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后半夜的风像溜进来的猫,顺着窗缝钻进来时,带着秋夜特有的清冽。月光被风揉碎了,在地板上晃出细碎的银斑,像谁撒了把星星的碎屑。阿哲拎着刚买的热豆浆和包子走进来,塑料袋摩擦的“沙沙”声在巷口格外清晰,他却在推门时忽然放轻了动作——诗社的灯光透过门缝漏出来,在地上画出细长的光带,像条温柔的警戒线,提醒他别惊扰了里面的人。
门轴“吱呀”一声轻响,阿哲看见一尘佝偻着背趴在桌上的身影,像株被晨露压弯的稻穗。他的头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垂下来,遮住了眉眼,只露出紧抿的嘴角,透着股不肯松懈的执拗。只有握着笔的手还在微微移动,笔尖在策划案的末尾划过,留下浅淡的墨痕,像是在给这场漫长的准备画上句点前,仍要添上最后一抹温柔。
“一尘哥,换班了。”阿哲放轻脚步走过去,鞋底蹭过地板,出几乎听不见的声响。他把热食放在桌边,塑料袋上凝结的水珠顺着褶皱滑落,滴在桌角的旧布上,洇出小小的湿痕。伸手将带来的厚外套披在一尘肩上时,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的脖颈,冰凉的温度让阿哲心里一紧——那是阿哲自己穿的牛仔外套,洗得有些白,袖口磨出了毛边,却还带着点体温,像片带着暖意的云,能稍稍抵御夜里的寒凉。“歇会儿吧,这些对接的活儿我来弄,你吃点东西睡一觉。”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吹散了桌上的墨香。
一尘头也没抬,笔尖在纸上滑动的度慢了些,却没停下。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蝶翼停驻在疲惫的湖面。“再改改流程,”嘴里嘟囔着,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过旧木,却透着一股不肯妥协的执念,“把每个环节的时间再精确点,比如盲童触摸盲文诗集的环节,要多留十分钟,他们需要慢慢感受。还有孩子们的画挂起来的时候,钩子要朝上,别刮到衣服。”他说着,红笔在“o:o-:oo自由创作”那行字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箭头,标注“延长至:”,笔尖在纸页上顿了顿,又添了句“备湿巾,孩子可能会弄脏手”。
阿哲看着他眼睛熬得通红,布满血丝,像干涸的湖面裂开的细纹,心里泛起一阵心疼,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他知道劝不动的——这个把诗社和所有人的心事都放在心上的人,从来都是这样。记得诗社刚搬来老书店时,一尘为了修那个吱呀作响的木门,蹲在地上琢磨了三个晚上,手里的砂纸把掌心磨出了泡,却只是笑着说“门不响了,大家才好安心读诗”;记得流浪汉老周第一次来借宿,一尘翻箱倒柜找干净的被褥,连自己新买的床单都拿了出来,说“得让他觉得这里和家里一样暖”。这份执拗,像埋在心底的种子,早已长成参天大树,枝桠间挂着的,全是对“诗社”这两个字的珍重。
阿哲没再说话,只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拉开椅子时特意捏住椅腿,避免出“吱呀”声。他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他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怕强光刺到一尘的眼睛。开始默默核对对接电话时,指尖在键盘上跳跃,动作轻得像弹钢琴——“李老板,盲文诗集的绒面纸确认了吗?”“王姐,音乐伴奏的音量再调小些,麻烦您了”“刘大夫,急救包需要备哪些特殊药品?”对话框里的字一行行弹出,又被他仔细存档,像在编织一张细密的网,要接住所有可能出现的疏漏。
窗外的月光悄悄转了方向,从斜斜的变成直直的,像根银色的指针,在地上画出精准的刻度。月光透过窗户正落在策划案上,把那些红笔标记照得格外清晰——“低糖月饼”旁边的着重号像颗小小的心,“绕路路线”的箭头弯得格外柔和,“自由分享”四个字被圈了三层,像裹着厚厚的暖。桌上的冷咖啡结了层薄凉的渍,深褐色的膜皱巴巴的,像片干枯的叶子;豆浆的热气也渐渐消散,杯壁上凝着的水珠不再滚动,却依然能看出曾有过的温度。
两人一个伏案修改,笔尖划过纸页的轻响像春蚕啃食桑叶;一个静坐核对,键盘敲击的声音像雨滴落在青石板上。两种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交织,像没有旋律的歌,却比任何乐章都让人安心。阿哲偶尔抬眼,看见月光落在一尘披外套的肩上,牛仔布料的纹路里盛着银辉,像落了层薄薄的雪;看见一尘的指尖在“心愿灯笼”那行字上停住,轻轻敲了敲桌面,仿佛在掂量每个字的重量。
远处的钟楼敲了四下,声音沉闷地漫过巷口,带着秋夜的空旷。一尘终于放下笔,长长地舒了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他揉了揉肩膀,外套从肩头滑落一角,露出里面被汗水浸得皱的衬衫。阿哲刚要起身帮他拉好,却见一尘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热气从嘴角漫出来,模糊了他眼底的红血丝。“这包子……”他含糊地说,“和小时候奶奶买的一个味。”
阿哲笑了,给自己也拿了一个:“老板说他的馅儿里放了桂花,特意给咱留的热乎的。”
月光从策划案上移开,爬上两人的肩头,像给这场深夜的值守,盖上了一枚温柔的邮戳。外套上的体温与月光的清辉交融,在诗社的灯光里,酿成了一种叫做“执念”的暖——不是固执,而是把每个细节都当成心头事,把每份期待都捧在掌心里,要让这场中秋诗会,像月光一样,温柔地漫过每个人的心房。
喜欢一尘之光请大家收藏:dududu一尘之光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除夕夜,林晓遭遇雇主刁难,被恶犬咬伤污蔑驱赶,身心俱疲,然而一只流浪猫暖冬的出现给了她慰藉。在朋友和好心人的帮助下,林晓勇敢反击,讨回公道,并凭借努力和坚持,从开设线上宠物用品店做起,一路克服重重困难,拓展业务,最终打造出自己的宠物商业帝国,成为宠物行业的领军人物,收获了成功与温暖,也将爱心传递给更多的动物和人...
黎凌多啦A梦,我要一个大的影视集团,天底下所有的明星都归我管,我要一个超级大的房地产集团,整个国家的地都是我来开发,我还要成为球星,明星,功夫巨星,乱七...
谢离与郗真同为九嶷山弟子,不管是礼乐射御书数还是诸子百家琴棋书画,谢离从无败绩。而郗真就是永远被他压一头的万年老二。为了胜过他,郗真无所不用其极,后来有一天,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数术比赛在即,郗真与谢离躲在假山后头,他软着嗓子,拉扯谢离的衣角。师兄,好师兄,你就让我赢这一次吧,求你了谢离低眉看着怀里的人,不为所动。他又不傻,没有点真材实料的好处,哪儿会松口。怎么赢过年级第一?勾引他谈恋爱!注意腹黑高岭之花攻貌美恶毒傻白甜受受真的恶毒,道德底线很低弃文不必告知...
无绿帽不重生无系统多女主追夫火葬场相识一年,相恋两年结婚两年。苏天顾以为自己用了五年的时间得到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幸福美满的家庭。穷小子和富家千金最终走到了一起,这不是童话而是现实。所以为了妻子,苏天顾愿意放弃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前途,只为能更好的守护这份视若珍宝的感情,与夏盈禾并肩前行。只是这一切从男闺蜜江宇的出现发生了改变。妻子的不忠,男闺蜜的一再挑衅,让苏天顾最终忍无可忍。既然矛盾无法解决,那就解决掉制造矛盾的人!五年的感情就此结束,苏天顾发誓以后要为自己而活。直到离婚后,前妻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只能苦苦哀求。夏盈禾老公,我知道了,求求你你原谅我吧,好不好?苏天顾你有男闺蜜,还来求我做什么?滚!...
瞬间泛起泪光,望着江行淮不舍开口。马上我们就要见不到了,你会不会想我?江行淮如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