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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的清晨,世界像被裹进了水晶球。诗社的木屋顶积着蓬松的雪,檐角垂下的冰棱像串透明的风铃,阳光一照,折射出细碎的光,落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晃得人眼睛暖。林女士踩着及踝的雪往薰衣草花盆走,每一步都陷进雪里,出“咯吱咯吱”的响,像在给时光读秒。
花盆被雪盖得严严实实,只在正中央露出一点嫩绿的芽尖,像枚刚啄破蛋壳的雏鸟,怯生生地探着脑袋。林女士蹲下身,指尖轻轻拂去芽尖周围的雪,动作轻得像抚摸易碎的梦。雪沫沾在指腹上,凉丝丝的,很快化成水,顺着指缝滴在泥土里,像给幼苗递了封春天的信。
她从帆布包里拿出信纸和钢笔,纸是特制的牛皮纸,不怕潮,是一尘以前总用来写户外诗的那种;笔是他常用的铱金笔,笔尖还留着他写字时的温度。林女士把信纸铺在膝盖上,雪光从头顶漫下来,在纸上投下淡淡的亮,像层温柔的纱。
笔尖落在纸上时,她忽然想起大雪时的雪天,他们也是这样在雪地里写诗,他的笔尖总冻得僵,却还是坚持要“让字带着雪的清冽”。那时她笑话他“矫情”,现在才懂,有些字,就得在特定的时光里写,才够分量。
“一尘,我终于知道,你用生命给了我一场‘岁月静好’。”
墨在纸上慢慢晕开,像朵正在舒展的花。林女士的指尖悬在纸上,能感觉到笔尖传来的微颤,像在替她诉说那些积压太久的情绪。远处的巷口传来扫雪的声音,“哗啦哗啦”的,像没有旋律的歌,衬得院子里格外静。
“你忍着咳血的疼,给我写‘诗社很忙很暖’。我现在才知道,‘忙’是你拖着病体跑遍全城送诗集,‘暖’是你把咳血的手帕藏进袖管时的倔强。那年冬天你寄来的照片,背景里的雪下得那么大,你的脸白得像雪,我却傻到以为你只是‘冻着了’。”
她想起那张照片里,一尘身后的书堆上落着层薄雪,他的袖口沾着点深色的痕,当时以为是泥,现在才明白,那是没擦干净的血。他一定是咳得厉害,却在按下快门的瞬间,硬生生扬起了嘴角。
“你攥着止痛药,陪我聊‘春天的薰衣草’。视频里你的声音总带着点沙哑,我问你是不是感冒了,你说‘是诗社的炉子太旺,熏着了’。原来那不是烟嗓,是止痛药的副作用;原来你说‘等春天一起种花’时,正疼得蜷缩在沙上,手里还攥着我寄给你的薰衣草种子。”
有次视频到一半,他突然说“信号不好”,匆匆挂了线。后来阿哲说,那天他疼得厉害,怕她看出来,躲在卫生间里咬着毛巾忍了十分钟,出来时嘴唇都咬出了血。而她,还在屏幕这头抱怨“信号真差”。
“你躺在病床上,还在说‘等向日葵开花’。我去医院看你时,你拉着我的手说‘别担心,我还能陪你去溪头镇’,那时你的手已经凉得像冰,却还是用力攥着我,怕我走。床头柜上摆着我们种的第一盆向日葵,你说‘它在等我好起来’,其实是你在等我,等我能接受这一切,等我能好好活下去。”
林女士的眼泪落在纸上,晕开了“活下去”三个字,墨色变得浅淡,像被温柔地吻过。她想起最后一次见他,他已经说不出话,却在她手心写了个“花”字,当时她不懂,现在才明白,他是在说“记得种那些花,记得带着它们好好活”。
“你把所有的痛都藏起来,只把暖留给我,可我却让你独自扛了那么久。我在国外抱怨化疗辛苦时,你正在国内疼得打滚;我庆幸自己‘快好了’时,你正在修改给我的信,把所有的疼都改成‘还好’。一尘,你这个傻子,你怎么能把爱藏得这么深,深到让我现在才懂,懂到心都在疼。”
她把信纸翻到背面,画了两株花,一株向日葵顶着雪,却依旧朝着太阳;一株薰衣草藏在雪下,根须却在土里悄悄蔓延,缠在了一起。画完,又在旁边写:“孩子们说,这样就是‘永远不分开’。”
写完信,林女士把信纸折成向日葵的形状,花瓣层层叠叠,像朵永远不会凋谢的花。她在花盆旁挖了个小坑,把纸花埋进去,上面盖了层松松的雪,像给它盖了层棉被。又把那本病历和药盒轻轻放在旁边,病历的向日葵贴纸朝上,在雪光里亮得像颗星。
“明年薰衣草开花时,我会把你的故事讲给它听,”她对着花盆轻声说,声音被风吹得软软的,“让它知道,它的主人,是个把暖刻进生命里的人。以后诗社的每一场活动,每一本诗集,都有你的影子,我会带着你的爱,带着孩子们的笑,一直走下去,走到向日葵年年开花,走到薰衣草爬满篱笆,走到时光的尽头。”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雪层,在花盆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撒了把金粉。林女士站起身时,忽然看见脚边的雪地上,有片小小的向日葵花瓣——是去年夏天落在那里的,被雪层层保护着,没被风吹走,边缘虽然有些脆,却依旧带着淡淡的金黄。
她弯腰捡起花瓣,指尖触到那点残存的暖,忽然明白,这是一尘的回应。他在告诉她:别难过,我一直都在。在薰衣草破土而出的脆响里,在向日葵追逐阳光的转动里,在孩子们读诗时清脆的笑声里,在诗社每个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里。
风从巷口吹来,带着雪后清冽的空气,卷起她鬓角的碎。林女士把向日葵花瓣夹进那本病历里,夹在他写“再撑撑”的那一页。她知道,从今天起,这些未说出口的痛,这些迟来的告白,都将和这片土地、这些花、这些人一起,长成诗社最温暖的底色。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他们举着雪球跑来,看见林女士,便笑着喊:“林老师,我们堆了个雪人,给它戴了向日葵花环!”林女士朝着他们挥手,阳光落在她脸上,暖得像一尘的手掌。
雪地里的花盆旁,那点嫩绿的芽尖在阳光下轻轻晃动,像在点头。林女士知道,明年春天,这里一定会开出最美的花,带着一尘的暖,带着她的思念,在诗社的院子里,在时光的长河里,永远绽放。而那些藏在雪地里的告白,终将化作泥土里的养分,让爱与诗,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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