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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默云溪
台灯的光晕在修复室的瓷砖上投下圈暖黄,周奶奶握着林浩的手悬在宣纸上,笔尖沾着的墨汁迟迟未落下。她指尖的薄茧蹭过林浩手背——那是常年攥着染刀、捻着丝线磨出的痕迹,和照片里年轻时的自己一模一样。
“双回冰纹的起笔要藏在银线第三股经纬交叉处。”周奶奶的声音比刚才稳了些,却仍带着不易察觉的颤,“你爷爷总说,冰纹像冬夜窗上的霜花,得顺着布的纹路走,不能硬拗。”她轻轻压下林浩的手腕,墨线在纸上蜿蜒,恰好和布幕上显露出的隐形纹路重合。
孟云站在一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证物袋里的染刀。刀刃是老钢打的,边缘被磨得薄而亮,靠近刀柄的地方刻着个极小的“周”字——当年林正明该是特意为她打的,却没料到这把刀后来只用来剖过染材,没沾过半点造假的松烟。陈砚刚接完小李的电话,挂线时眉头还没完全舒展:“黑市那边盯到两个买家,说是要拿染谱复刻一批‘民国老染布’,往海外卖。”
“他们怎么知道染谱在咱们这儿?”林浩抬头,笔锋顿了顿,纸上洇出个小墨点。周奶奶立刻用指尖蘸了点清水,小心翼翼晕开墨点,刚好化成冰纹旁的一朵小绒花——这是林氏染法里独有的“补纹”技巧,她竟还记得。
“是我上个月去老布市打听消息时漏了口风。”周奶奶垂眸,睫毛上沾着的泪光在灯光下闪了闪,“我看见有人拿着块仿的冰纹布问价,说要找‘真东西’的技法,我急着找出他们的底细,没留意身后有人跟着。”她忽然放下笔,从怀里摸出个布包,层层打开后,里面是片巴掌大的染布小样——不是之前那片褪色的,而是新染的,银线莹白,冰纹通透,边角还绣着个小小的“明”字。
“这是我半个月前染的。”周奶奶的指尖抚过布面,“我怕真染谱被毁掉,就凭着记忆试了几十次,可总差着点意思——直到今天看见布幕上的纹路才明白,少的不是技法,是你爷爷当年说的‘布心’。”
孟云忽然想起下午在仓库里看到的那些染缸,缸底还残留着枫香树脂的痕迹。她走到布幕前,借着台灯的光仔细看那些显露出的纹路:除了双回冰纹的技法,纹路间隙里还藏着细小的符号——是当年林正明记录的染料配比,甚至标着“硝石水需用霜降后的井水调”这样的细节。
“这些符号……”孟云转头看向周奶奶,“你早就现了,对不对?”
周奶奶点头,指腹按在布幕上一个类似“井”字的符号上:“我第一次来修复室就看见了,只是那时候银线没显纹,我不敢确定。后来听说有人盯着染谱,才急着用硝石显纹——我怕等你们慢慢查,染谱早就被黑市的人抢了先。”她忽然看向陈砚,语气里带着恳求,“那些造假的人,能不能别让他们把染法糟践了?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是用来骗钱的。”
陈砚刚要开口,手机突然又响了,这次是技术科的电话。他接完电话,脸色沉了沉:“监控里现个陌生身影,三天前跟着周奶奶来过文化馆后门,看身形像是黑市上有名的‘布贩子’老鬼。小李已经带人去堵了,应该能问出更多线索。”
林浩这时忽然拿起桌上的青瓷小碗,碗底还沾着点硝石粉的痕迹。他想起爷爷生前总把这碗放在染坊的窗台上,说“硝石水是冰纹的魂,得敬着”。“周奶奶,”他轻声说,“我爷爷当年没把染谱藏起来,是怕你急着证明自己,走了歪路。”他从口袋里摸出个小木盒,打开后里面是张泛黄的纸,上面是林正明的字迹:“阿周的冰纹最活,只是少了点等的耐心,染谱等她想通了再给,免得被技法困住。”
周奶奶看着那张纸,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砸在宣纸上,晕开一片墨色。她握着林浩的手重新拿起笔,这次笔尖没再犹豫:“我以前总觉得,技法好就能让所有人认可,后来才明白,你爷爷说的‘重技轻心’,是怕我忘了染布的初衷。”
孟云把染刀从证物袋里取出来,轻轻放在周奶奶面前的桌上。刀刃映着台灯的光,刚好照出周奶奶眼底的悔意与释然。“这把刀,该物归原主了。”孟云说,“以后染谱的传承,也该有你的一份。”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远处偶尔传来几声车鸣,却没打破修复室里的安静。周奶奶握着染刀,指尖在刀刃上轻轻蹭过,像是在和年轻时的自己和解。林浩看着宣纸上渐渐完整的染谱,忽然明白爷爷当年藏起染谱的心意——真正的传承从不是把技法锁起来,而是等那个对的人,带着真心来接。
陈砚靠在门框上,看着屋里的三个人,忽然觉得这晚的警笛声、焦糊味都成了铺垫。那些藏在银线里的纹路,握在手里的染刀,没说出口的执念,最终都化成了宣纸上的墨线,在台灯下静静流淌——那是两代手艺人的遗憾与和解,也是老染法真正的新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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