下来:“那人藏得极深,出手狠辣,且身在宫中,我们难以触及。”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但既已出手,必有痕迹。”萧瓷沉吟道,“或许,我们可以从一个人身上入手……”
“谁?”
“顾怀舟,顾太医。”萧瓷缓缓道,“秋猎时,他曾暗中助我。他出身寒门,却能年纪轻轻进入太医院,且似乎……对宫中某些隐秘有所了解。最重要的是,他早年似乎曾受恩于我外祖林家。”
“林家?”萧景珩一怔,关于萧瓷生母的娘家,他知道的并不多,只隐约听说那似乎是一桩旧案,牵扯颇深,父亲对此讳莫如深。
“嗯。”萧瓷没有多解释,关于生母和林家的秘密,她自己也还在摸索中,“顾太医为人清正,或可一试。即便不能直接得到帮助,或许也能提供一些线索。”
萧景珩看着她冷静分析、布局谋划的样子,心中那份违和感与惊叹感再次升起。这真的只是一个困于深宅十几年的庶女能有的眼界和手段吗?他压下疑虑,此刻危机当前,她的能力无疑是巨大的助力。
“好,顾太医那边,我会设法接触。”萧景珩应下,正要再说什么,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却尽量放轻的脚步声。
“世子爷,三小姐,”书房外,萧景珩的心腹长随低声急报,“老公爷那边突然咳得厉害,脸色很不好,守着的太医有些束手无策,老公爷迷迷糊糊地……一直念着三小姐的名字!”
兄妹二人脸色同时一变,猛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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