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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按裴无咎指引推开村东空屋的木门时,铁锈的门轴出“吱呀”一声哀鸣,惊得梁上积尘簌簌落下。屋内果然如裴无咎所说“收拾得干净”,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桌椅摆得整整齐齐,桌面蒙着层薄尘,像有人刻意拂过却没擦到底;墙角的灶台还留着半锅冷粥,粥皮上结着层灰绿色的膜,边缘却有圈新鲜的压痕,像是今早才被人动过;最显眼的是炕头那个未绣完的荷包,天青色的缎面上绣着缠枝莲,针脚密得能数清线缕,可到了最后一针,银线却突然歪扭,在莲心扎出个扭曲的“死”字,针尾还挂着半截线头,像是绣到这里的人突然遭了什么变故。
“这荷包……”陆九思伸手想碰,被陈观棋一把按住。
“别碰。”陈观棋指尖悬在荷包上方半寸,能感觉到一丝极淡的阴冷——不是尸气,是活人的怨气,像根细针往指缝里钻。“绣这荷包的人,最后一刻肯定出事了。”
白鹤龄已经摸出黄符贴在门框上,符纸刚碰到木头就“滋”地冒起白烟,原本明黄的符面以肉眼可见的度变黑,边缘蜷曲如焦叶,连朱砂画的符文都渗出些暗红色的水痕,像在流血。她指尖沾了点符灰搓了搓,灰末冰凉刺骨,在掌心凝成个细碎的符号——是“饲魂”二字的变体,只是最后一捺被硬生生拧成了个钩子,像是要把魂魄往更深的地方拖。
“是‘饲魂符’的变种。”白鹤龄声音紧,“寻常饲魂符是引魂入阵,这符却带着倒钩,分明是要把活人的精魄一点点剐下来喂东西。”她往炕洞深处瞥了眼,那里黑黢黢的,像张半开的嘴,“这屋子不是据点,是养尸阵的‘输油管’,我们住进来,等于跳进了裴无咎划好的圈。”
陈观棋没说话,走到窗边推开条缝。村西洼地的方向隐隐飘来股甜腥气,混杂着烧东西的焦味。他想起裴无咎碗里那泛绿光的茶水,突然明白过来:那不是尸气凝结的腐水,是被符力炼化过的活人精魄,裴无咎天天喝着这个,等于在一点点蚕食整个黑土屯的生气。
“先别声张。”陈观棋关上窗,“他故意引我们来这儿,就是想看我们慌神。越是这样,越要稳住。”他从独轮车横梁里抽出桃木剑三段剑身,拼在一起时出轻微的震颤,剑身上的青纹亮了亮,像是在回应。“今晚轮流守夜,注意听洼地那边的动静。”
陆九思把避煞香插在窗台上,香灰笔直落下,在窗台积成道细细的线——这是他爹教的法子,香灰歪了就有邪物靠近。此刻香灰稳如直尺,可他总觉得后颈毛,仿佛有双眼睛正从房梁上盯着他们。
三更的梆子声刚敲过第一响,窗外突然传来“沙沙”的响动。不是风声,是布料摩擦地面的声音,混着极轻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节奏均匀得吓人。陆九思屏住呼吸凑到窗缝前,瞳孔猛地一缩——
十几个村民正列队从窗下走过,为的是白天见过的张大爷,他手里捧着个黑陶碗,碗里跳动着簇绿火,把他那张皱巴巴的脸映得像张浸了水的纸。跟在后面的人都低着头,步伐整齐得像提线木偶,鞋底沾的黑土落在地上,竟自动连成串扭曲的符号,和白鹤龄掌心的符灰符号一模一样。他们沉默地往村西洼地走,没人说话,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只有陶碗里的绿火“噼啪”轻响,像在替他们说话。
“是‘行尸符’。”白鹤龄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把活人当牲口赶,每晚定时往阵眼送精魄。张大爷手里那碗绿火,是‘引路灯’,也负责烧尽他们白天残留的自主意识——难怪他们白天眼神那么空,晚上被这么折腾,什么魂都得散了。”
陆九思突然拽了拽她的衣角,指着队伍末尾那个瘦小的身影。是个穿蓝布衫的小孩,手里没捧陶碗,却死死攥着个稻草人,草人胸口的黄符在月光下泛着白光,正是他们白天捡到的那个写着“狗剩”的草人。小孩似乎察觉到窗缝里的目光,突然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双眼黑洞洞的,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
陆九思吓得猛地后退,带倒了身后的木凳。“哐当”一声响,窗外的队伍齐刷刷顿住,张大爷缓缓转过头,绿火照亮他嘴角咧开的弧度,那根本不是活人能做出的僵硬笑容。
“谁在里面?”张大爷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裴大爷说……有贵客来了。”
陈观棋迅捂住陆九思的嘴,对他和白鹤龄摇了摇头。桃木剑在手里微微烫,他能感觉到屋外的“人”正在靠近,鞋底碾过地面的“沙沙”声越来越清晰,那些黑土符号正顺着门缝往屋里爬,像无数细小的黑虫。
窗台上的避煞香香灰突然剧烈抖动,笔直的灰线断成几截,其中一截竟凭空悬了起来,慢悠悠地往炕洞飘去。白鹤龄指尖掐诀,想把香灰打下来,却被陈观棋按住——他看见香灰悬到炕洞边缘时,突然“噗”地灭了,而炕洞深处,传来阵极轻的啜泣声,像个孩子在哭,又像那未绣完的荷包在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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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等我们主动查炕洞。”陈观棋低声道,“裴无咎巴不得我们今晚就动手,好坐实我们‘闯入者’的身份。”他把桃木剑重新拆成三段藏好,“先装睡,看看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陆九思咬着唇躺到炕上,耳朵却支棱着听着窗外。队伍已经继续往洼地走了,可那“沙沙”声像刻在了脑子里,挥之不去。他摸着怀里的半块玉佩,那是玄枢阁弟子的信物,他爹临终前塞给他的,说遇到同门能凭这个相认。此刻玉佩烫得吓人,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后半夜没再出什么事,可三人谁都没真睡。天快亮时,白鹤龄突然拽了拽陈观棋的衣袖,指着门缝——那些黑土符号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圈淡红色的印记,像血,又比血更稠,在地上围出个完整的圈,把整个屋子圈了起来。
“是‘锁魂圈’。”白鹤龄脸色白,“天亮后我们要是还在圈里,就会被当成阵眼的‘养料’一起炼化。裴无咎这是逼我们天亮前必须往洼地跑。”
陈观棋看向炕洞,那里的啜泣声不知何时停了。他突然想起那个未绣完的荷包,莲心的“死”字歪扭得像是在指向某个方向——不是炕洞,是窗台。窗台边缘有道极细的划痕,像是用指甲刻的,顺着划痕往下看,正是村西洼地的方向。
“他想逼我们去,我们偏要去。”陈观棋拿起那个荷包,银线的线头扎在手心里,有点疼,却让他瞬间清醒,“但不是现在。”他把荷包塞进怀里,“天亮后装作慌不择路往洼地冲,让他以为我们上套了。真正的阵眼,未必在洼地最深处。”
窗外的天泛起鱼肚白,远处传来鸡叫,却不是活鸡的声音,像是有人捏着嗓子在学,学得又尖又涩。陆九思摸到窗台上的避煞香,香已经烧完了,只剩下截焦黑的木杆,杆上竟浮现出个模糊的“莲”字——和他怀里玉佩上的莲花纹,正好能拼出半朵。
他突然明白过来,昨晚炕洞的啜泣声,或许不是陷阱,是同门将死时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而裴无咎,恐怕早就知道他们是玄枢阁的人,从一开始就在演戏。
空屋的门被晨风吹得轻轻晃动,门轴的“吱呀”声里,仿佛藏着无数个没说完的字。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决心——这场戏,该轮到他们来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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