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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白呼吸着,胸脯剧烈起伏,用力地打了他一下。
小拳头落到他硬邦邦的胸脯上,伤害几乎为零,还把她的手给打疼了。
寂白咧咧嘴,抽回手,甩了甩拳头。
谢随连忙拉过她的手,心疼地替她揉了揉,忍不住笑了:“哎,要不你试试用腿踹,踹下面,我肯定疼。”
寂白气得真的就要伸腿了,就对着中间踹,踹翻他。
不过想到他上一世那么可怜的样子,寂白还是没忍心,抽回手转身要走。
“谢随,我再也不会理你了。”
“这话你也说了很多次。”
“我我说到做到!”
寂白气呼呼地回头瞪了瞪他:“以后在学校看到我,你你绕路走!”
整个德新高中,见了谢随绕路走的人不少,还没见谁有胆子叫谢随绕路走的。
谢随舔了舔下唇,笑着说:“行,只要你能消气,我见了你绕路走。”
寂白走出了逸夫楼,来到花园里,背靠着爬满青苔的墙壁,伸手捂着嘴。
少年的吻,宛如他狂热而极端的性格,来得十分激烈,是分分钟就能勾起□□的那种。
回想着刚刚那令人窒息的几分钟,寂白感觉如坠云端一般恍惚。
现在嘴唇都还有些麻木呢。
她很难想象,如果自己张开了牙齿,放他进来,会是怎样天翻地覆的感觉。
总之,谢随就是个混蛋!
她从书包里抽出秦助理送来的两份邀请函,一份写着寂白的名字,而另一份并没有署名。
刚刚本来都差点要把它拿出来了,现在,她才不会邀请这混蛋和她一起参加晚会呢!
44、体面
谢随这狗逼完全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错过的是什么。但他谨遵寂白的叮嘱,在她还没有消气以前,学校里见了她,都是绕道走。
有一次殷夏夏和寂白去学校外面的烧烤店吃烤串,遇到了谢随,殷夏夏原以为又是一番纠缠,都做好了“战斗”准备,没想到这家伙转身就走,丝毫没带耽搁的,临走的时候,还特别自觉地去前台帮她把账结了。
殷夏夏惊叹了:“怪哎,他居然这么怕你,什么时候见谢随这么怂过啊。”
寂白望着他的背影,撇撇嘴,他是心里有鬼吧。
当然,除了亲吻这事儿,谢随没能遵守他的诺言以外,其他任何事情,他都是说到做到的。
月底,寂老太又给寂白打来电话:“白白,朋友约了吗,奶奶这边正好在帮你的姐姐们看礼服,你要不要也过来看看,或者带上你的朋友一起?”
寂白脑袋一嗡,她差点把这事儿忘了!
“奶奶,没关系,我这边自己能解决。”
寂白可不敢跟奶奶说她还没有约到男伴。
时间紧迫,寂白也不耽搁了,第二天一早,她便去了19班门口,把谢随叫出来。
蒋仲宁笑眯眯对谢随说:“我说什么来着,这女孩啊,你就不能惯,你一惯她得上天,你就晾她几天,指不定巴巴地就来找你了。”
谢随将书拍在他脸上,起身走出了教室门。
“某人难得主动找我。”他将手揣在宽大的灰色卫衣兜里,愉悦地说:“想我了?”
寂白极不情愿地撇撇嘴,咕哝道:“跟我道歉。”
“对不起。”
这一声道歉,谢随说得干脆且熟练:“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虽然寂白不太相信他,但既然道歉了,她也就仪式性地原谅他了。
“以后,你不能对我那样了。”她还是挺气闷地望着他,低声说:“你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既然在一起了,你必须听我的话。”
谢随使劲儿点头,使劲儿检讨自己:“真下流,脑子里不装正经事,整天都想亲小白”
寂白急切地攥了攥他的衣角:“你闭嘴吧!”
“好,我不说。”谢随对她言听计从,就从来没有这么乖过:“只要你不生我的气,你想让我怎样,都行。”
“那你帮我个忙。”
听到女孩居然有事要找他帮忙,谢随立刻兴奋了:“说吧,想干什么坏事。”
他拼了命也得去帮她做。
“三月底,我们家也就是寂氏集团有一场规格很高的慈善晚宴,奶奶邀我参加,但我还需要一个男伴。”
说完之后,她期待地望向谢随,谢随愣了半晌,明白了她的意思,神情透出些不可置信:“你邀请我?”
“也没什么特别,就是露个面而已,咱们填饱肚子就可以走了,有很多好吃的,不过你要是不喜欢这种场合没关系,我请别人也可以。”
谢随那浅咖色的瞳子定定地望着寂白,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心虚地别开了视线。
“小白,你邀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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