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14章 拉赞助时被拒的第七次下双影并着月光走(第2页)

月光顺着窗缝爬进来,在黑板上投下道细长的光,刚好框住“路灯”“影子”“铜铃”几个字,像给它们镶了道银边。小满咬着桂花糕,笔尖在稿纸上飞快地划着,偶尔抬头看看窗外的月亮,又看看墙上的铜铃,嘴角沾着的糖霜亮晶晶的,像沾了星子。

阿哲靠在门框上,看着一尘在黑板上补画铜铃的纹路,笔尖在粉笔灰里游走,画出来的铃铛仿佛真在晃,能听见声似的。他忽然想起白天被拒绝时,咖啡馆老板那句“你们这诗社,撑不过冬天”,此刻倒觉得好笑——冬天怎么了?有月光当灯,有桂花糕当暖炉,有这群捧着心写诗的孩子,再冷的日子,也能焐出甜来。

猫吃完了糕,跳回讲台,在小满的稿纸上踩了个梅花印,像给诗盖了个章。小满惊呼一声,随即笑起来,在脚印旁边画了只猫爪,旁边写着“评委的签名”。

铜铃在墙角轻轻晃了晃,像是被风逗的,又像是在跟着笑。门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浓了些,把老槐树上的刻痕浸得亮,“第七次,继续”几个字,像是吸足了光,要在往后的日子里,慢慢长出新的年轮来。

而门内的诗,还在一行行往下写,沾着糖霜,裹着猫毛,混着月光,比任何赞助都沉甸甸的——毕竟,这是用日子熬出来的甜,最经得住时光磨。

夜渐渐深了,月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织出一张银网,把散落的稿纸、半截的粉笔、啃剩的桂花糕渣都网在里面,像幅静物画,连空气都凝住了,生怕惊动了这宁静。

小满的诗已经写完了,正趴在桌上给猫顺毛,三花猫舒服得眯起眼,尾巴尖轻轻扫着他的手背,像在给他的诗打拍子。阿哲则在收拾饼干盒,铁皮碰撞的“咔嗒”声在安静里格外清透,像滴落在玉盘上的水珠。一尘走到黑板前,指尖抚过那些带着温度的字迹,“路灯”“影子”“铜铃”“野菊”,每个字都像刚从炉子里取出来,还带着热乎气,能暖手。

“其实,”一尘忽然开口,声音被夜滤得很轻,像羽毛落在心上,“刚才去拉赞助,老板说‘诗能当饭吃吗’,我没答上来。”他那时看着老板精明的眼睛,忽然觉得语言很苍白,说不清诗社里的光。

阿哲正往包里塞空盒的手顿了顿,转头看他,灯光在他眼里跳着:“那你现在想怎么答?”

一尘弯腰抱起蹭过来的猫,猫爪在他掌心踩出细碎的痒,像春天的雨点儿:“你看小满写的‘影子甜’,看这猫踩在诗上的脚印,看咱帆布包上的铜铃——这些或许填不饱肚子,却能让饭香里多些滋味,不是吗?”就像母亲煮的白粥,明明没放糖,却因为有家人围着喝,就多了几分甜。

小满突然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沾了月光:“我知道!就像奶奶做的桂花糕,明明是用糯米和糖做的,可每次一家人围在桌边吃,就比单独吃甜十倍!”他把猫往怀里抱了抱,猫舒服地蹭着他的胳膊,喉咙里出“呼噜”的声响,像是在附和。

阿哲听了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小满的头,指腹蹭过他间的粉笔灰:“这比喻比你写诗还灵呢。”他转身从墙角拖出个旧木箱,里面是社员们收集的“宝贝”——有掉了漆的口琴,吹起来总跑调;有缺了页的旧诗集,纸页黄得像秋叶;还有个玻璃罐,里面装着不同颜色的树叶,标签上歪歪扭扭写着“春天的绿、夏天的深、秋天的黄”。阿哲拿起那个玻璃罐,对着灯光晃了晃,树叶在罐子里轻轻打转,像在跳圆舞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你看,”他把罐子递给一尘,“这些东西换不来钱,可每次看着,就觉得心里踏实。就像这诗社,哪怕没人赞助,只要咱们还在这儿写,还在这儿笑,就比什么都强。”

一尘接过罐子,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里面的银杏叶边缘已经卷了边,却依旧透着金灿灿的光。他想起去年秋天,小满蹲在路边捡叶子,说要收集“时光的颜色”,那时他还笑这孩子傻,现在才懂,有些东西的价值,从来不在明面上。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变得格外清亮,像泼了一地的银水,把巷口的老槐树影子拉得很长,树影落在窗台上,像幅流动的水墨画。猫突然从一尘怀里跳下来,跑到窗边对着月亮“喵”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它是不是也想写诗呀?”小满好奇地凑过去,猫却用尾巴扫了扫他的手,跳上窗台,爪子轻轻拍打着玻璃,像是在和月亮打招呼。

一尘忽然有了个主意,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诗社第七次茶话会——主题:月光下的悄悄话”。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在宣告一场新的开始。

阿哲立刻响应,从包里掏出个搪瓷缸,往里面倒了些热水,又摸出几块桂花糖:“来,咱用这个当茶杯,甜滋滋的,配诗正好。”他把糖块分给大家,糖纸撕开的“刺啦”声,像短诗的开头。

小满含着糖,含混不清地念起新写的句子:“月亮在罐子里泡澡,树叶当肥皂,洗得浑身亮……”

猫“喵”了一声,像是在叫好。

一尘笑着补充:“铜铃在旁边伴奏,叮铃叮铃,是给月亮唱的歌。”

阿哲也跟着接:“还有咱这诗社,是装月光的罐子,装着甜,装着暖,装着咱们说不完的话……”

月光顺着窗缝溜进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落在黑板的字迹上,落在那个装着树叶的玻璃罐上。铜铃在帆布包上轻轻晃,出细碎的响声,像在给这未完的诗,打着温柔的节拍。

巷口的老槐树上,新刻的“第七次,继续”在月光下泛着浅淡的光,仿佛也在轻轻哼唱:“继续啊,别停……”

搪瓷缸里的热水冒着袅袅白汽,混着桂花糖的甜香,在空气中织成一张温软的网。小满把刚写好的诗稿推到中间,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股机灵劲儿:“猫爪印是月亮盖的章,铜铃响是星星在鼓掌,咱们的诗社呀,是装着整个秋天的糖罐——”

“说得好!”阿哲拿起稿纸,故意拖着长音念,尾音在狭小的地下室里荡出回声,“那我来接一句:糖罐里的秘密,比桂花糕还甜,比月光还长——”

一尘正往每个人的搪瓷缸里续水,闻言笑了笑,指尖沾着的水珠滴在稿纸上,晕开一个小小的圆,像给诗行加了个句号。“我也来凑一句,”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添道,“罐口漏出的光,是孩子们没说尽的话,在风里打着转儿,悄悄往更远的地方钻——”

三花猫忽然从窗台上跳下来,踩着稿纸走到搪瓷缸边,伸出舌头舔了口热水,被烫得缩了缩脖子,惹得大家一阵笑。小满趁机把猫抱进怀里,挠着它的下巴:“你也想加入呀?那你得说句‘喵’当诗哦。”猫似懂非懂,喉咙里出轻柔的“呼噜”声,像在应和。

阿哲忽然想起什么,从帆布包里翻出个小小的录音机,是他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二手货,机身上还贴着歪歪扭扭的贴纸。“咱把今天的话录下来吧,”他按下录音键,机器出轻微的“滋滋”声,“等明年这个时候,再听肯定很有意思。”

小满立刻抢过录音机,对着它大声说:“诗社第七次茶话会,我是小满!今天的月亮是甜的,猫也是甜的!”阿哲凑过去:“我是阿哲,希望明年的诗社,能有更多人来听咱们读诗,哪怕只是来看看猫也行啊。”

轮到一尘时,他想了想,轻声说:“我是一尘。愿这糖罐永远装着光,装着暖,装着咱们踩过的每一步脚印。”

录音机“咔哒”一声停了,阿哲小心翼翼地把磁带取出来,放进一个铁盒子里,和那些树叶、口琴、旧诗集放在一起。“这可是咱们的时光胶囊,”他拍了拍盒子,“等诗社满一岁,就把它打开。”

月光渐渐西斜,透过窗户在地上画出的光斑也慢慢移动,像只安静的钟。小满趴在桌上睡着了,怀里的猫也蜷成一团,尾巴盖住了他的手背。阿哲收拾着散落的稿纸,把它们一一夹进厚厚的文件夹里,文件夹的封面上,是大家一起画的涂鸦:一个歪歪扭扭的糖罐,罐口飘着星星和铜铃,旁边写着“我们的诗社”。

一尘走过去,轻轻给小满盖上了自己的外套。外套上还带着白天晒过的阳光味道,混着淡淡的桂花香。他低头看着文件夹上的涂鸦,忽然觉得,所谓的赞助、流量,其实都不重要。就像这地下室,简陋却温暖;就像这些诗,稚嫩却真诚;就像身边的人,平凡却热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巷口的老槐树在风中轻轻摇晃,叶片摩擦的“沙沙”声,像在和地下室里的呼吸声应和。树干上的刻痕“第七次,继续”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边,仿佛在说:“看,你们已经走了这么远,接下来的路,慢慢走,总会更亮的。”

录音机里的声音或许会随着时间模糊,但那些笑声、猫叫、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早已像桂花糖一样,融进了这秋夜的肌理里,甜得让人心里暖。而这诗社,就像那个装着树叶的玻璃罐,虽然朴素,却盛满了比黄金更珍贵的东西——那是属于他们的,闪闪光的日子。

夜露渐重,月光透过窗棂的角度又斜了几分,像谁悄悄调整了台灯的光晕。阿哲把最后一张稿纸夹进文件夹,金属夹子“咔嗒”一声,像是给这夜的喧嚣画上了个温柔的句号。他转过身,看见一尘正对着黑板呆,指尖在“月光下的悄悄话”那行字上轻轻摩挲,粉笔灰在指尖簌簌落下,像细碎的星子。

“在想啥呢?”阿哲走过去,肩膀轻轻撞了撞一尘,“是不是在琢磨下次茶话会的主题?我觉得可以叫‘铜铃和落叶的舞会’,肯定好玩。”

一尘抬起头,眼里映着月光,像盛了两汪清水:“我在想,刚才小满说诗社是装着秋天的糖罐,其实不止呢。你看,”他指向墙角的铁盒子,“这里面有春天捡的樱花瓣,夏天的蝉蜕,现在又加上了秋天的录音带,说不定冬天还能装上片雪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热门小说推荐
付明嫣顾景程

付明嫣顾景程

姐出车祸,特殊血型血库告急,顾总不顾反对给她献血,差点把血抽干了才把人救回来,二十六岁全球直播求婚,才终于成功娶得他最爱的女孩,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宠妻的男人啊!...

天龙八部之阮星竹

天龙八部之阮星竹

她变成了阮星竹,你没有猜错没错,就是段正淳那众多那女人之中的一个。可是她并不介意,反正有随身空间作弊器,又可以养女儿,在哪里她都生活的惬意。...

七品官的重生科举路

七品官的重生科举路

文案陈清澹穿成一个穷酸书生,望着四面透风的寒窑,他选择继续读书科举,好不容易当上七品知县,却被人诬陷贪赃枉法,直接判处斩首。人头落地後,他重生回到了刚刚穿越的时候。此时他还没有参加科举,也没有入朝为官,更没有遭人陷害。这一次他依旧选择走上这条科举路,考科举丶中状元丶当首辅,在这个命如草芥的封建王朝,陈清澹唯有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才能不被人随意践踏。前世他被诬陷,不过是因为没有权。最终陈清澹成了权倾朝野的权臣,手下门生无数,被人称作第一奸臣。有人说陈首辅是治世能臣,让四海安定。有人说陈狗贼是狼子野心,想独揽大权。新文求预收剑尊在权谋文档废太子剑尊裴疏风死在了飞升雷劫下,死後竟穿进了一本权谋文的书中世界。而他正是男主登基路上的踏脚石,一个被所有人都嫌弃的傻子太子。按照书中所写,母後早逝,皇帝要废了他,贵妃要毒死他。一衆大臣也天天琢磨,让他给男主让出储君的位子。他从奴隶奋斗成剑尊,从不信命也不认命。裴疏风干脆提剑造反,你们去争这个储君之位,他直接登基当皇帝。重修帝王之道,死後再次飞升。当男主和其他皇子们为了储君之位,争得要死要活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废太子在边疆收复失地了。废太子自立为王了。废太子打入京城了。废太子成盛世明君了!裴疏风这可比修仙简单多了。新文求预收奸臣反派不洗白科举叶乘风穿进一本科举文里,成了一个寒门书生。这书生资质平平,靠偷窃男主文章考中了举人,做官後处处与男主作对,未来还会成为一个杀妻弃子丶助纣为虐的奸臣反派,最终被新皇凌迟处死。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名校天才,叶乘风对此表示唾弃,他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参加科举,当个好官,像男主一样流芳百世。但好像他努力过头了,原本属于男主的状元落在了他的头上。原本根正苗红的男主,居然非要拉着他一起当奸臣。男主叶大哥,你干脆直接登基吧,你一定行。叶乘风惊恐不,我不行。男主我知道你想当个万人之上的权臣。叶乘风摇头我想当个流芳百世的贤臣。男主那你怎麽还把揽朝政只手遮天?叶乘风他属实是努力过头了。开始,世人只是惊叹那个资质平平的叶乘风,居然能连中三元,考中状元。後来,世人开始痛骂叶乘风只手遮天,把控朝政,意图造反。最後,叶乘风真的反了,世人又说他是文治武功圣德明主皇帝,吹得天花乱坠。叶乘风表示走自己的路,别管酸鸡说什麽。内容标签平步青云穿越时空重生爽文科举朝堂陈清澹姜苏雪一句话简介重生後的权臣路立意乐观生活...

开局流放,千万物资娇养反派夫君

开局流放,千万物资娇养反派夫君

穿越重生开局流放,千万物资娇养反派夫君作者倾一世温柔丶完结番外  简介  穿书流放逃荒反派种田空间  乔柒柒穿书了,穿成了侯门世子的世子妃,而且还在流放的路上。  她的丈夫可是未来权倾朝野的残废摄政王,而她这个身份早就因为作死,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她不过是一个美食小主播,只不过是看小...

与心同

与心同

慕云起重生回过去。才发现原来她身处在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她娘死的不明不白,而她爹也在被人算计。上一世,她爹娘惨死,她被迫嫁给一个瘸子,受尽欺凌,今生,她想要重新生活,可是为什么,她又遇到了那个男人,难道她还是要嫁给他吗?看慕云起斗贵妃,斗后娘,斗恶毒婆婆,一路风声水起。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幸福竟然是这样的。...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