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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默云溪
孟云出院后的第三个秋天,金市的银杏叶又落满了梧桐巷。风裹着桂花香卷过青石板路,叶知秋推着轮椅陪她在巷口停住,她穿着米白色的毛衣,长长的睫毛垂在眼下,指尖轻轻摩挲着一片刚落在膝盖上的银杏叶——这是她失忆后,第一次主动触碰这种叶子。叶脉的纹路硌着指尖,像某种被遗忘的密码,悄悄在掌心烫。
“知秋,”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落叶擦过地面,“你闻,是不是有糖粥的味道?和我梦里的一样,甜得暖。”
叶知秋推着轮椅的手一顿,深邃的眼睛里泛起暖意。他抬头望向巷口,果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说谁的糖粥呢?”
话音未落,杜君提着保温桶从巷口跑过来,怀里还抱着个鼓囊囊的旧纸箱,额角沾着细汗,刀削般的轮廓在秋阳下显得格外明朗:“我跑了三条街,才找到当年糖粥爷爷的儿子开的店!特意让他加了双份桂花,跟当年一样。”
纸箱“哗啦”一声被打开,泛黄的诗稿、卷边的画纸、皱巴巴的文艺汇演门票、甚至还有当年文学社的社员证,一股脑涌了出来。最上面一本蓝布封面的《景辞诗选》,封面上贴着孟云当年画的小银杏叶贴纸,歪歪扭扭写着“专属画手孟云”,墨迹都有些晕染,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俏皮。杜君把保温桶掀开,甜糯的香气立刻裹住了三人,连空气都变得黏腻温柔:“快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
孟云的指尖刚碰到《景辞诗选》的封面,忽然猛地一颤,眉头紧紧皱起,精致白皙的脸盘上泛起薄汗,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头……有点疼。好像有光打在我脸上,很亮很亮,还有人在旁边念诗,声音很清。”
“别想了别想了!”叶知秋连忙把诗稿拢回纸箱,手掌轻轻覆在她的额头上,温度微凉,“我们不看了,先吃粥缓一缓。”杜君也盛了碗糖粥递到她面前,瓷勺碰在碗沿上叮的一声,像当年文艺汇演后台催场的铃声:“当年你画到开场前五分钟,手都抖得握不住笔,也是靠这口糖粥稳下来的。”
糖粥的甜香裹着暖意滑进喉咙,软糯的糯米在舌尖化开,桂花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孟云的眼泪却“吧嗒”一声砸在碗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她攥着勺子的指节泛白,指腹因为用力而有些僵,声音颤:“我好像……欠一个人一诗。他说‘残诗等你补结尾’,我把他的话忘了,把他是谁也忘了。”
杜君愣了愣,眼神忽然变得柔软。他转身从纸箱最底层翻出张皱巴巴的信纸——纸边已经磨得起毛,边角还缺了一小块,是当年被孟云不小心撕坏的。纸上是他以“景辞”为笔名写的残诗:“金风拂银杏,云栖少年心。霜染枝头叶,_______”纸背面还留着孟云的铅笔印,画了个举着画架的小人,小人旁边写着“等你念给我听,不然就画个哭脸贴你诗稿上”。
“这是你当年塞我笔袋里的,”杜君把纸递到她面前,指尖轻轻点着“云栖少年心”五个字,指腹蹭过泛黄的纸面,“文艺汇演那天,你蹲在后台的化妆镜前改画,裙摆都沾了灰尘,还跟我抢‘霜染枝头叶’的下一句,说‘景辞的诗太愁,得加个暖的结尾,不然配不上我的画’。”
孟云的目光落在那行字上,忽然攥紧了叶知秋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叶知秋微微蹙眉。她的清澈的双眸里涌满泪水,视线模糊成一片,那些被遗忘的碎片突然冲破了枷锁:“我想起来了!后台的灯特别亮,晃得我睁不开眼,你举着这张纸,跟叶知秋抢我旁边的位置,说‘景辞的诗,只能配孟云的画,别人都不行’。叶知秋还弹着吉他敲你脑袋,说‘再吵,节目就要被主持人砍了,到时候你俩都得去教务处罚站’。”
记忆像被戳破的洪水,瞬间漫开——聚光灯下,她低头勾银杏叶的轮廓,笔锋顿在画布边缘时,杜君(景辞)的声音刚好落在“云栖少年心”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还微微颤;叶知秋坐在右侧的台阶上弹吉他,指尖扫过琴弦时,偷偷把一片银杏叶压在她的画箱旁,叶子上还写着“加油”两个小字;演出结束后,三人蹲在银杏树下分糖粥,杜君把自己碗里的桂花全挑给她,说“我不爱吃甜的”,后来她才知道,他只是想让她多吃点;叶知秋在旁边写了张“诗画吉他铁三角”的纸条,被她夹进了写本,后来跟着画稿一起掉进了学校的小河里,是叶知秋毫不犹豫跳进冰冷的河水里捞回来的,那天他了高烧,却还笑着说“画稿没事就好”,纸页皱得像浸了水的银杏叶,却被他小心翼翼压平晾干。
“对不起……”孟云埋在叶知秋怀里哭出了声,肩膀抖得厉害,泪水浸透了叶知秋的衬衫,“我把你们的铁三角,把你跳河捞画稿的事,把杜君抢着给我桂花的事,都忘了。我甚至忘了,当年文艺汇演我们得了一等奖,你俩抱着奖杯跟我炫耀,说‘看,咱们的诗画吉他最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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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拍着她的背,动作轻柔,指腹擦过她手腕的伤疤——那是车祸留下的痕迹,像一道浅浅的印记,刻着过往的伤痛,也刻着重生的希望:“没忘,铁三角的位置,一直给你留着。画稿我还收着,锁在书柜最底层,等你好了,我们再一起补完。”
杜君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看着相拥的两人,眼眶也有些红。他把那张残诗信纸叠了又叠,又展开,轻声说:“当年你总说,我的诗少点烟火气,得靠你的画来补。现在看来,是我们三个少了你,就不完整了。”
当天下午,三人一起回了三中。银杏长廊的叶子正黄,风一吹就像下了一场金雨,落在肩头、间,带着清冽的秋意。杜君翻出当年的文艺汇演节目单,封面还印着孟云画的银杏林,林子里藏着三个小小的人影,正是他们三个;叶知秋推着轮椅停在旧舞台的木质地板上,地板缝里还卡着当年掉落的银杏叶碎片,踩上去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和当年一模一样。
“我以景辞的身份,把残诗补了半段,”杜君清了清嗓子,声音像当年一样清亮,却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温软,“霜染枝头叶,星河映长夜。画中银杏落,诗里少年愁。”
孟云擦了擦眼泪,指尖划过膝盖上的写本,笔尖落下,接出后半段。她的字迹还有些抖,却一笔一画写得认真,墨痕落在纸上,晕开淡淡的温柔:“残诗终有尾,旧梦再逢春。星河皆可渡,岁岁是良辰。”
这是她刚在轮椅上写的,纸页上还沾着桂花糖粥的甜香,带着生活的烟火气。
杜君笑着把诗稿折好,塞进《景辞诗选》的扉页,又从纸箱里翻出当年的社员证,递给孟云:“你看,你的社员证还在,照片上你扎着马尾,嘴角还沾着糖渍,是我偷偷拍的。”孟云接过社员证,照片上的少女眉眼弯弯,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眼里满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和现在的温婉截然不同,却同样动人。她指尖抚过照片上的自己,忽然想起当年拿到社员证的那天,三人在银杏树下合影,杜君故意把脸凑得很近,叶知秋则在旁边比了个鬼脸,那张照片后来被洗了三张,每人一张,夹在各自的诗稿或画本里。
叶知秋从背包里拿出把旧吉他——琴身已经磨出包浆,琴弦也换了新的,是当年他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后来一直小心珍藏着。他调了调弦,指尖扫出当年的旋律,熟悉的曲调在银杏长廊里回荡,引来几个路过的学生驻足观望。有个扎着马尾的女生好奇地走过来:“学长学姐,你们在弹什么呀?真好听。”
“是我们当年文艺汇演的节目曲,”杜君笑着回答,“叫《银杏约定》。”
女生眼睛一亮:“是不是文学社展柜里那《景辞诗选》里的歌?我们老师还跟我们讲过,当年有三个学长学姐,用诗、画和吉他,拿下了全校第一呢!他们说那是最有少年气的作品,诗里有银杏,画里有星光,歌里有遗憾和圆满。”
孟云的心忽然一暖,原来他们的故事,早已被时光记下,成了后来人的传说。她看着女生眼里的向往,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眼里有光,心里有梦,还有一群并肩同行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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