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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默云溪
文化馆临时保护点的白炽灯悬在天花板中央,光线透过积了薄尘的玻璃罩,在水泥地上投下一圈晃眼的光斑。孟云蹲在铁柜前,将沉重的证物箱往里推时,箱底与柜壁摩擦出沉闷的声响,指腹碾过箱沿,那层从染坊带回的硝石粉末便簌簌落在掌心,带着几分潮湿的凉意——那是老染缸旁经年累月沉淀的气息,混着染料的微涩与陶土的厚重。
她直起身时,余光瞥见窗边的木椅。周奶奶坐在那里,背脊挺得很直,却难掩岁月压出的佝偻。那把传了三代的染刀平搁在膝头,刀身狭长,刀刃上阴刻的“周”字被窗外斜斜照进来的月光裹住,像是覆了一层流动的薄银。老人的指尖反复摩挲着刻痕,指甲缝里还嵌着未洗去的染料残渣,那是今早整理染谱时蹭上的靛蓝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暗哑的光。
“其实那口老染缸,不是普通的缸。”周奶奶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尾音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意,打破了保护点里的寂静。
林浩正趴在临时拼凑的木桌上,用无菌纸巾细细擦拭从染坊带回的布样。那布样边角蜷曲,被硝石水浸过的地方泛着焦黄色,即便对着灯光看,也没有真正林氏冰纹布该有的温润光泽——后者的纹路是像水纹般自然晕开的,摸起来带着布料经岁月沉淀的柔软,而这布样硬挺得像张薄纸,还隐约透着化学药剂的刺鼻味。听到周奶奶的话,他手里的动作猛地顿住,布样差点从指间滑落,忙不迭抬头时,眼里满是急切:“周奶奶,您是说染缸有特别的地方?是跟染布的技法有关吗?”
他说着就往周奶奶身边凑,把布样轻轻放在桌上,指尖点了点布面的焦痕:“您看,老鬼用硝石水仿的布,连冰纹的边都沾不上。我之前听爷爷提过一嘴,说林家染布的关键在‘养缸’,难道这缸就是用来‘养’的?”
孟云也拉过一把折叠椅坐下,从帆布包里掏出笔记本和钢笔。笔是老式的铱金笔,笔帽上还刻着文化馆的ogo,她旋开笔帽时,金属部件出清脆的“咔嗒”声。“您慢慢说,我记下来。”她翻开笔记本,笔尖悬在空白页上,目光落在周奶奶脸上——老人的眼角泛着红,眼尾的皱纹里像是藏着数不清的故事,神情既有回忆往事时的柔软,又裹着一层化不开的沉重,“这些细节说不定能帮我们完善林氏染法的保护档案,以后展出时也能让大家更懂这门手艺。”
周奶奶叹了口气,气息落在染刀上,吹起一点细小的灰尘。她抬起手,指腹轻轻敲了敲染刀的刀背,那声音闷闷的,像是在跟旧物对话:“那口缸是正明的爷爷,也就是我公公亲手烧的。民国二十六年,运河边的陶窑还没拆,他带着正明在窑上守了整整四十天,白天揉泥,晚上守火,生怕火候差了半分。”
她顿了顿,指尖滑过染刀上的“周”字,像是在触摸那段远去的时光:“烧缸的时候,他在陶土里掺了三样东西。第一样是我们林家老宅院子里的老梧桐皮,那树有上百年了,枝桠都快伸到房顶上,公公把老皮剥下来,用运河水浸了七天,再用柴火煮了三天三夜,直到树皮煮得烂,才捞出来晒干,磨成细细的粉;第二样是运河底的淤泥,每年夏至那天,他都会带着正明去运河边挖泥,要挖河床底下三尺深的黑泥,带回家摊在院子里晒,整整晒一个夏天,每天翻三遍,把泥里的水分全晒透,晒到淤泥变成灰白色的硬块,再敲碎磨粉;最后一样……”
周奶奶的声音低了些,眼神也暗了暗,像是在说一件极郑重的事:“是他自己的一撮头。剪头那天是正明的生日,公公让正明拿着剪刀,从他后脑勺剪了一小撮,跟梧桐皮粉、淤泥粉混在一起,一点点揉进陶土里。”
“头?”林浩皱起眉,手里的布样差点掉在地上,“为什么要加头啊?是跟染布的颜色有关吗?我之前查资料,说有些染料会用动物的毛当媒染剂,但人的头……”
“是跟‘守’有关。”周奶奶摇头,眼神飘向窗外。窗外是文化馆的小院子,院子里种着几棵桂花树,现在不是开花的季节,枝桠光秃秃的,在月光下像剪影。她的目光像是穿过了院墙,穿过了几十年的时光,看到了当年的染坊,“公公说,染布不是简单的着色,是跟天地打交道的手艺——水要取运河的活水,柴要烧梧桐的硬木,布要选本地的粗棉,连染缸都得带着人的‘气’。把自己的头掺进陶土里,就是把自己的‘魂’附在缸上,这样染出来的布才会有灵,缸也能守住染坊的根。”
孟云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在笔记本上快写下“染缸三料:梧桐皮、运河泥、头”,又在旁边画了个小圆圈,标注“核心为‘守’”。“那后来这口缸真的帮你们守住东西了?”她抬头看向周奶奶,现老人的眼眶更红了,手指紧紧攥着染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指腹的皮肤都绷得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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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住了,也没守住。”周奶奶的声音带着哽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当年日军占领这里的时候,想把林家的染坊抢走,不仅要抢布,还要抢染谱。公公知道躲不过,就想着把染谱藏起来。他在缸底凿了个小窟窿,有拇指那么大,把染谱卷成细细的卷,外面裹上蜡纸,塞进窟窿里,再用掺了头灰的陶土补上——那陶土就是当年剩下的,掺了他的头灰,补上去之后,缸底的颜色跟其他地方一模一样,不仔细看根本现不了。”
她的声音里渐渐有了哭腔:“后来日军真的来了,把染坊里的布全抢走了,连染桶、染棒都没放过,却没现那口缸的秘密。他们嫌那缸太重,搬不动,又觉得是个普通的陶缸,就留在了染坊里。公公看着他们把染坊搬空,躲在柴房里不敢出来,直到日军走了,才敢出来抱着缸哭——那时候他才现,自己的肩膀被柴房的木刺扎破了,血渗到衣服上,跟缸上的染料混在一起,都分不清是血还是靛蓝。”
孟云抽了张纸巾递过去,钢笔放在笔记本上,笔尖还在纸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墨点。“那染谱后来是怎么取出来的?”她轻声问,生怕打断周奶奶的回忆。
“后来公公病重,躺在床上起不来,临终前才把这事告诉正明。”周奶奶接过纸巾,却没擦眼泪,任由泪珠落在染刀上,晕开一小片水渍,“那时候我刚嫁进林家没多久,才二十出头,还没学会染布。正明照着公公说的,在月圆之夜,把缸搬到染坊的院子里,用这把染刀敲了敲缸底的补痕——公公说,染刀是周家传下来的,刀身上有‘周’字,跟缸里的‘林’家魂能对上,敲的时候要轻,要听缸的声音,声音变了就说明找到补痕了。”
她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苦涩:“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月亮特别圆,把院子照得跟白天一样亮。正明蹲在缸边,手里拿着染刀,手抖得厉害,敲了好几下才找到补痕。补痕一敲就碎了,里面的染谱卷掉了出来,外面的蜡纸都黄了,却一点没坏。我们俩在染坊里点了盏煤油灯,灯芯跳得厉害,正明把染谱摊在桌上,一页页给我讲上面的技法,说‘阿英,你看这冰纹染法,要先把布用米汤浸过,再放进染缸里,水温要保持在三十七度,多一度少一度都不行’,还说以后要把林家染法传下去,让更多人知道老祖宗的手艺有多好。”
“可谁知道,后来会出那样的事。”周奶奶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出什么事了?”林浩追问,他往前凑了凑,膝盖都快碰到周奶奶的椅子了。他从小就听爷爷提过“染谱”“老缸”,却从来没听过这些细节,现在听周奶奶说起来,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着,又酸又胀,“是跟爷爷后来不能染布有关吗?”
周奶奶沉默了片刻,指尖在染刀的刀刃上轻轻划动,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婴儿的皮肤。“大概是三十年前吧,那时候正明已经把染坊打理得有模有样,附近的布商都会来我们家收布,连上海的商行都来过。”她的声音慢慢变得平缓,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责,“有个姓吴的布商找到正明,说想跟他合作,把林家染布卖到国外去。他穿得西装革履,手里拿着国外的布料样品,说‘林师傅,您这手艺是宝贝,国外人就喜欢老手艺,我们合作,保准能让您的布卖遍全世界’。”
“正明一开始不同意。”周奶奶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对丈夫的理解,“他说老手艺得守着本心,不能为了赚钱丢了规矩——染布要守火候,要守水质,更要守良心,要是为了赶产量、卖高价,用化学染料代替天然染料,那就是砸了林家的招牌。可那姓吴的天天来,有时候还带着水果点心,坐在染坊里跟正明聊天,聊国外的布料市场,聊传统手艺的‘出路’,说‘守着小染坊饿不死,但也不了财,您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孩子想’。”
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愧疚,头也低了些:“那时候家里条件确实不好,我刚生了小儿子,孩子体弱,经常生病,医药费要花不少钱。我看着邻居家都盖了新瓦房,我们还住在老染坊的旧房子里,心里也着急。有天晚上,我跟正明说,要不试试合作,说不定真能让更多人知道我们的染布,也能给孩子攒点医药费。正明犹豫了好几天,最后还是被我说动了,跟姓吴的签了合同,还把一部分基础染法教给了他带来的徒弟。”
“结果那姓吴的是骗子?”孟云皱眉,笔尖在纸上轻轻点了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种故事的走向往往相似,只是落在具体的人身上,就成了一辈子的痛,“他拿到染法就跑了?”
周奶奶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砸在染刀上,溅起小小的水花。“他根本不是想合作,就是想偷我们的染法。”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拿到基础染法的第三天,他就带着徒弟跑了,还趁我们不注意,把染坊里存的老布全偷走了——那些都是正明花了半年时间染的冰纹布,本来要卖给上海商行的。更缺德的是,他还在染坊里留了一批劣质的化学染料,把我们的染缸都给污染了,那缸后来洗了好多次,都再也染不出原来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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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了把眼泪,声音哽咽得更厉害了:“正明气不过,第二天一早就骑着自行车去追,想把布和染法要回来。结果在运河大桥上,跟一辆卡车撞了,自行车摔得稀烂,他的腿也断了——医生说腿骨碎得太厉害,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更别说蹲在染缸边染布了。”
林浩愣住了,手里的布样“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从来没听过爷爷的这段往事,小时候只知道爷爷的腿是“摔断的”,却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多事。他看着周奶奶通红的眼睛,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又酸又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些他以为的“爷爷的遗憾”,原来藏着这么深的痛。
孟云又递了张纸巾过去,声音放得更柔:“都过去了,周奶奶。现在您把染谱保护下来了,还帮我们指证了老鬼,林爷爷要是知道,肯定会高兴的。”
周奶奶擦了擦眼泪,拿起染刀,轻轻放在桌上。染刀与桌面接触时,出一声轻响,像是在附和她的话。“从那以后,我就把染谱藏了起来,藏在床底下的木箱里,上面堆着旧衣服,再也不敢跟人提林家染法。”她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却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疲惫,“正明后来再也没提过染布的事,每天坐在窗边看染坊的方向,有时候一看就是一下午。直到前阵子,我去老布市买布料,看到有人在卖假的冰纹布,颜色艳得刺眼,摸起来硬邦邦的,一问才知道,是老鬼进的货。”
她看向孟云,眼神忽然变得坚定,像是燃起了一簇火:“我那时候才知道,当年姓吴的把偷来的染法传给了别人,现在还有人靠着假手艺赚钱,糟蹋我们林家的招牌。所以我这次出来指证老鬼,不只是为了保住染谱,更是想替正明,替公公,把被偷走的手艺给夺回来,让真正的林氏染法,能好好传下去。”
孟云看着周奶奶,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敬佩。这个老人,一辈子都在守护着一门手艺,从年轻时候帮丈夫打理染坊,到丈夫受伤后藏起染谱,再到年老时站出来指证骗子,哪怕经历了这么多挫折,也从没真正放弃过。她在笔记本上写下“守护与传承”五个字,字体写得格外重,墨水都透到了纸的背面。
“周奶奶,您放心,我们会帮您一起保护林氏染法。”孟云合上笔记本,把钢笔插回笔帽,“接下来我们可以跟文化馆申请,专门开设一个林氏染法的展区,把您的染刀、染谱,还有那口老染缸都放在里面。展区里可以放个电视,循环播放您和林爷爷当年染布的照片,再配上文字介绍,让来参观的人都知道这门手艺的故事。”
“真的可以吗?”周奶奶有些不敢相信,眼睛里满是期待,像是怕这只是一场梦,“那口缸现在还在老染坊里,会不会太占地方?还有染谱,我一直藏着,都快磨破了,能展出吗?”
“当然可以。”孟云点头,语气肯定,“老缸是林氏染法的象征,我们会找专业的文物修复师来清理和加固,保证不会损坏;染谱我们会做高清扫描,展出复制品,原件会放在恒温恒湿的展柜里保存,既能让大家看到,又能保护好。”
她转头看向林浩,眼里带着笑意:“林浩,你不是一直想了解爷爷的手艺吗?这可是个好机会。以后展区开放了,你可以跟着周奶奶学染布,帮着给游客讲解,也算替爷爷把手艺传下去。”
林浩立刻点头,眼睛亮了起来,像是有星星落进了眼里。他捡起地上的布样,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在桌上:“周奶奶,我想学!我想跟着您学染布,从煮染料开始学,把爷爷的手艺传下去,再也不让人偷了!”
周奶奶看着林浩,又看了看孟云,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了之前的沉重,只剩下释然和希望,像是雨后的天空,终于放晴了。她拿起桌上的布样,递给林浩:“这是老鬼用硝石水浸过的布,你拿去对比一下真正的冰纹布,就能看出差别。真正的冰纹,是靠染缸的温度和水质慢慢养出来的,染的时候要守着缸,每隔一个时辰搅一次布,火候差一点,水温差一点,纹路就不一样。那些用化学东西仿的,看着亮,其实一点灵气都没有。”
林浩接过布样,认真地点头,把布样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像是藏了一件宝贝:“我知道了,周奶奶。明天我就去文化馆的仓库,把爷爷当年染的老布找出来,好好对比一下,记下来每一处差别。”
就在这时,孟云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着“陈砚”的名字。她接起电话,里面传来陈砚略带急促的声音:“孟云,老鬼和刘振海都招了!他们交代,当年教他们染法的,就是三十年前那个姓吴的布商。我们我们顺着线索查了,那姓吴的现在改名叫吴天雄,在邻市开了家叫‘古韵布行’的店,表面卖传统布料,实际上全是用偷来的染法仿造的假货,还雇了人到处推销,说是‘正宗林氏冰纹布’。”陈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振奋,“我们明天一早就去邻市抓人,你们这边要是没别的事,也一起过来吧——周奶奶熟悉当年的事,说不定能帮我们指认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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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看了眼身旁的周奶奶和林浩,两人眼里都闪过一丝亮意,她便立刻点头:“好,我们明天跟你们一起去。周奶奶手里有真正的林氏冰纹布,正好能当场揭穿他的假货。”挂了电话,她把陈砚的话复述了一遍,周奶奶握着染刀的手瞬间收紧,指节泛白,眼神里却燃起了一簇冷冽的光:“三十年了,他躲了三十年,终于还是要露面了。这次我一定要去,要亲眼看着他把偷我们林家的东西,一点一点还回来。”林浩也攥紧了拳头,口袋里的布样仿佛也有了重量:“周奶奶,我跟您一起去!我要让他知道,爷爷的手艺不是偷来就能随便用的,林家的招牌也不是他能糟蹋的!”
孟云看着两人坚定的模样,拿出笔记本快翻到新的一页:“那我们今晚就准备一下——我联系文化馆,把真正的冰纹布和染谱复印件带上,作为证据;林浩你整理一下之前收集的布样,到时候可以对比;周奶奶您要是累了就先休息,明天路上我们再细说细节。”她顿了顿,抬头看向窗外,月光已经爬上了对面的屋顶,温柔地洒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上,“等明天把吴天雄抓住,我们就正式启动林氏染法的保护计划,让这门手艺真正回到该在的地方。”周奶奶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染刀上,那把陪伴了她大半辈子的刀,在灯光下仿佛也多了几分底气,像是在等待着明天那场迟来了三十年的“正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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