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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墨雨梅花
还是那挂满名贵字画的柳府正厅,可此时坐在主位之上的不再是柳凭逸或谈晋,而是楚泽昭。
一对反贼义父子被五花大绑,各有两名侍卫将人按着跪于皇帝身前,状若凄惨,好不狼狈。
柳凭逸看上去似乎更惨些:这人被邓惜揍得鼻青脸肿,鼻血自鼻腔内流出,沿着人中至嘴唇,最终淌到他先前华贵非凡如今满是尘土的外裳之上。血已经止住了,但干涸的墨黑色血迹属实看着触目惊心;柳氏嘴里还塞了一团不知是谁的脏臭汗巾,想来是邓惜嫌他挨揍之时哭号哀叫得过于凄惨,索性堵上了他的嘴。
这绝非惩治乱党之手段,纯粹是邓惜一报姓柳的将顾栀至于险境之私仇。
挨过巴掌,遭过拳脚,如今柳凭逸进气多出气少,鼻涕眼泪夹杂血渍流了满脸,一只眼睛肿胀非常难以睁开,被堵上的嘴也只剩哼唧闷哼,哪里还有半分槐州一霸的英姿。
再看曾经被称为天子身边“立皇帝”的谈晋,虽是没挨上拳脚,但也没好过几分。他比柳凭逸狡猾,听到城外生变後第一时间便收拾了些金银细软藏到柳家密道里。只可惜这密道修筑已久但平常鲜有人至,故而昏暗潮湿,路窄难行。姓谈往日不是在皇宫,就是在自己于京中的私宅,早已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先前哪怕是逃到槐州来,平日里洗漱用膳都照旧有人伺候,哪里走过将将只一人得行的阴暗密道。昏暗路滑加之心绪紧张,这人连着在密道里摔了好几个跟头,虽都只是些皮外伤,但状似狼狈,不复半点威风。
邓惜走入正厅时,就见到两人这幅光景。
“参见陛下。”邓惜已换上自己的衣服,又是一副丰神俊朗的模样。一举捣毁反贼老巢,又救出顾栀,连日来心中阴霾一扫而光,衬得他更是舒朗俊秀,连下跪行礼都颇有风姿。
“邓卿免礼。”楚泽昭无比熟稔地将柳府当作自家宫殿一般,整个人斜靠着椅背,一只脚踩上椅子,另一只脚蹬向前方舒展开来,身後薄氅一半搭在椅上,一半拖地,他也不顾,随手一卷,裹被子一般将大半身子埋在其中。
“坐吧。”楚泽昭一擡手,邓惜便行至他身侧坐下,再下座则是江流和几位副将。
外头已是天光大亮,可刚刚经过一场变故的槐州城依然死寂,未听得多少动静。
在百姓看来,此时仍是时局未定之态,贸贸然离家,说不准就遭了祸事。
一朝槐州一霸,一朝阶下囚徒,柳凭逸和谈晋二人此时已无半分嚣张气焰,先前柳凭逸还敢在御前直呼皇帝名讳,大言不惭地让对方“降吧”,如今九五之尊的天子如今就坐在他们面前,饶是谈晋曾是侍奉在楚泽昭身侧的“大监”,此时也早已大气不敢出。
“陛……陛下……”谈晋扭曲着一张脸,竭力挤出几滴眼泪,仿佛要将心中千万种委屈尽数吐露,哪怕知道自己会因为谋逆难逃一死,谈晋也想在自己侍奉了多年的小皇帝面前打打感情牌,说些自己不过是被奸人蛊惑,一时迷了心智的辩解之辞,赌一赌楚泽昭会念着往日情分,让他死得体面些,若是能网开一面留他一条命,那便是谢天谢地丶再好不过。
然而,他的一声“陛下”话音未落,楚泽昭便抢先施施然开口,却是对着邓惜和江流等人,仿佛眼中并没有谈丶柳二人一般,“唉,这柳府当真是风雅非凡呐。几位卿家,你们来看看墙上这些字画。”
朝中对楚泽昭作为一国之主的政治能力褒贬不一,但对他在书画上的造诣却一边倒似的极其认可。只因他自幼就对除了经延以外的所有事物都有着强烈好奇,先帝楚岚承又是个和善爱子的性格,自然能用尽宫中上佳资源满足楚泽昭的一切喜好。因此,身为皇子的楚泽昭早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书法字画上有了一定的造诣,往日他一时兴起随手勾画的花鸟鱼虫,有些真迹存于宫中,有些则被他一高兴就随手赏赐给大臣,非但如此,宫外亦是早有诸多临摹仿品,民间喜好风雅之人对皇帝的作品颇有赞誉,而楚泽昭自己也丝毫不介意衆人的临摹效仿。
邓惜先前亦得过楚泽昭赏赐的一幅《墨雨梅花图》,只是他虽也是衆人眼中的“纨绔”,但舞刀弄枪总归难挑起风花雪月,因此他除了随衆人一道夸赞些泛泛之词外,对其中的奥妙确实鲜少钻研。
眼下,楚泽昭竟喊着他们一帮子武将在反贼家里欣赏字画作品,怕是邓惜丶江流和两位副将,四个人凑不出一句除了“妙哉”以外的点评。
邓惜倒算是好些,他父亲是文臣,小时候又同顾栀一道受了一阵顾父的熏陶,耳濡目染下尚且能说出些附庸风雅的场面话;江流同二位副将乃是长期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军中汉子,糙惯了的,如何能说出个子丑寅卯。
于是便有了这麽一幅奇景:楚泽昭优哉游哉地踱步欣赏厅内字画,邓惜等人紧随其後,不时点头附和,狼狈的谈丶柳二人则依旧被侍卫押着,跪在厅中。
两处光景,格格不入,倒确实有楚泽昭不寻常理的作风。
哪怕心中再觉奇怪,邓惜几人也不得不陪着楚泽昭“演戏”,然而他心中对着柳凭逸和谈晋的一腔怒火岂是说发泄完就发泄完的,只因这两人止不住的闷哼痛呼实在招眼,邓惜虽是跟在楚泽昭身後,但眼睛总不自觉朝那二人看去,带着鈎子的眼神似是要将他们的皮肉一块一块剜下来。
“邓卿,看什麽呢?”楚泽昭早发现他心不在焉,却也不生气,和和气气地转过头来像是询问。
“陛下恕罪,臣……走神了……”邓惜急忙收回视线,毕恭毕敬道。
“哎哟,你不看,朕倒是还忘了,”楚泽昭如同终于发现这厅堂内还有除了他们几个以外的人,“这儿还跪着两位呢。”
终于是轮到他们了。
迎着楚泽昭的眼神,柳凭逸兀自觉得心下一沉。过往他所听说,多是说楚泽昭此人耽于享乐丶不视朝政,是个十足的废物皇帝。可为何此时,义父谈晋口中的“无能之主”,眼神里的杀气藏也藏不住。
这哪里是什麽昏庸之辈,柳凭逸在电光石火间乍然蹦出一个念头,他分明是韬光养晦,意欲藏拙的杀伐果决之君。
比起那些喜怒形于色的人,如此将自己真正心思和野心掩藏在一副人畜无害皮囊之下的人,才更为可怖。
见楚泽昭悠然踱步向自己走来,柳凭逸抖如筛糠,他惶恐地向後退去,可身後是两名押着他的士兵,他的後背贴上冰冷的盔甲,已是退无可退。
“柳公。”楚泽昭俯下身,温柔地取出柳氏嘴里塞着的汗巾,随後温和礼貌地开口,看看他,又指了指一墙字画,语气好得哪里是在审问反贼,反倒像同为醉心风花雪月之人煮茶论道一般,“这些可都是你的?”
“是,是……啊,不不不!”柳凭逸语无伦次地回答,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不是,不是……”
“你别紧张,朕就是问问,”楚泽昭蹲下身,视线同柳凭逸齐平,将对方失措慌张尽收眼底,却仿若未见一般继续道,“中间挂的那幅,可是江南有名的画师徐延徐图之的作品?”
厅内正中,的确是挂了一幅落款是“江南徐延作”的画作。画中近处是一阵被风吹动的竹林,远处是青山外落日馀晖。寥寥几笔,竟是将斜阳晚照的寂寥勾勒得淋漓尽致。
徐图之的作品最喜留白,这幅《竹林晚照》也不例外,除却简单几笔就勾画生动的竹林丶青山和斜阳,画纸上大量的留白更为一幅落日之景增添了几分落寞。
见楚泽昭问他,柳凭逸也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只哆哆嗦嗦地答,“回……回陛下,是……是……”
楚泽昭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他站起身,再次站到画前,又仔仔细细地欣赏了一番。然而,再转过身时,却意外地皱起了眉头。
“朕怎麽觉得,这幅画未免过于沉闷抑郁,好像少了点什麽?”楚泽昭似是在自言自语,眼神却先是落在了邓惜身上,“怀今,你说呢?”
邓惜先前亦是悬着一颗心看着楚泽昭和柳凭逸的你来我往,骤然被点了名,也不由一惊,赶忙拱手惶然道,“微臣愚钝,还请陛下赐教。”
楚泽昭倒也不是真的在询问他的意见,闻言便摆摆手,“罢了,不为难你,朕还是问问这画作的主人吧。”
说罢,他又在柳凭逸身前站定,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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