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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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救助奴隶少年（第2页）

所以，这少年拼死保护，甚至因此被打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她无法理解。

她抬脚，准备离开。

“等……等等！”

少年挣扎着爬起来，声音因为恐惧和虚弱而颤抖，

但他还是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地捡起沈无殇丢过来的那块石头面包，

没有立刻吃，而是飞快地藏进了怀里最贴身的位置，

然后用那双大眼睛怯生生，又带着一丝感激地看着她。

沈无殇脚步没停。

少年却像是下定了决心，踉跄着跟在她身后，

保持着一段距离，但执着地跟着。

沈无殇停下，回头，冷漠地看着他。

少年被她看得一哆嗦，但还是鼓起勇气，

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笨拙地比划着，似乎想表达追随的意思。

沈无殇没说话——她也说不了。

只是用眼神传递着一个信息：滚。

少年似乎看懂了，眼神黯淡了一下，但依旧没有离开。

他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那块被沈无殇能量催化过的石头面包，

又指了指森林的某个方向，脸上露出焦急和哀求的神色。

沈无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少年见她没反应，更急了，

他跪下来，不停地磕头，

然后又举起那块面包，指向同一个方向，

嘴里出“啊啊”的急切气音，眼泪混着脸上的泥土和血水淌下来。

沈无殇终于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反应。

她顺着少年指的方向，用【基础植物感知】略微探查了一下。

在那个方向大约几百米外的一个隐蔽树洞里，

她感知到了一个极其微弱、即将熄灭的生命气息。

和眼前这个少年有相似的能量波动，更幼小，更脆弱。

她收回感知，目光重新落在少年藏面包的动作上。

一个荒谬的、她以为自己早已不会有的猜测，浮现在她死水般的脑海里。

她抬起手，用沙哑（因为火辣辣果）而冰冷的声音，

尽可能简练地吐出两个字（通过气流和口型）：“……为什么？”

少年似乎看懂了她的口型，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在问什么。

他紧紧捂着藏面包的胸口，身体因为恐惧，和某种更强烈的情绪而剧烈颤抖着，

用尽全身力气，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回答：

“妹……妹妹……她……快……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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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一根生锈的、冰冷的针，

猝不及防地刺入了沈无殇死寂的心脏深处。

并不疼。

只是一种陌生的、冰凉的、带着锈迹的触感。

她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块能噎死人的石头面包就能豁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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