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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怀恩这个名字,在元肃的认知里,始终被归类为「家族瑕疵品」。作为弟弟,他从未给姐姐带去荣光,只有无尽的麻烦与叹息;作为舅舅,他对元廷桓和自己好像从来只有利用,更别提履行什么长辈的责任;作为儿子,他更是让钟老爷子晚年蒙羞,气郁难平。
在元肃心里,这个男人不过是血缘关系上不得不承认的一个符号,一个需要时而被提及、时而被掩盖的污点。他以为,钟怀恩的不称职仅限于此,仅止步于让母亲蹙眉、让外公失望、让家族蒙尘。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滩令人避之不及的污泥,会以一种如此狰狞、如此血腥的方式,将他的人生,将他视若珍宝的人,也一并拖拽进这无底的深渊。
或许是从元廷桓死的那天起,或许是在钟怀恩一次次打着「重振家业」的旗号,实则将两家拖入更深的泥潭、需要所有人焦头烂额为他“擦屁股”的时候,元肃就已经在心底,将这个人彻底逐出了「家人」的领地。
血缘无法斩断,但情感上的切割早已完成。
他不是元廷桓,没有那么温良宽厚、顾念亲缘的心肠。在他这里,是非对错远比血缘亲疏重要。当钟怀恩的贪婪和愚蠢直接害死了元廷桓那一刻,元肃心中那点微末的、基于血缘的容忍便已焚烧殆尽。
在那个被阳光晒得发烫的午后,五岁的他像只无尾熊,整个人几乎要挂在哥哥元廷桓的腿上。哥哥的军装裤管蹭着他的脸颊,有种粗粝又安心的触感,那年元廷桓。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蝉鸣震耳欲聋,可元肃只听得见哥哥低沉含笑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像羽毛轻轻搔着他的耳廓。
“小肃,抱这么紧,哥哥可走不动路了。”
元廷桓说着,却并没有真的推开他,反而俯下身,轻而易举地就把小小的他捞了起来,稳稳地放在了宽阔的肩头。视野骤然拔高,元肃吓得惊叫一声,小手立刻紧紧攥住了哥哥剪得极短的头发。元廷桓吃痛地“嘶”了一声,随即爽朗地大笑起来,双手牢牢箍住弟弟悬空的小腿肚。
“怕什么?有哥在,摔不着你。”
那一刻,元肃仿佛坐在了世界的顶端。他看见了平时需要仰头才能望见的槐树花串,闻到了哥哥军帽上干净的皂角味混合着阳光的气息。元廷桓扛着他,在院子里不紧不慢地踱步,故意颠簸着,惹得他又是害怕又是兴奋地咯咯直笑。哥哥的手指温暖而有力,是他全部安全感的来源。他记得哥哥会用带着胡茬的下巴轻轻蹭他的额头,痒得他直往后躲,然后哥哥会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用漂亮糖纸包裹的水果糖,剥开,精准地塞进他笑得合不拢的嘴里。酸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那是元肃童年里,关于“甜”最确切的定义。
元肃至今记得那个午后,哥哥元廷桓将他扛在肩头,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哥哥的肩头宽阔而温暖,带着皂角的清爽气息,仿佛能扛起他全部的童年世界。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最终会以如此破碎的方式,陨落在金叁角边境的阴沟里。
那不是别人,是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是把他当宝贝一样放在肩膀上的唯一的哥哥;是爸妈眼中最大的骄傲,是元家最好的孩子,正直、勇敢,热忱,元廷桓像一面永不蒙尘的旗帜。凭什么?凭什么他那样的人,要死得那么悲哀,那么没有尊严?甚至连一具完整的尸首都拼凑不齐,智能躺在异国他乡的臭水沟里,任由泥水浸透他再也无法睁开的双眼。
灵堂里,黑白照片上的元廷桓依旧笑得温和,可棺椁里盛放的,却是被炸药和暴力摧残得面目全非的躯体。爷爷坐在轮椅上颓丧地一言不发,母亲哭晕过去数次,如果不是叶峥盛则他们撑着,钟怀意可能都坚持不到灵堂,元父几乎一夜白头,那双曾经沉稳如山的手,在抚摸冰冷的棺木时,颤抖得不成样子。那个充满阳光和欢笑的午后,与眼前这片冰冷死寂的惨白,形成了世间最残酷、最惨烈的对比。
元廷桓、薛宜、父母,这些人构成了元肃身上唯一的、也是最柔软的逆鳞,是他拼尽所有也想守护的软肋。
可钟怀恩在做什么?这个流淌着部分相同血液的舅舅,正用他最肮脏、最贪婪的手段,一点点将他珍视的一切拖入泥沼。哥哥的死,是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时刻提醒着元肃,失去至亲是何等蚀骨灼心的痛。这份恨意,早已深入骨髓,又如何能因一句轻飘飘的「血缘」、「家族荣光」就轻易抹去?在元肃看来,有些罪孽,永远无法被原谅。
他原以为,仗着元廷桓用性命换来的军功庇护,侥幸逃过一劫的钟怀恩,即便不感恩戴德、洗心革面,至少也该夹起尾巴,收敛起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老老实实做人。可他错了。
他完全低估了,或者说,他潜意识里不愿去正视一个事实:有些人,是从骨子里就烂透了的。
年轻时的荒唐与恶毒,并不会因为年岁的增长而消弭,只会被岁月包裹上更厚的伪装,沉淀出更肮脏的算计。钟怀恩,从头到尾,从年轻到年迈,都是一个彻头彻尾、无可救药的混蛋。
而现在,这个混蛋的阴影,不仅笼罩着元家,
更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早就扼住了薛宜的人生咽喉,成为横亘在他们之间最深、最黑的沟壑。
巨大的荒谬感,如同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元肃的颅顶。紧随其后的,是得知真相的剧烈冲击,混合着迟来的、深入骨髓的寒意,让他瞬间头晕目眩,耳畔嗡嗡作响。下巴上因酒店斗殴而贴着的医用胶布,此刻仿佛带着电流,牵扯着面部神经一路蔓延至太阳穴,每一处都在突突地跳动着,传来尖锐而清晰的、撕扯般的疼痛。
这疼痛如此真实,却又如此虚幻,仿佛是他混乱内心世界在外部的可笑映射。
薛宜还在说。她的声音很轻,很稳,像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遥远而悲伤的故事。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扎进元肃最不愿面对的现实里。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滚烫的沙砾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也没有立场,为自己、乃至为那个早已被他抛弃在道德荒原上的「舅舅」辩解开脱哪怕一个字。
所有的理由,在薛宜平静叙述的血淋淋事实面前,都苍白可笑得像是最劣质的遮羞布,甚至只是描述,元肃都能想到他那位好「舅舅」是怎么对待薛宜父母亲的。
“我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薛宜双手捧着那杯早已不再滚烫的水,温热透过杯壁,却丝毫无法驱散她指尖的冰凉。她重新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直直地看向元肃,那里面没有了之前的挣扎、苦涩或泪意,只剩下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他们都不喜欢薛权。
更不清楚,为什么薛权就‘得死’。”
她顿了顿,仿佛在积蓄力量,也仿佛在给元肃消化这惊涛骇浪的时间。然后,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但很明确的是,元肃,如果不搞清楚围绕在薛权、我爸爸妈妈、你舅舅……他们这些上一代人身上的谜团,我们俩,走不下去。”
这句话,像最终的判决,沉重地落下。
“我们的父母,也无法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张桌上,谈论我们俩的事。那不是简单的‘门不当户不对’,那是血仇,是可能涉及生死、涉及家族根基的、解不开的死结。”她的语气里没有怨怼,只有一种深切的疲惫和不容置疑的理智,“元肃,你爱我,我知道。你想保护我,想和我在一起,我也感受到了。但是,有些东西,不是爱和勇气就能轻易跨越的。至少现在不能。”
她微微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艰难但必须的决定:
“所以,至少在搞清他们那一代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找到所有问题的答案,在把钟怀恩这件事,有一个明确的、公正的了结之前——”
她的目光与元肃震惊、痛楚、尚未从冲击中完全回神的眼神相遇,没有丝毫闪避。
“我们还是只做朋友吧。”
“朋友”两个字,她说得很轻,却像一把最钝的刀,缓慢而坚定地,割开了他们之间最后那点自欺欺人的、关于“未来”的幻象。
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被云层遮住,小餐馆内光线黯淡下来。那杯温水的热气早已散尽,杯壁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空气沉默得可怕,只有远处厨房隐约传来的炒菜声,提醒着时间仍在流动。
元肃僵坐在那里,望着薛宜。他看到她眼底深处的决绝,也看到那决绝之下,或许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一丝细微的颤抖。他知道,她说的是对的。理智告诉他,这是眼下唯一清醒、甚至堪称「仁慈」的选择。
可情感上,那被他小心翼翼重新捧起的、关于「我们」的期待,才刚刚显露出一线微光,就又被更浓重的黑暗吞没了。
这一次的黑暗,不再来自外界的流言蜚语,不再来自情敌的威胁,甚至不再来自家庭的反对。它来自血脉相连的罪恶,来自上一代埋下的、深不见底的雷。而他,元肃,作为那个「罪人」的血亲,在这一切被厘清之前,在薛宜心头的刺被拔除之前,他连站在她身边、与她共同承受的资格,都被暂时、甚至是永久地剥夺了。
“朋友……”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舌尖尝到的,是浓得化不开的苦涩,和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无力感,像整个人被沉进了冰窟窿里,连呼吸都带着寒气。
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被云层完全遮住了,小餐馆里光线黯淡,只剩一片灰蒙蒙的沉闷。远处厨房炒菜的“滋啦”声,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
元肃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薛宜,那双总是带着锐利神采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一种近乎破碎的痛楚,却又固执地不肯移开。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字来,声音低沉而压抑,每一个音节都像裹着粗粝的石子:
“薛宜……你要我怎么接受,和你「只做朋友」呢?”
他停顿了一下,喉结剧烈地滚动,仿佛在吞咽某种无法言说的痛楚。他看着她,眼神里的质问直白而尖锐,却又带着一种孩子般的、无处可逃的委屈。
“你要我怎么接受,我和我珍视、我以为能并肩而行的爱人,只能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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