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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该死。”几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同时一阵惊人的能量波动从他周身爆裂开。
整座树林几乎都跟着颤了一颤,他嘴唇有点抖:“……我要杀了你们。”
袭击
a级的能力者发起火来可真吓人。云行伏低身体,将手中的刀背到身后,整个人变得像一把随时会射出的满弦的弓。
廖应旗的眼睛发红,身影在四周暴涨的林木中显得渺小又可怕——只可惜她也是a级,前几天又刚确定自己是世界的主角,见到发颤的树林也不觉得恐惧,只怕他引来别人的视线,带来原本不必要的麻烦。
鱼亚在这样的战斗中相当吃亏,树林已经不听她的命令,她被腾挪的树枝抛向空中,又有枝条如蛛网一般攀上她的身体,体内的能量顺着密密麻麻的枝条不断被导出。她心惊,挣断手臂上的细枝,又用刀刃将重新涌来的枝丫齐齐斩断。
她不敢再大意,跃回云行身后,略有喘息,说道t:“小心。”
“他的能力有点偏门。”鱼亚的双手有些微颤,外放的木灵能力被夺走一小部分,身上被缠绕过的地方麻酥酥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疼痛。
云行侧眼看她,点头,十分认真的答应一声。外面不只有粗壮的枝干,白嫩细密的根须同样攀上走廊的地基,菌丝一样层层迭迭地涌上来,看起来有些恶心。
她将火焰压缩成一个低矮的圈,问鱼亚:“你去外面能够控制他支配边缘的植物吗?”
鱼亚说:“可以,不用强求,叫人别那么快发现就是了。”
云行比了个大拇指:“懂我。”
于是就像摩西分开红海,火焰撕裂绿林,鱼亚“嘿”一声,在火焰的保卫中冲出这段交战的核心地带。
廖应旗自然不允许,他刚要截断她的前路,便被云行猛然欺身压下,刀刃相抵,摩擦出一片短促的火花。
于是他又只好被迫集中起注意力,专心应对起云行的攻击。
“怎么?将她支走。”廖应旗那柄刀材质坚硬,打造的也相当平整漂亮,两人的脸都在其上完整地映出来,他说话的声音像随着喉咙里的气流一起被吐出来一样的轻,“单打独斗,你就这么自信吗?”
云行:“是啊,最近雄性激素分泌的很旺盛。”
她一脚踢上身后袭来的木枝,借力又回身挥刀直刺下去,说道:“我现在还很想对别人的教育方式指手画脚。”
廖应旗躲开,却又被她当胸踹了一脚。木灵难以靠近云行的身侧,他只得退后,后背紧贴一处枝干,树影纷杂,他躲闪,几乎隐身树丛之中,被迫迂回起来与她战斗。
那些枝条触手一样向云行抓来,她从地面跃起,在树影间腾挪,脚步无声,动作迅疾。这里的动静越来越大,但靠近人烟的那侧似乎确实被鱼亚压制下来,她长出口气,眼睛瞟到下方廖应旗一闪而过的影子。
她脚步在树枝上一点,从上方一跃而下,径直向廖应旗的头顶踩去。
廖应旗自然注意到她的行动,他侧身,脚步一错离开原处,未等反击,便见到不远处走来一个模糊人影,衣着打扮与卫琼文一般无二,他恍惚了一下,却几乎立刻又反应过来两人的不同。
“廖叔!”那人用与卫琼文相似的口气喊他一声,甚至远远挥手与他打了声招呼。
“你们……”这声叫喊实在杀人诛心,他目眦欲裂,胃部翻腾恶心的好像要呕出血来。
诸多枝干挤在一处如树墙一般拔地而起。云行滑溜的像条鱼,屡次从缝隙之间溜出去,身体贴着地面,对廖应旗爆冲过去。
枝条缠绕成极尖的刺,从背后对准云行的后心,木刺坚硬,即使是被火烧灼也难以立刻化为灰烬。
她似乎对此还浑然未觉,眼睛里还因为打斗透着一抹兴奋的光,手中的短刃被廖应旗的武器划出几道豁口来,又被她用高温熔到一起。
木刺射过来,她的身影也瞬发而至。廖应旗只稍微偏过身体,这原本是云行的死局,她该被急速飞来的木刺牢牢钉到前方的树干上,却不想那缠绕的木刺还未接触到她的身体便自行分散开来,廖应旗大惊,云行手中短刀直直插进他的喉咙里。
他嘴唇颤抖,血沫从口中涌出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口中发出“嗬嗬”的气音。
云行蹲下,将短刀从他喉咙里拔出来。
“不好意思啊,忘了告诉你,”她说,“我也是木灵。”
她伸手去抹廖应旗的眼睛,帮他把那两个瞪得有点突出的眼手动关闭。
“造孽哦。”她甩甩刀,回头看向从不远处走来的卫轶,“你干嘛刺激人家,叫人家去世都不安心。”
卫轶翻了个白眼,云行站起来,周围的树木渐渐恢复了原貌,一把火突兀的从廖应旗身上燃起。
卫轶说:“我明明是想帮你,没想到他不太好骗。”
云行作揖:“好好,谢谢谢谢。”
“走吧,”卫轶“哼”了一声,把双手插进口袋里,向前方轻轻一歪头,“肯定有人被吸引过来了,先去处理他们。”
“遵命,”云行手上噼里啪啦打了一串复杂的手势,尖着嗓子贱贱道,“谨尊懿旨~”
这里的动静果然引来庄园内巡逻的人,鱼亚半蹲在树冠之间,此时脚下已经有了五六个倒地的身影。
见两人从远处走来,鱼亚招呼一声:“快来。”
她指指地下横七竖八的守卫,对云行这么快将廖应旗处理完也丝毫不觉得惊讶。云行循着她的手指望过去,闭上眼,还是那副于心不忍的死出:“你就不能自己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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