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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风带着清冽的凉意,像被月光浸过的绸缎,掠过诗社总社的院子时,卷起几片向日葵的枯叶。那些枯叶打着旋儿,轻飘飘地落在青石板上,像一封封写满夏末私语的信,被风投递到时光的角落。林女士蹲在墙角,裙摆铺在微凉的地面上,沾了些许从老槐树落下的碎叶,她的目光落在那只空花盆上,久久没有移开。
那是一只粗陶花盆,陶土的颜色带着岁月沉淀的赭黄,边缘处有个小小的刻痕,是朵含苞的薰衣草——花瓣蜷曲着,顶端被摩挲得亮,像被无数次指尖的温度焐热过。这是她前几日从阁楼旧物箱底层翻出来的,当时它被裹在褪色的蓝布里,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像个被遗忘在时光深处的秘密。林女士还记得,打开蓝布的瞬间,有股淡淡的陶土腥气漫出来,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草木香,像极了大学陶艺室里的味道。
这是当年她和一尘一起在陶艺店做的。那时他们刚确定要办诗社,攒了很久的钱,才够买一块陶土。一尘的手笨,捏出来的花盆歪歪扭扭,她笑着帮他修型,指尖沾着湿润的陶土,在盆沿轻轻刻下这朵薰衣草。“等诗社稳定了,”他当时举着花盆,脸上沾着泥点,笑得像个孩子,“我们就用它种第一株薰衣草,放在窗台边,让每个来读诗的人,一进门就能闻到香味。”她当时踮起脚,在他鼻尖上也点了个泥点,说:“还要在旁边再种株向日葵,让它们做伴。”
花盆里还留着浅浅的土痕,像一圈圈淡褐色的年轮,记录着某个被遗忘的春天。林女士伸出手指,轻轻拂过那些土痕,指尖触到细腻的陶土粉末,簌簌地落在掌心——这痕迹,分明是当年有人试着埋下过种子,却不知为何,终究没能等到芽。她忽然想起诗社刚成立那年的春天,一尘总往院子里跑,手里捧着个小铲子,对着墙角的空地比划来比划去,问他在做什么,他只说“等你回来就知道了”。原来,他早就把这只花盆搬来了,早就想为她种下第一株薰衣草。
风又起了,卷起她鬓角的碎,拂过花盆的刻痕,像谁的指尖在轻轻摩挲。林女士的思绪跟着飘回大学时的午后,图书馆后的花坛里,阳光透过紫藤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和一尘也是这样蹲在一起,面前摆着一小包薰衣草种子,是她从家里带来的。一尘用树枝在土里挖了个小坑,小心翼翼地把种子放进去,嘴里还念念有词:“一颗是‘诗’,一颗是‘社’,一颗是‘我’,一颗是‘你’,等它们开花,我们的诗社就会有香味了,就像把我们的名字,都种进了风里。”
她当时笑话他孩子气,却在他转身去接水时,偷偷多放了一颗种子,心里默念:“这颗是‘永远’。”后来那片花坛真的长出了薰衣草,淡紫色的花穗在风里摇晃,一尘总拉着她去看,说:“你看,‘永远’也芽了。”
“林老师,你在看什么呀?”清脆的童声打断了她的回忆。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抱着一束刚摘的野菊跑进来,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露水,像缀了串碎钻。小姑娘的裤脚沾着草屑,显然是刚从郊外回来,她蹦蹦跳跳地跑到林女士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空花盆,忽然眼睛一亮,小手指着刻痕:“呀,这是薰衣草!是不是要种薰衣草呀?溪头镇的种子我还留着一些呢,放在我的‘秘密宝盒’里,用红绸布包着,可香了!”
林女士转过头,看着小姑娘被风吹得红扑扑的脸蛋,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暖融融的。她接过小女孩递来的野菊,花茎上还带着新鲜的泥土,她找了个窗台的瓷瓶,把花插进去,野菊的金黄在晨光里格外鲜亮,像把细碎的阳光装进了瓶子。“是啊,”她笑着点头,声音温柔得像初秋的风,“我们一起把它种起来,好不好?就种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那里阳光好,雨水也够,肯定能长出好看的花。”
小姑娘用力点头,羊角辫上的向日葵绳晃出细碎的光:“我去拿种子!还要叫上小伙伴们一起,周爷爷说,人多力量大,种子也会更高兴的!”她说着,转身就往外跑,裙摆扬起的弧度,像只快乐的小蝴蝶。
林女士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阳光穿过老槐树的枝叶,落在空花盆上,陶土的颜色渐渐暖起来,像沉睡的时光被注入了温度。她抱着花盆走到老槐树下,这里的泥土果然松软,还带着雨后的湿润。她用手挖了个小坑,把花盆放进去比划了一下,大小刚刚好,像这只花盆天生就该待在这里。
不一会儿,小姑娘就带着几个小伙伴跑回来了,每个人手里都捧着点东西:有的拿着小铲子,有的提着洒水壶,还有个小男孩抱着一本《植物生长日记》,说要记录薰衣草的成长。小姑娘从口袋里掏出个铁皮盒子,打开来,里面果然有块红绸布,包着一小捧薰衣草种子,紫褐色的颗粒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像藏着星星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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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次在溪头镇剩下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把种子递给林女士,“我特意留的,就想着什么时候能种在诗社里,让陈老师和林老师的约定,在这里也长出来。”
林女士接过种子,指尖触到绸布的柔滑,心里忽然涌起一阵热流。她想起一尘曾说:“约定就像种子,只要心里有土,有阳光,总有一天会芽。”当年没能种下的种子,当年没能实现的约定,原来从未真正消失,它们只是藏在时光里,等着合适的时机,以更温柔的方式绽放。
她把种子倒进花盆里,孩子们七手八脚地帮忙填土,小铲子碰在陶土上,出“叮叮当当”的响,像在演奏一轻快的童谣。填完土,小男孩提起洒水壶,让水慢慢渗进土里,“周爷爷说,第一次浇水要唱歌,种子才听得懂我们的心意。”于是,孩子们围着花盆,齐声唱起了那《向日葵与薰衣草》:“你向着太阳,我向着月亮,我们的根,在土里悄悄牵着手……”
歌声落在花盆里,落在刚种下的种子上,也落在林女士的心上。她望着阳光下的空花盆——不,现在它已经不是空的了,里面装着种子,装着约定,装着孩子们的歌声,装着她和一尘未曾说完的话。陶土的刻痕在光里清晰可见,像朵正要绽放的花,提醒着她:沉睡的时光,终于要迎来苏醒的契机。
风穿过院子,带着野菊的清香和泥土的气息,吹得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林女士仿佛看见,不久后的春天,这只花盆里会冒出嫩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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