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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默云溪
“锦绣阁”二楼的灯光亮到后半夜,孟云把叠得整齐的样衣装进防尘袋时,窗外的运河已泛起晨雾。林哲下午来的上海工作室定位还在手机屏幕上闪着,定位旁附的消息里写着“下周三带团队来金市,先敲定批量染布的细节,再请你们去上海看秀场”,末尾还加了个蓝布纹样的表情包,像极了孟安昨天染坏的那块小方巾。
孟云刚把防尘袋放进旅行箱,就听见楼下传来孟安的脚步声——孩子踩着小板凳,正踮着脚够柜台上的竹编篮,里面装着要带给刘师傅的新采蓼蓝叶。“云姐,我把小尺子也带上了!”孟安举着糖葫芦签做的尺子,签子上缠着的浅蓝棉线又多了两圈,“昨天跟刘爷爷学量布,他说我这尺子虽然小,量得比木尺还准呢。”孟平跟在后面,手里捧着本新订的笔记本,封面上用靛蓝染料画了朵小蓼蓝花:“我把样衣制作的步骤都记下来了,林叔叔说上海的设计师可能会问,到时候我就能给他们讲了。”
母女三人刚锁上门,就看见刘师傅拎着个藤条箱站在巷口,箱子里码着整齐的染布工具——铜制的染料勺、磨得光滑的木搅棒,还有几卷用报纸包好的新蓼蓝籽。“这些是给上海工作室带的,”刘师傅拍了拍藤条箱,箱角的铜锁泛着旧光,“你外婆以前去苏杭交流染布手艺,就带着这箱子,现在该让它跟着你们去上海,看看新世面了。”
陈砚的车停在巷口,车后座堆着满满的摄影器材,他刚把旅行箱搬上车,就从包里掏出张打印好的照片:“这是昨天修的样衣图,孟凌穿裙子站在夕阳下那张,我洗了十张,你们带几张去上海,给设计师们看看咱们金市染布的质感。”照片上的浅蓝纱布裙摆泛着柔光,下摆的蓼蓝花绣在余晖里像落了星子,孟安立刻抢过一张,小心地夹进自己的小笔记本里:“我要带给上海的小朋友看,告诉他们这是用咱们金市的水和布做的。”
车子驶离巷口时,运河的晨雾还没散,岸边的梧桐叶上挂着露珠,沾在车窗上,像极了染布时溅起的染料星子。孟云看着窗外掠过的染坊旧址,忽然想起外婆以前说的“染布要跟着水走,水到哪儿,布的香就到哪儿”,那时她还不懂,直到昨天林哲来上海秀场的设计图——图上的模特穿着灰调靛蓝连衣裙,背景是黄浦江的夜景,染布的蓝和江面上的灯影叠在一起,像把金市的运河搬去了上海。
车子刚上高,孟凌的手机就响了,是上海的设计师打来的视频电话。屏幕里的设计师举着张画满线条的草稿纸,背景是堆满布料的工作台:“孟凌老师,你们的样衣照片我们都看了,特别是袖口的渐变染,太绝了!我昨晚改了十版设计图,想在裙摆加层可拆卸的纱裙,用你们的浅蓝纱布,这样走秀时裙摆飘动,会像江面上的波浪。”孟凌赶紧把手机架在支架上,翻出自己画的水波纹草图:“我也想过加纱裙!你看这里,我画的水波纹是跟着染布的肌理走的,要是纱裙能染成淡蓝,两层叠在一起,会更像运河的水。”两个姑娘对着屏幕聊得热火朝天,孟安凑在旁边,时不时指着屏幕说“这里要加颗小布扣”“那里要绣朵蓼蓝花”,惹得屏幕里的设计师直笑:“这小朋友比我们还懂设计,等你们来上海,我请她吃迪士尼的。”
聊到中午,车子驶进服务区,孟云刚买好盒饭,就看见林哲的车从对面车道开过来——车窗降下,林哲举着个大纸袋朝她们挥手,里面装着上海老字号的鲜肉月饼。“怕你们路上饿,特意绕路买的,”林哲把纸袋递过来,月饼的热气裹着肉香飘出来,“我团队的人都在后面的车上,他们听说要去金市看染坊,比我还激动,昨晚连夜查了金市染布的历史,说要写进设计说明里。”
陈砚趁机举起相机,镜头对准手里的月饼和远处的染坊方向:“这就是最好的跨界合作,把上海的美食和金市的染布凑在一起,既有烟火气,又有手艺魂。”孟安咬了口月饼,嘴角沾着油,却不忘举着小尺子量月饼的直径:“我要记下来,月饼的直径是五厘米,比我染的小方巾还小一点,以后染布可以照着这个尺寸做小挂件。”
下午三点,车子终于驶进金市的染坊区。刚下车,就看见几位非遗专家站在染坊门口,手里拿着上次展会时的染布样品。“我们听说林先生要批量合作,特意来看看染坊的设备,”为的老专家握着孟云的手,指了指身后的检测仪器,“这些是测色牢度和布料透气性的,咱们金市的染布要走出去,得先把质量关把好,不能丢了老手艺的脸。”
刘师傅赶紧打开藤条箱,把铜制染料勺和蓼蓝籽递过去:“您看这籽,是去年秋天在运河边采的,比市面上买的籽出的染料更纯,染出来的布色牢度能到五级,比国家标准还高。”老专家拿起一粒蓼蓝籽,放在阳光下看了看,又用仪器测了测旁边泡着的纱布:“不错不错,纱布的透气性也很好,贴身穿不会闷,年轻人肯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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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的团队这时也到了,设计师们围着染坊里的大染缸,手里拿着笔记本不停记录。有位年轻设计师蹲在灶台边,看着锅里煮着的蓼蓝染料,忍不住伸手想碰,被刘师傅拦住:“得等温度降到五十度才能搅,不然染料会溅出来,还会影响颜色。”说着刘师傅拿起木搅棒,示范着轻轻搅动,锅里的染料泛起深蓝的涟漪,像极了上海设计师画的裙摆图案。
孟凌趁机拿出样衣,给设计师们展示可拆卸的袖口:“这袖口的渐变染,我们分了三次煮染料,第一次染淡蓝,第二次染中蓝,第三次染深蓝,每次煮完都要晒三个时辰,这样颜色才不会串。”设计师们接过袖口,指尖抚过布料的纹路,纷纷点头:“比我们用机器染的更有层次感,这种手工的温度,机器是做不出来的。”
陈砚的相机快门声一直没停,从染缸里泛着的染料涟漪,到设计师们记录的笔尖,再到孟安帮刘师傅递木搅棒的瞬间,都被一一定格。他把相机里的照片导进电脑,筛选出几张最有烟火气的,给上海的媒体朋友:“这些照片要是登上时尚版,肯定能让更多人知道,最好的设计,藏在金市的染坊里。”
傍晚时分,大家围坐在染坊的石桌旁,敲定批量染布的细节。林哲拿出合同草案,指着其中一条说:“咱们每次染布,都要留一块样品,贴上日期和批次,这样以后出了问题,能及时找到原因。还有,我想在每批染布的包装上,印上‘金市染坊’的ogo,ogo就用孟安画的小蓼蓝花,既可爱,又能让人记住。”孟安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蹦起来:“我现在就画!我画的蓼蓝花,比云姐画的还好看呢。”
孟云接过合同草案,指尖抚过“非遗传承合作项目”几个字,忽然想起外婆以前的染布坊——那时巷口的染布架上,总挂着外婆染的蓝布,路过的人都会停下来看,有次剧团的人来订戏服,外婆连夜染了十匹纱布,手指被染料染得蓝,却笑着说“能让更多人穿我染的布,值了”。现在,外婆的心愿终于要实现了,不仅有人穿她传下来的染布,还要把这染布带到上海的秀场,让更多人知道金市的老手艺。
晚饭时,上海的媒体朋友来消息,说样衣的照片已经登上了时尚版的头条,标题是“金市染布:藏在针脚里的国风美学”,下面还配了孟凌穿样衣站在运河边的照片。大家围过来看手机,孟平指着照片里的水波纹裙摆,骄傲地说:“这裙摆的纹路,是我和云姐一起画的,画了整整三个晚上呢。”刘师傅喝了口酒,笑着说:“以后咱们金市的染布,不仅能做衣服,还能做围巾、包包,让更多人把老手艺带在身边。”
夜深了,染坊的灯还亮着。孟安趴在石桌上,用靛蓝染料在纸上画着蓼蓝花,画完还不忘在旁边写上“金市染坊”四个字;孟平在笔记本上补充着染布的注意事项,字迹比之前工整了许多;刘师傅坐在角落,用铜制染料勺舀着染料,轻轻晃了晃,看着染料在勺里泛着深蓝的光;林哲和设计师们还在讨论秀场的细节,时不时传来欢快的笑声。
孟云站在染坊门口,看着运河上的灯影,忽然觉得外婆就在身边——或许是在染缸里泛着的染料涟漪里,或许是在刘师傅手里的木搅棒上,或许是在孟安画的蓼蓝花里。她知道,这只是金市染布传承的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人来染坊学手艺,还会有更多染布走出金市,走向更远的地方。
下周三的上海之行还没出,孟云就已经开始期待——期待看到染布在秀场上飘动的样子,期待听到更多人说“喜欢金市的染布”,期待把外婆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而此刻,染坊里的蓼蓝染料还在煮着,香气飘出巷口,飘向运河,像在告诉所有人,金市的染布,正带着老手艺的温度,等着春天的到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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