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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气窗漏进几缕初秋的光,斜斜地落在积着薄尘的木箱上,像给那些沉睡的旧物镀了层金边。阿哲蹲在箱底翻找时,指尖触到个硬壳本子,封面是牛皮纸的,边角被磨得毛,上面用红笔写着“园艺笔记”四个字,字迹张扬又带着点孩子气——是一尘的字,他总爱用红笔写标题,说“这样看着热闹,像花在纸上开了”。
他把本子抽出来,拍掉上面的灰,扉页“哗啦”一声翻开,掉出片干枯的向日葵花瓣,轻飘飘地落在脚边。阿哲捡起来时,忽然想起五年前的春天,一尘就是捏着这样一片花瓣,在地下室的黑板上画诗社的草图,粉笔灰落了满身,却笑得眼睛亮:“阿哲你看,这里要留块地,给薰衣草扎根,旁边种向日葵,让它们做邻居,白天晚上都有花守着诗社。”
此刻,扉页上的草图正是当年黑板上的模样:诗社的小木屋歪歪扭扭地立在中间,左边画着圈虚线,标注着“薰衣草区”,旁边用铅笔写着行小字,笔画轻得像怕被人看见:“等阿林回来,这里要种满她喜欢的薰衣草,旁边摆上向日葵,让暖香绕着诗社转,转成个圈,把所有的冷都挡在外面。”
阿哲的指尖抚过“阿林”两个字,纸页上有浅浅的凹痕,是被笔尖反复划过的痕迹。他记得一尘写这行字时,正坐在地下室的旧藤椅上,窗外的雨下得淅淅沥沥,他写了又划,划了又写,最后把笔一扔,望着窗外呆,嘴里念叨着:“她会不会觉得太挤?要不要再留块地方种她喜欢的野菊?”
笔记里还夹着张泛黄的购物清单,被透明胶带小心地粘在纸页上,日期是五年前的三月,正是诗社刚定下地址的时候。清单上用圆珠笔列着几样东西:“薰衣草种子(要法国品种,阿林说那个香味醇)、有机肥料(不能用化学的,怕伤着花)、洒水壶(要带花纹的,阿林喜欢好看的东西)”,每样东西后面都画了个小小的对勾,落款处画着两个挤在一起的笑脸,一个旁边写着“尘”,一个写着“林”,笑脸的嘴角都翘得老高,像藏着满肚子的期待。
“找到了。”阿哲捧着笔记本往阁楼走,楼梯吱呀作响,像在替时光哼着旧调。林女士正坐在老槐树下,看着孩子们给新种下的薰衣草种子浇水,阳光落在她的浅紫裙摆上,和花盆的陶土色融在一起,像幅被岁月晕染过的画。
“一尘的园艺笔记,”阿哲把本子递过去,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纸上的字,“他早就准备好了,从诗社刚成立就开始攒这些计划,就等你回来。”
林女士的指尖刚碰到牛皮纸封面,就忍不住轻轻颤抖。她翻开扉页,目光落在“薰衣草区”的标注上,忽然想起大学时的植物园,一尘拿着小本子追在她身后,问她“薰衣草喜欢酸性土还是碱性土”“浇自来水会不会嫌硬”,当时她笑他小题大做,说“花哪有那么娇气”,他却认真地记在本子上,说“我家阿林喜欢的花,就得金贵着养”。
她一页页往后翻,里面详细记着薰衣草的养护方法,字迹工工整整,比他写诗时认真十倍:“每周三早上浇一次水,要接雨水,自来水要晒过三天,不然氯气会伤根”“夏天正午要搬到阴凉处,避免阳光直射过久,阿林怕热,她喜欢的花肯定也怕”“花期时要剪些插在诗社的玻璃瓶里,放在孩子们的书桌旁,让他们写作业时闻闻香,说不定能写出带甜味的诗”。
某一页的空白处,还画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插着三朵薰衣草,旁边写着“阿林的书桌要放这个,她看书时喜欢闻点香”。林女士的眼泪“啪嗒”一声落在纸上,晕开了“阿林”两个字,却晕不散笔画里藏着的温柔。
她忽然想起回国后第一次走进诗社的情景。那天阳光很好,地下室的书架上摆着个蓝色玻璃瓶,里面插着几束干薰衣草,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她当时问阿雅:“是你放的香薰?”阿雅笑着摇头:“是陈老师,他说‘林老师喜欢这个味,提前备好’,每个月都换一次新的干花呢。”
原来那些她以为的巧合,全是他不动声色的准备。他记得她随口说过的每句话,把她的喜好藏在诗社的每个角落,像在布置一个等待主人归来的家。
“他总是这样,把事都藏在心里。”林女士用指腹擦去眼泪,却越擦越多,滴在那幅诗社草图上,把“薰衣草区”的虚线晕成了片淡蓝,像给花田浇了场迟来的雨。
“可不是嘛。”老周端着个白瓷盘从屋里走出来,盘子里放着刚泡好的薰衣草茶,杯沿冒着热气,“他怕你回来后觉得陌生,连你当年在大学图书馆常坐的藤椅,都从旧货市场淘回来,放在院子里晒了又晒,说‘等阿林回来,就让她坐着赏花,像在图书馆时一样’。”
林女士抬头望向院子角落,那把藤椅果然摆在老槐树下,藤条被晒得亮,椅背上搭着块浅紫色的棉垫,上面绣着朵小小的向日葵——是她当年绣坏了的作品,随手扔在了宿舍,没想到他竟捡了回来,还细心地补好了破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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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喜欢的茉莉香肥皂,他在洗漱间备了三块;你爱啃的青橄榄,罐子里总装得满满的,说‘阿林回国肯定会馋这个’;连你当年抱怨过的地下室台阶太陡,他都悄悄加了层防滑垫……”老周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像被风吹散的烟,“这孩子,心思细得像薰衣草的花瓣,却偏偏嘴笨,什么都不肯说。”
林女士翻开笔记的最后一页,里面夹着张她的照片——是大学时在薰衣草田里拍的,她穿着白裙子,手里举着束花,笑得眯起了眼。照片背面,一尘用钢笔写着:“等诗社的薰衣草开了,就给阿林拍张一样的,放在一起,像看时光在开花。”
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野菊的清香,掀起笔记的页角,“哗啦哗啦”地响,像一尘在无声地诉说那些未说出口的期待。阳光穿过气窗,把字迹照得透亮,那些关于薰衣草的计划,关于等待的细节,关于藏在时光里的牵挂,仿佛都在光里慢慢舒展,像刚被浇过水的种子,在心里悄悄了芽。
孩子们不知什么时候围了过来,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指着那张购物清单,好奇地问:“林老师,这是陈老师给你写的情书吗?画的笑脸好可爱呀。”
林女士把笔记本抱在怀里,像抱着个易碎的梦,她笑着摇头,眼里却闪着泪光:“不是情书,是他给我种的一个春天。”
老周把薰衣草茶放在她手边,茶香混着阳光的味道漫开来:“现在这个春天,该你来接着种了。”
林女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暖意从舌尖一直流到心里。她知道,这本园艺笔记不是结束,是开始——是她和一尘未完成的计划,是藏在细节里的约定,是要在诗社的院子里,用薰衣草和向日葵,一年年写下去的续篇。
风又起了,吹得笔记的页角轻轻颤动,像在点头应许。阳光落在照片上,落在那行“时光在开花”的字迹上,暖得让人想落泪,却又带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原来那些未说出口的计划,从未被时光遗忘,它们只是在等一个人,带着满心的温柔,把它们种进土里,等来年春天,开出满院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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