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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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试探系统（第1页）

确认彼此存在的瞬间，陈默和林薇只觉得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是松了口气，是慌得更厉害，像怀里揣了颗定时炸弹，既想赶紧拆，又怕碰错一根线。

陈默沿着秘书部的走廊巡逻，皮鞋跟敲在地板上，每一声都像在倒计时。他手心早沁了汗，把西装内袋洇出一小片湿痕，脑子里疯狂喊系统，声音都带着颤：「脱离巡逻区会怎样？」

「系统提示：严重偏离任务行为，ooc风险+o。可能触隐藏剧情——被保镖队长判定为‘叛徒’，移交顾擎天‘私人处理’。」冰冷的电子音顿了顿，补了句更狠的，「‘私人处理’结果包含但不限于：丢进废弃仓库、配非洲分公司、直接‘意外身亡’。」

陈默嘴角抽了抽，心里骂娘：这霸总世界比片场的导演还狠，导演顶多骂两句，这直接给配到非洲？他又追着问：「‘意外身亡’就是真死？」

「系统回答：是。且无读档机会，直接灵魂清零。」

「……」陈默赶紧把脚步调得更稳，假装盯着墙上的挂画，心里自嘲：跑五年龙套，演尸体都没这么怕过，现在连走快两步都要担心被配，真是活成了笑话。

林薇在工位上坐得像根绷紧的弦，文件翻来翻去，始终停在同一页——她指甲掐着文件夹边缘，都快把纸掐出印子。她偷偷在脑子里戳系统，声音放得极轻：「莉莉下班后能去天台吗？」

「系统提示：允许自由活动，但天台为‘剧情空白区’，存在未知风险。建议宿主优先选择‘角色常去地点’，如商场、咖啡店。」

林薇不死心，又问：「那和非主要角色说话呢？比如……和保镖聊两句？」

「系统判定：低限度日常交流允许，示例：‘王猛，麻烦递下打印机纸’。禁止内容：‘王猛，你记得片场的盒饭吗’‘这世界是假的’。」电子音突然拔高，带了警告，「违禁内容将触世界规则抹杀，无缓冲时间。」

林薇倒吸一口凉气，刚想再问，旁边的同事突然拍了她肩膀一下：「莉莉，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她吓得手一抖，水杯里的水洒了两滴在文件上，赶紧用纸巾擦，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没事，可能没吃午饭，有点晕。」等同事转回去，她才偷偷摸了摸口袋里的片场糖——糖纸都被攥皱了，硌着手心，像个没用的护身符。

陈默借着巡逻的功夫，把这层楼的角角落落扫了个遍。茶水间人多眼杂，打印机旁总有人晃悠，直到他瞥见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门虚掩着，贴了张“维修中”的纸条，边角都翘了起来，像是临时贴的。他侧耳听了听，里面没脚步声，只有风吹过的“呜呜”声，心里一动：这地方连监控都没装，典型的霸总世界“细节盲区”。

他慢慢踱到林薇工位附近，假装蹲下来检查消防栓，手指在阀门上敲了敲，嘴唇动得像蚊子振翅，声音压到最低：「三点十五……楼梯间……清洁时间……」

这是他们跑龙套时的暗号——以前在片场，每天三点十五是清洁阿姨收垃圾的时间，那会儿后台又乱又没人管，他们总趁这时候躲起来摸鱼，或者对两句没记住的台词。

林薇正假装喝水，耳朵却竖得像雷达。听到“清洁时间”那三个字，她心脏猛地一跳，手一抖，水差点洒在脸上。她赶紧低头擦嘴角，用眼角余光扫了眼陈默的背影，极轻地点了下头——头晃了晃，像被风吹了下，不仔细看根本现不了。

可还没等她松口气，远处总裁办公室的门突然“咔嗒”响了一声！两人同时僵住——陈默手还放在消防栓上，林薇的水杯停在嘴边，连呼吸都忘了。直到看见总裁的特助走出来，径直走向打印机，两人才悄悄松了口气。

陈默站起身，继续巡逻，心里却在盘算：三点十五，还有二十分钟。他扫了眼墙上的挂钟，指针走得像蜗牛，每一秒都熬人。林薇则把文件翻到正确的页数，手指却在纸面上画着圈——画的是鸡腿，是片场的盒饭，是他们唯一的“接头密码”。

走廊里的空调风有点冷，吹得人皮肤紧。陈默路过茶水间时，听见里面有人在聊“总裁今天又和苏秘书吵架”，心里冷笑：这霸总一天不吵架会死？林薇则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表格，脑子里全是楼梯间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有监控，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不知道这暗号会不会被系统判定为“违规”。

两点五十五分，陈默第三次路过林薇工位，这次他没停，只是用眼角余光飞快扫了她一眼——林薇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三下，像在倒计时。

三点十分，林薇假装去洗手间，把手机和钱包都留在工位上——怕带太多东西引人怀疑。陈默则在走廊尽头来回走，假装在观察窗外的情况，实则在数时间：五、四、三、二、一……

三点十五分，清洁阿姨推着垃圾车从电梯里出来，“哗啦哗啦”的声音响彻走廊。陈默和林薇几乎同时动了——一个往楼梯间走，一个从洗手间方向拐过来，脚步都放得极轻，像两只偷东西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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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通道的门被推开时，出“吱呀”一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紧张和庆幸——还好，没被人现。

门关上的瞬间，外面的喧嚣突然被隔绝。楼梯间里只有灰尘的味道，还有远处垃圾车的“哗啦”声。林薇刚想说话，陈默赶紧比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楼梯——怕有人上来。

两人靠在墙角，像两只躲雨的老鼠，连呼吸都放得很轻。但眼神里的情绪却藏不住——有慌，有怕，还有一丝荒诞的庆幸：在这要人命的霸总世界里，居然还能靠片场的摸鱼暗号接上头，真是活久见。

消防通道里的灰尘味呛得人嗓子紧，陈默刚想开口，林薇突然拽了拽他的袖子——门外传来“哗啦哗啦”的塑料摩擦声，是清洁阿姨的垃圾车过来了！两人瞬间僵住，像被按了暂停键。

“躲上去！”陈默压低声音，拉着林薇往楼梯转角跑。狭窄的缝隙只能容下两个人，林薇的后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陈默的胳膊肘抵着她的肩膀，呼吸都快撞在一起。垃圾车的声音越来越近，车轮碾过台阶的“咯噔”声像踩在他们心上，林薇紧张得攥住了陈默的西装下摆，指尖都泛白。

直到声音渐渐远去，两人才松了口气，同时往后退，却差点撞到一起。“吓死我了，”林薇拍着胸口，声音还带着颤，“再晚一秒就被抓包了。”陈默扯了扯被攥皱的西装，嘴角难得有了点弧度：“比在片场躲导演查岗还刺激。”

玩笑刚落，两人的表情又沉了下来。陈默靠在墙上，声音压得极低：“我先说我的情况，王猛的死亡fag在绑架案，要替顾擎天挡枪。”林薇的眼睛猛地睁大：“挡枪？那不是必死吗？”“不一定，”陈默摇摇头，“系统没说必须按原剧情死，也许能找漏洞，比如……让别人先挡？”

林薇倒吸一口凉气，又赶紧补充自己的危机：“我更惨，莉莉要多次陷害苏婉婉，最后被顾擎天送进法院。现在系统已经催我去‘关心’苏婉婉了，再下去就得动手搞事。”她说着，从口袋里摸出颗皱巴巴的糖，塞给陈默：“这是片场带的，算个念想。我们得想办法，总不能真按剧本死。”

陈默捏着糖，糖纸硌着手心，突然有了个主意：“先观察。这个世界不是无缝的，比如楼梯间没监控，我们刚才聊天也没触警告，说明有漏洞可钻。”林薇眼睛一亮：“对！系统只说不能提穿越，没说不能聊剧情！而且我觉得，得待在主角附近。”

“靠近他们？”陈默皱眉，“那不是更危险？”“你想啊，”林薇急得声音都拔高了点，又赶紧压低，“系统说偏离剧情太远会增加风险，就像拍戏时摄影师只盯着主角，我们这些背景板离太远，反而容易被导演‘删掉’。待在主角身边，至少能提前知道剧情走向，比如绑架案什么时候来，我什么时候要陷害苏婉婉。”

这个类比戳中了陈默——他跑龙套时最常被导演骂的就是“出画了”，现在这情况，可不就是不能“出画”？他点点头：“小心为妙。减少单独见面，下班后各走各的，有事就用‘符合身份’的理由搭话。”

“比如？”林薇追问。陈默突然板起脸，模仿着保镖的严肃语气，说出一句极其别扭的话：“这位同事，你的文件掉了。”林薇愣了两秒，差点笑出声，紧张感散了大半：“行！那我就说‘保镖大哥，能帮我换下水桶吗？’剧本里莉莉工位旁的饮水机确实老坏。”

两人刚达成共识，楼下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是高跟鞋的声音，像是秘书部的人。“我先回去！”林薇抓起放在台阶上的文件，探头确认没人，飞快地溜了出去。陈默又等了三分钟，才慢悠悠地走出楼梯间，假装刚检查完消防设施，脸上恢复了保镖的扑克脸。

夕阳透过玻璃照进走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们一个继续巡逻，一个假装整理文件，看似毫无交集，却在心里悄悄结了盟。手里的糖还在陈默的口袋里，皱巴巴的糖纸像个小小的约定——在这荒诞的霸总世界里，他们不做按剧本死去的炮灰，要做偷改剧情的“叛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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