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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社一楼的空地被秋日的阳光晒得暖洋洋的,原本堆着旧书的角落,此刻用老木板搭起了展台。木板是从附近拆迁的老房子里淘来的,带着岁月的包浆,边缘被砂纸磨得圆润,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松木香。展台分了三排,第一排摆着老物件,第二排是泛黄的画稿,第三排则码着厚厚的相册,每一页都藏着诗社的光阴。墙上用麻绳串起了照片,像条蜿蜒的河,从最开始地下室那盏昏黄的灯,到五家分社挂牌时的热闹,再到西部山区那片望不到头的向日葵田,每张照片旁都贴着张小纸条,上面是对应的诗句,字里行间都浸着暖。
开展那天,巷口的老槐树落了满地叶,像铺了层金色的地毯。来的人比预想中多,三三两两的脚步声把青石板路踩得“咚咚”响,像在敲一欢快的序曲。最早到的是张大妈,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蒸的南瓜糕,冒着腾腾的热气。“给孩子们当茶点,”她把篮子放在临时搭的长桌上,眼睛已经被墙上的照片吸住了,“这张是第一年在地下室办诗会吧?我记得老周穿的还是那件打补丁的蓝布衫呢!”
老周从后面走过来,手里端着个搪瓷盘,里面是切好的苹果,红扑扑的像小姑娘的脸蛋。“你还好意思说,”他笑着拍了拍张大妈的肩膀,“那天你念诗紧张得忘词,还是陈老师给你接的下句。”两人凑在照片前,指着里面年轻些的自己,笑声像风吹过风铃,清脆得很。
展台前很快围满了人。有当年诗社的老朋友,指着照片里的自己笑得直不起腰:“你看我那时候,头还没白呢,拿着本诗集杵在那儿,像根电线杆!”旁边的人接话:“你忘了?你第一次读诗,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陈老师还给你递了杯热水,说‘就当给家里人讲故事’。”话语里的时光仿佛活了过来,在阳光下慢慢流淌。
也有第一次来的陌生人,大多是被巷口的木牌吸引来的。一个背着画板的姑娘蹲在展台前,手指轻轻拂过一张便签,上面是个孩子写的心愿:“我想让我的诗长出翅膀,飞到陈老师那里去。”姑娘的眼眶有点红,从背包里拿出本子,飞快地记着什么,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一位白老人拄着拐杖,慢慢走到展台中央,在一尘的诗集前站定了。诗集是最早印的那版,封面已经有些磨损,边角卷成了温柔的弧度。老人眯着眼睛,看了很久,忽然转过身,对身边搀扶他的年轻人说:“我认识他,这孩子心善。”老人的声音有点抖,像被风吹动的枯叶,“当年我在街口卖菜,他总来买我的萝卜,每次都多给两毛钱,说‘大爷种的菜甜’。后来知道我孙子想学诗,他还免费教,说‘诗不分高低,喜欢就好,能解闷就行’。”
年轻人从包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来是本泛黄的笔记本,上面是老人的孙子当年写的诗,字迹歪歪扭扭,却一笔一划透着认真。“我就是那个孙子,”年轻人的声音有点哽咽,“我爷爷总念叨陈老师,说要不是他,我现在还不知道诗是什么滋味。这次特意带爷爷来,让他看看,陈老师的诗社现在这么好。”
正说着,门口传来阵爽朗的笑声,是当年创业受挫的阿远,带着公司的员工来了。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拎着几个大箱子,里面是新印的笔记本和钢笔,要捐给诗社。“给孩子们当文具,”他把箱子放在地上,目光很快被展台上的一张诗稿吸引了——那是他当年写的《跌倒了就当歇脚》,纸页边缘已经有些脆,却被细心地塑封了起来。
“没想到这稿子还留着!”阿远笑着走过去,指尖隔着塑料膜,轻轻碰了碰自己当年稚嫩的笔迹,“那时候觉得天塌下来了,是陈老师把我拉到地下室,说‘写诗就像熬粥,得慢慢熬,熬出糊味就倒掉重来’。现在我公司的员工,都知道诗社的故事,每次团建,还来这儿读诗呢,说能静下心。”他身后的员工们纷纷点头,有个小姑娘指着墙上的照片说:“远总总跟我们说,是这里的光,让他重新站起来的。”
小雅穿着新买的小裙子,白色的裙摆上绣着朵向日葵,是阿哲妹妹给她缝的。她今天当“时光讲解员”,脖子上挂着个自制的牌牌,上面写着“请跟我来,听时光讲故事”。小家伙站得笔直,像棵挺拔的小树苗,指着墙上那幅山区向日葵的画说:“这是我们去年去的溪头镇,那里的向日葵比我还高,花盘大得能当小桌子。孩子们读诗的声音,比小鸟还好听,他们说,每朵花都是陈老师编的,在听他们念诗呢。”
她讲得格外认真,小脸上满是庄重,眼里的光亮晶晶的,像浸在水里的星星,像极了当年一尘说起诗时的模样。有个刚会走路的小娃娃,摇摇晃晃地跟着她,嘴里咿咿呀呀地喊“诗……花……”,逗得大家都笑了。
展台角落,老周正拿着个铁皮盒,教几个孩子认里面的旧物件。“这是陈老师改诗用的红笔,”他举起一支红色的圆珠笔,笔杆上的漆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白色塑料,“他总说,改诗不是改字,是改心里的结,要轻轻的,暖暖的,不能把诗改疼了。”孩子们仰着小脸,似懂非懂地点头,小手却不约而同地伸出来,轻轻碰了碰那支笔,像在触摸一段温柔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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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陈老师的茶缸,”老周又拿出那只熟悉的搪瓷杯,杯沿的磕碰痕迹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他总用这个泡菊花茶,说‘苦中带点甜,像日子,也像诗’。有次小雅烧,他还用这杯子给她煮姜茶,说‘喝了就不难受了’。”小雅凑过来说:“是真的!姜茶辣辣的,但是心里暖暖的。”
人群里忽然传来阵低低的啜泣声,是位抱着孩子的母亲,正看着展台上的盲文诗集掉眼泪。“我家孩子也看不见,”她哽咽着说,“上次来诗社,李老师给了本盲文诗集,孩子摸着上面的点,笑了整整一天,说‘妈妈,这是会说话的书’。”阿哲走过去,递给她张纸巾,轻声说:“下个月我们要去特殊教育学校,您要是方便,可以带孩子一起去,那里有很多小朋友一起读诗。”母亲点点头,眼里重新有了光。
阳光慢慢爬到展台中央,把那些老物件都镀上了层金边。一尘的诗集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红笔的笔杆闪着微弱的亮,搪瓷杯的水垢像块温润的玉。墙上的照片在风里轻轻晃,每张笑脸都像是在说话,说着那些关于诗、关于暖、关于传承的故事。
有个穿校服的男孩,在展台前写了张心愿便签,贴在空白的地方:“我想当传火人,把陈老师的火传下去。”他的字还有点歪,却透着股执拗的认真。很快,便签纸就被贴满了,有的写“我要学写诗”,有的写“我要种向日葵”,有的写“我要带爷爷奶奶来读诗”,每张纸上都画着小小的太阳,像撒了把星星在墙上。
老周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想起一尘说过的“诗会芽”。此刻,那些被时光埋下的种子,正在每个人的心里芽——在白老人的回忆里,在创业青年的讲述里,在小女孩的讲解里,在每个陌生人的眼泪和笑容里。它们会慢慢长大,长出叶,开出花,结出更多的种子,撒向更远的地方。
巷口的风又起了,带着槐叶的香,吹进总社的门,掀动了墙上的照片,出“哗啦”的轻响,像一尘在轻轻笑着说:“看啊,这么多人都来了,这么多人都记得,真好。”
夕阳西下时,来的人渐渐散去,却把温暖留了下来。长桌上的南瓜糕还剩几块,苹果核被整齐地收在盘子里,墙上的心愿便签在余晖里闪着光。小雅把“时光讲解员”的牌牌摘下来,小心地放进抽屉,说明天还要用。老周和张大妈收拾着展台,把老物件轻轻放回铁皮盒,动作轻得像在呵护易碎的梦。
阿哲站在门口,看着巷口渐渐拉长的影子,心里忽然暖暖的。他知道,这场“时光展”展的不是物件,不是照片,而是那些藏在时光里的爱与暖,是那些从未消失的传承。就像一尘从未离开,他变成了诗,变成了向日葵,变成了每个走进这里的人眼里的光,在时光里,在岁月里,永远明亮,永远温暖。
夜色慢慢漫了过来,总社的灯亮了,暖黄的光透过窗户,照在巷口的木牌上,“一尘诗社”四个字在夜色里格外清晰。风里传来远处的读诗声,轻轻的,暖暖的,像一永远唱不完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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