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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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老鬼来了又走了（第1页）

“爸爸，天桥有没有糖人？我想要个糖人。第二天，吃完早饭，何大江和何大清兄弟俩带着傻柱和小雨水，一块去天桥玩。一路上，小雨水像只欢快的小麻雀，小嘴叭叭的，在何大清怀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我们去看看，要是有，就给雨水买。”何大清抱着小闺女，一脸享受的样子。“爸爸，哥哥说，有耍猴的。”小雨水说完还做了一个鬼脸。

“嘿，小雨水，到那儿你就知道啦，啥好玩的都有！”傻柱咧着嘴笑道。

“就你话多，等到了天桥，眼睛都不够你看的。”何大江则笑着拍了拍傻柱的脑袋。

“要说这热闹啊，咱北平还得说是天桥。”何大江虽说以前也来过，眼前热闹的景象一下子就把他给震住了。街道两旁，各种摊位琳琅满目。吆喝声，叫卖声，孩子的哭喊声。对的，没错，你要是不给我买小麻花，我就哭给你看。何雨水大眼睛大大的，看着何大清。

“不是，我说柱子，这地你不是经常过来吗？”傻柱的眼睛都看直了，这儿瞅瞅，那儿摸摸，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孩子一样。

“小叔，往常这地没这热闹的，人也没这么的多。”傻柱是一边往前挤，一边说道。

“瞧一瞧，看一看呐，上等的布头，便宜卖啦！”两个穿着长袍的伙计站在木板台子上，扯着嗓子叫卖着。原来是估衣铺的伙计，估衣铺大都是面街的一间门面。

“大哥，这布头能不能再便宜点呀？”傻柱好奇地凑过去，伸手摸了摸布头，还跟伙计讨价还价起来。

“小兄弟，这已经是最低价啦，您看看这布的质量，多好呀！”伙计笑着摇摇头。

“哼，不便宜就不便宜，我不买还不行嘛。”傻柱撇撇嘴，假装不乐意的说道。

过了估衣铺，往前就是一溜的小吃摊前。现在的灶摊旁边都摆着一条板凳，吃的人坐在灶前，把盘子放在灶边上，趁热吃着热气腾腾的小吃。

何大清买了三个肉末烧饼，给傻柱和小雨水一人一个，另一个给了何大江。何大江知道老哥不舍得花钱，掰了一半，塞到了自家大哥手里。兄弟俩和孩子吃的是津津有味。往前是个游乐场子，何雨水小手一直往那指。嘴里含糊的叫道，“爸爸，爸爸。”

“全家福”。何大江一看明白了，这是父母，子女，媳妇全家一起表演的戏曲摊子。这里面有西皮，梆子，大鼓，花鼓的声音，此起彼伏的。

“小叔，快走，咱看看这戏曲去！”傻柱眼睛一亮，拉着何大江就往那边跑。他们挤进人群，找了个地方坐下，场子里面是花鼓剧《讨学钱》。

“正月里正月正，家家户户贺新春，龙灯狮子多热闹哇，敲锣打鼓闹沉沉，。。。。。”看着看着，傻柱还跟着哼了起来，虽然跑调跑得厉害，把周围的人都逗笑了。

“大狗熊，大狗熊。”何大江叔侄出来之后，就看到何雨水在那跳着脚的喊道。何大清则在一边抽烟，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精瘦汉子。俩人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孩子玩。

“百病能治，无病健身”。原来是走方的郎中在兜卖“狗皮膏药”。摊旁趴着一只狗熊标本（黑狗熊趴在右边），狗熊背后立着一块招牌。这些的江湖医生，摆的是狗熊幌子，卖的却是“狗皮”膏药。“他原来是在兜售自己熬制的祖传秘方啊！”

“师傅。”傻柱一见何大清边上的精瘦汉子，立马跑了过去，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徒弟给您拜年了。”

“行了，起来吧，傻小子。”老鬼是哈哈大笑，伸手将烟屁股在鞋底子上给摁灭了。

“金师傅，过年好。”何大江过来，是一抱拳。

“大江兄弟，过年好！”老鬼也是，双手抱胸，还了一礼。

金师傅，绰号“老鬼”。原名叫什么，何大江不知道。据大哥何大清说，这老鬼家的祖上是镶黄旗的，善扑营出身，所以极擅摔跤。也会打茶围，斗蟋蟀和玩票。正好何大清做的一手好菜，也曾出入过富贵人家。再说这名字，一来二去的，倒是成了朋友。

“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外行人一听就是骂人的话。其实并非如此，而是摔跤界的三大流派。老鬼就是属于北平的，典型的就是身强力壮，身体灵活。寻常人等与北平摔跤选手进行比赛时，一碰到他们的身体就会被滑走。

“老鬼，你教柱子摔跤也就算了，还教他围棋干啥？”何大清想不明白，自家就是个厨子啊。

“大清，我也就随手为之，柱子一学就会，这小子倒是有我年轻时候的一点风采啊！”老鬼还在感慨呢，似我这般的人才啊！

“大清，这年也过了，过几天，我就走了。”老鬼压低了声音，看了看四周，都是乱哄哄的。何大江带着傻柱兄妹在看人涅泥人。

“不是，老鬼，什么事啊？”何大清知道老鬼不简单，和那些的老少爷们都是有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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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别问了，我这回去保定，以后有人问，你就说不知道。”老鬼想了想，“要是有解决不了的麻烦，你到保定找我。那边还有几个兄弟，柱子那，就别说了。”老鬼说完，看了下不远处的傻柱。

老鬼说完这话，何大清心里“咯噔”一下。他瞅了瞅不远处正专注看泥人的傻柱，又瞧了瞧老鬼那讳莫如深的神情，知道这里面定有隐情。但是老鬼既然不愿多说，他也不好再追问了。

“老鬼，你这一走，咱兄弟不知啥时候才能再聚咯。”何大清有些伤感，伸手拍了拍老鬼的肩膀。

“大清，江湖中人，聚散无常，哪天我要是混不下去了，说不定还得回来投奔你呢。”老鬼是咧嘴大笑。

“爸爸，爸爸，你看这个泥人，像不像我？”两人正说着，何雨水突然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个刚捏好的泥人，兴奋地喊道。“小叔，买给我的。”

“哟，还真像，咱们小雨水真可爱。”何大清笑着接过泥人，仔细端详了一番。

老鬼也凑过来瞧了瞧，逗趣道：“小雨水，这泥人要是不像你，你跟叔叔说，叔叔帮你揍那个捏泥人的。”

何雨水被老鬼的话逗得咯咯直笑，一转身又跑回小叔何大江身边去了。

“咱们也逛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转眼间就到了中午。何大清看了看老鬼，对众人说道。

一路上，何雨水还在不停地念叨着天桥上的各种好玩的东西，何大江跟着何大清往回走，总是感觉大哥见了老鬼之后，心里好像有事一样。

午饭过后，何大清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呆。他不知道老鬼这一走，会给这个家带来什么变化？但他知道，生活还得继续，他们得好好过下去。而老鬼，也一定会在他该出现的时候，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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