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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囊是灾民们的所有,无论是干什么他们都会带着行囊去,以免放在原地被人抢走。
裴寂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小小的身子绷得像张弓,眼睛死死盯着哥哥离去的方向。
一个时辰像过了半生那么漫长,他数着自己的呼吸,听着周围渐渐均匀的鼾声,手指紧紧攥着行囊的背带,掌心的血泡被磨得生疼,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终于,他估摸着时辰到了,缓缓撑起身子,背上行囊,,装作担心兄长追上去的模样,慌慌张张地往山坡上跑。
还没睡着的人,瞧见他往山那边走去,没多想,自觉的是裴家老大许久未归,弟弟害怕赶去。就连守城门的士兵都是这样认为,他们不觉得兄弟二人的年纪能有什么聪明才智。
脚下的石子硌得脚趾生疼,破烂的草鞋早已失去了遮挡的作用,血痕混着泥土黏在脚上。裴寂不敢回头,只知道拼命往前跑。
他知道,一旦停下,就可能再也见不到哥哥,再也没有活路了。
山路比他想象中难走,坡势陡峭,杂草丛生,尖锐的荆棘划破了他的衣袖,在胳膊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裴寂咬着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憋着没掉下来。
“小宝!”前方黑暗中传来一声压低的呼唤,裴寂心头一喜,踉跄着扑过去,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裴惊寒,他一直守在半山腰的岔路口等他,手里还折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当拐杖。
“哥!我好害怕。”裴寂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不敢大声。
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没了爹娘与哥哥相依为命的孩子。
裴惊寒连忙捂住他的嘴,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人跟来,才松了口气:“嘘,别出声,我们得赶紧走。”
他身上的行囊已经够多,没有接过弟弟的行囊,将树枝塞到弟弟手里,“拿着,拄着走能稳点。”
裴寂重重的点头,“哥,我们走吧,”
兄弟二人手牵着手,借着微弱的月光在山林里穿行。山路崎岖湿滑,裴惊寒走在前面探路,小心翼翼地避开深沟与碎石,每走几步就回头拉一把弟弟。山林里静得可怕,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偶尔还会传来不知名野兽的嚎叫,吓得兄弟二人抱作一团,情绪稍稍缓了些,他们便继续赶路。
“上回有灾民能逃进城内被官兵们抓了,我们要走没人走的路,绕过官兵。”裴惊寒声音压得极低,一步一步往前走。
裴寂小小的脑袋装得下这些重要的事,重重的点头。
附近的山都有官兵们守着,兄弟二人一路绕来绕去碰到了两回官兵,怕被杀害又原路返回寻了一处山洞藏着。
山洞内漆黑无比,且阴森森。
兄弟二人暂时此处歇下。
裴惊寒喘着气,“小宝别怕,哥在呢,等明日早大部队出发了,官兵们应该会离开,我们就下山。”
他从行囊里摸出一块干硬的饼子,掰了一小块塞进裴寂嘴里,“吃点东西,补充点力气。”
裴寂嚼着苦涩的饼子,心里却暖了些,看着哥哥单薄却挺拔的背影,慢慢道:“哥,我不害怕,有哥在我就不怕。”
山洞外面有官兵在巡查,偶尔有官兵朝洞口方向踢一脚碎石,哗啦的声响过后,四周突然陷入短暂的寂静。
兄弟二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恐惧,裴惊寒眼睛死死的盯着外面,他知道这里很快就有官兵会进来搜查了。
裴寂乌溜溜的眼睛借着莹白的月光看见山洞有一处极小的洞穴,四周杂草丛生,他扯了扯兄长的衣袖,“哥,我们躲去哪儿,然后用草盖着。”
循着他的视线望去,裴惊寒点头。
兄弟二人轻手轻脚的往小洞穴走去,先将行囊塞到洞穴里面,裴寂身子小先藏在里面,裴惊寒在外面移石头和杂草。
石头与杂草刚掩住洞口,外面就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一个身形六尺的官兵拨开茅草、踏进主洞的声响,混着火把燃烧的声音,一步步逼近。
裴惊寒藏在外面,身子被石块抵住,裴寂蜷缩在小洞穴最深处,身后是行囊。洞穴极小,两人几乎是脸贴着脸,呼吸交织在一起,温热的气息却让彼此更觉冰冷。
二人紧张的身体都在颤抖,耳鼓里全是彼此的心跳声,震得他们几乎听不清外面的动静。
火把的光亮越来越近,橙红色的光晕透过杂草的缝隙钻进来,在石壁上投下晃动的阴影,像张牙舞爪的鬼魅。
刀刃划过石壁的声响极其刺耳,官兵用大刀拨弄沿途的石块和杂草,每一下都像刮在两人的神经上。
“队长,这洞一眼就看到底了,感觉不会藏人,要不我们走吧。”搜查洞穴的六尺官兵开口说话。
这破山他们都搜寻一天一夜了,杀了那么多人,他感觉不会有人再来,不想继续搜下去。
“搜!仔细点,别放过任何石缝!”站在洞穴外面歇息的官兵威严无比。
六尺官兵应了声,“是。”
随后就是脚步声停在兄弟二人藏身之处附近的沉重回响。
裴惊寒的瞳孔骤然收缩,借着那抹晃进来的火光,能清楚看到官兵腰间悬挂的铜铃、盔甲上的铆钉,还有那把垂在身侧的大刀。
刀刃在火光下闪着寒冽的光,锋利得仿佛能劈开空气,下一秒就会捅进这堆杂草里。
裴寂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连呜咽都不敢发不出来。
官兵离洞口越来越近,火把的光几乎要穿透杂草的缝隙,照亮他们藏身处的每一寸角落,连兄弟二人寒额角的冷汗,都快要被那热度烤得蒸发。
二人甚至甚至能闻到官兵身上的汗味与铁器的锈味,混杂在一起,压得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那只握着刀柄的手突然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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