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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踏碎冰壳的脆响在旷野里回荡,直到村口那棵老槐树撞进眼帘时,才骤然沉寂。
陈观棋勒住缰绳,掌心的冷汗把桃木剑的柄攥得潮。眼前的黑土屯像被冻在了某个瞬间——晒绳上的蓝布衫还保持着扬起的弧度,却裹着层半透明的冰壳,硬挺挺地支棱着;东头王屠户家的幌子“一刀鲜”三个字冻在木杆上,红漆裂成了蛛网;最诡异的是李家屋顶的炊烟,竟凝成了灰黑色的雾团,悬在檐角一动不动,仿佛有人对着冒烟的烟囱泼了盆冰水,连带着空气里的烟火气都冻成了细小的冰晶,吸进肺里像嚼碎了玻璃碴。
“不对劲。”白鹤龄的声音压得很低,手按在腰间的符咒袋上,“连虫鸣都没有。”
确实,往常这个时辰,村口的晒谷场该有孩子追着鸡跑,李家婶子会倚着门框喊男人回家吃饭,可现在,整个屯子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撞在肋骨上的声音。陆九思牵着马往前走了两步,脚腕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只锈成疙瘩的铁犁,犁尖上还挂着半片没来得及收拾的红薯,冻得比石头还硬。
“汪!汪汪——!”
一声嘶哑的狗吠打破死寂。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屯口歪脖子柳树下卧着只土狗,右后腿不自然地蜷着,见他们靠近,立刻弓起背炸了毛,喉咙里滚着威胁的低吼,却始终没踏出屯子边界,像是被无形的墙拦着。陈观棋注意到,狗的前爪在地上刨出了深深的沟,沟里的土是新翻的,带着股潮湿的腥气。
“它在怕什么?”苏青缩在陈观棋身后,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袖。她后颈的龙女痣又开始烫,这次却不是预警的灼痛,而是像有只蚂蚁顺着脊椎往上爬,痒得人心里慌。
陈观棋没说话,目光落在了村口那棵老槐树上。
那树约莫得三个人合抱,枝桠歪歪扭扭地伸向天,像只扭曲的手。诡异的是,每根枝桠上都挂着个稻草人,高矮胖瘦不等,穿的竟是村民的旧衣——王屠户那件沾着猪油的蓝布褂子,李家婶子总穿的碎花棉袄,甚至连村头疯婆子的破草帽都戴在最细的那根枝上。风一吹,草人晃悠悠地转,布料摩擦着出“沙沙”声,像有人在暗处磨牙。
“这些是……”陆九思往前走了半步,突然顿住,“草人胸口有东西。”
众人凑近了才看清,每个草人胸前都贴着张黄符,用朱砂写着名字。陈观棋踮脚摘下最近那个草人的符纸,上面“王二柱”三个字扭曲得像在挣扎,符纸边缘黑,指尖刚触到,就“嗤”地冒出股黑烟,瞬间化为黑灰。一股混杂着尸臭和汗味的浊气扑面而来,像是有人把烂掉的肉和没洗的裹脚布塞进了一个坛子,闷了整夏。
“是锁魂符的变种。”白鹤龄捂住口鼻,眉头拧成了疙瘩,“用活人贴身衣物做引,把魂魄锁在草人里……这是邪术里的‘替身牢’。”
苏青突然抓住陈观棋的胳膊,声音颤:“你们看最上面那个!”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抬头——最高的那根枝桠上挂着个穿红袄的草人,身形瘦小,像是个孩子。奇怪的是,别的草人都随着风有规律地晃,唯独这个红袄草人,刚才明明是脸朝西,此刻竟微微侧过身,像是在往他们这边看。
“眼花了吧?”陆九思揉了揉眼睛,“风刮的角度变了而已。”
“不是!”苏青的声音陡然拔高,指着草人的脸,“它刚才眨了眼睛!真的!眼皮动了一下!”
陈观棋仰头盯着红袄草人,阳光正好从云缝里漏下来,照得草人脸上的稻草根根分明,哪有什么眼皮。可苏青的语气不似作假,她后颈的龙女痣红得亮,这是感知到强烈灵体波动时才有的反应。
“先进村看看。”陈观棋把黑灰捻在指尖搓了搓,粉末冰凉,像掺了碎冰,“小心些,别碰任何挂着的东西。”
刚迈过屯口的石碾,陆九思突然“咦”了一声,弯腰捡起个掉在地上的拨浪鼓。鼓身是掏空的葫芦,鼓面蒙着层薄皮,已经硬得像纸板。他轻轻一摇,“咚咚”的闷响在空屯里荡开,竟引得那只瘸腿土狗突然狂吠起来,对着他们身后的方向龇牙咧嘴。
众人猛地回头——老槐树上的草人不知何时全转了方向,几十张黄符对着他们,朱砂写的名字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它们在跟着我们动。”白鹤龄的声音紧,抽出三张符咒捏在手里,“是活的。”
陈观棋突然想起《青囊经》里的插画:“替身牢需以血亲头做引,草人动,说明……”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晒绳上那件冰壳蓝布衫,“被锁的魂魄还没散尽,能感知到活人的气息。”
往前走了没几步,就到了村中心的晒谷场。场边的石磨上摆着个豁口的粗瓷碗,碗里盛着半碗糊糊,表面结了层黑壳,扒开壳子,底下的糊糊竟还微微颤动,像是有东西在里面爬。苏青瞥了一眼,突然捂住嘴干呕起来——糊糊里浮着些灰白色的碎末,细看竟是指甲盖大小的骨头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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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养煞’。”陈观棋用桃木剑挑了点糊糊,剑身立刻泛起黑痕,“把活人剁成碎末拌进吃食里,喂给草人,让魂魄认不出自己的肉身,就只能困在替身里。”
陆九思脸色白,往旁边挪了两步,脚却踢到个硬东西。低头一看,是个倒扣的木盆,盆沿卡着半截绣花鞋,鞋面上绣的并蒂莲被血浸成了黑紫色。他刚想把盆挪开,陈观棋突然喝止:“别动!”
话音未落,木盆底下钻出几缕黑丝,像蚯蚓似的往陆九思脚边爬。白鹤龄反应极快,甩出张燃着的符纸,黑丝一碰到火苗就缩了回去,出“滋滋”的声响,空气中顿时弥漫开烧头的焦味。
“是尸丝。”陈观棋用剑挑起木盆,盆底刻着个“裴”字,“裴无咎果然在这里。”盆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个扭曲的阵图,每个阵眼都标着个村民的名字,最后一行写着“冬至启阵,以魂饲煞”。
今天是冬至前三天。
苏青突然指着晒谷场西头的草垛:“那里……有声音。”
众人屏住呼吸,果然听见草垛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木板。陈观棋示意大家退后,自己握着桃木剑绕到草垛侧面——那里靠着间土坯房,门板上贴着张褪色的“囍”字,刮擦声正是从门缝里传出来的。
他用剑挑开门闩,门板“吱呀”一声开了道缝,一股浓烈的酒气混着血腥味涌了出来。门缝里黑漆漆的,隐约能看见灶台边蜷缩着个黑影,手里正拿着把刀,在案板上反复刮着什么。
“谁在里面?”陈观棋沉声问道。
黑影猛地抬头,脸对着门缝,双眼空洞洞的没有瞳仁,嘴角却咧开个诡异的笑。他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突然朝着门缝爬过来,指甲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是赵老五!”陆九思低呼,“他是屯里的屠户,上个月还跟我爹喝过半斤烧酒!”
可眼前的赵老五哪还有半分活人气——皮肤青黑,嘴唇翻着紫黑的边,脖颈上有圈深可见骨的勒痕,爬动时关节像生了锈,出“咔咔”的声响。陈观棋迅甩出张符纸,贴在门板上,赵老五撞在符纸上,出一声凄厉的尖啸,被弹了回去,在地上抽搐着蜷缩成一团,竟慢慢化作了堆黑灰。
“是‘走尸’。”白鹤龄脸色凝重,“魂魄被锁在草人里,肉身却被尸气撑着动弹,成了没意识的傀儡。”
苏青突然抓住陈观棋的手腕,指尖冰凉:“老槐树……草人不见了!”
众人回头,只见村口那棵老槐树枝桠空荡荡的,几十只草人不知何时消失了,只有最顶端那个红袄草人还挂在那,在风中缓缓转动,这次看得真切——草人的脸对着他们,稻草扎的嘴角像是向上弯了弯,露出个诡异的笑。
那只瘸腿土狗突然出一声哀鸣,夹着尾巴钻进了石碾底下,浑身抖得像筛糠。
陈观棋低头看了眼掌心的黑灰,又抬头望向红袄草人,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刚才赵老五脖颈上的勒痕,和红袄草人领口系着的那根麻绳,粗细一模一样。
“它们不是不见了。”他声音沉,“是换了‘替身’。”
话音刚落,晒谷场周围的房屋里突然传来“哐当哐当”的声响,像是有无数扇门同时被撞开。陈观棋握紧桃木剑,看见那些冻在绳上的衣物开始摇晃,冰壳簌簌地往下掉,露出底下青黑色的布料——那不是衣物原本的颜色,是血干透了的颜色。
红袄草人晃得更厉害了,胸前的黄符突然无风自燃,火苗是诡异的绿色。随着符纸烧成灰烬,整个黑土屯的炊烟突然动了,灰黑色的雾团从各家屋顶飘下来,像蛇一样朝着晒谷场聚拢,空气中的尸臭味浓得化不开,连桃木剑都开始微微烫。
苏青的龙女痣烫得像块烙铁,她死死抓着陈观棋的衣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声——此刻的寂静比任何嘶吼都让人恐惧,仿佛下一秒,那些聚拢的雾团里就会伸出无数只手,把他们拖进比冰封古道更冷的深渊里。
而那只红袄草人,在绿色火焰熄灭的瞬间,红袄突然被染得更深,像是吸饱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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