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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预离,缓冲一年后再办手续。
走出医院,她思考着要怎么和霍以深说这件事。
挺可笑的,她这些年爱得多卑微,连打个电话都要小心翼翼的。
脑子里过了一遍草稿,她才把这个电话拨过去。
“你又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沉,却充满不耐烦。
舒念如鲠在喉,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碎成渣。
“你今晚几点回家?我......”
话音未落就被霍以深打断了。
“有事快说。”
“电话里说不清的,你早点回来吧,行么?”
“怎么?反悔了?”
舒念忙说:“没有反悔,你放心吧,这婚肯定离。”
那边顿了顿,随后响起冰冷的声音:“你最好说到做到,嘟嘟嘟......”
舒念的心不受控的疼。
她骂自己是个窝囊废,抹了把眼泪,朝霍家司机开的那辆车走去。
*
晚上,霍以深回来了。
男人神色匆忙:“我只给你五分钟。”
说完,便进了衣帽间换衣服。
或许是在医院呆久了有味道,这男人又洁癖到了变态的地步,所以专门回来换身干净衣服,抽空听舒念说事情。
舒念走过去,堵在了衣帽间门口。
“霍以深,我们能不能暂时不离婚?”
“不能。”男人脱下衬衫,健硕的腹肌一览无余,“我早猜到了,你不会这么爽快答应离婚的。”
男人说着,瞥了眼舒念。
她背对着光,巴掌大的小脸没入阴影中,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就这件事?说完了吗?”
他赶时间的样子,换好衣服就准备走。
舒念还堵在门口。
霍以深拧眉,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吊带睡裙,再向上,是她丰满莹润的樱唇。
回想到昨晚未完成的事情,他的喉结滚了滚,有些口干舌燥。
男人翘了翘唇角:“怎么,想了?”
舒念的耳根一下子红了,霍以深最爱她不经挑逗的样子,像是一只清纯的大白兔,不过每次先被点燃的都是他。
舒念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霍以深忽然拦腰把她抱起来,往床上走。
她感觉快要窒息了,挣扎着推开他。
“霍以深你是不是疯了?我们都要离婚了,你要发情去找你初恋。”
霍以深皱了皱眉,奇怪地看着她。
她今晚不就是这个意思么,用身体挽留他。
舒念站起身,和男人拉开距离。
她觉得他们之间隔了一条银河系,那么遥远陌生。
“舒念,你到底在作什么?”
霍以深的脸色难看。
他们还没有离婚,怎么就不能睡自己的太太了?
“最近是钱给你少了?还是你母亲和哪个亲戚又来求办事儿了?”
舒念的眸子瞬间泛起一层水汽,原来她在他这里的作用,就是给她个三瓜俩枣然后上床。
母亲在他眼里是瓜是枣,她又怎么能奢求他真正与她共情?
稳了稳气息,她勾唇讥笑:
“不如我给霍先生叫只鸡吧,上门服务,我请客,包您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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