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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后檐角的瓦片边缘,冰凌碎裂声未落,陈浔已将残剑横于胸前,剑尖微抬,青芒如线,直指那片阴影。
他没有再喊第二声,只将内力凝于指尖,顺着剑身一送,一道气劲破空而出,击在瓦沿。整片屋檐轻震,积雪簌然滑落,露出藏身之人半截身影——黑衣裹身,面覆麻布,手中短刀寒光未敛。
那人见暴露,猛然跃起欲逃。
陈浔冷哼一声,甩手掷出剑鞘。牛皮革带绷紧,剑鞘如箭离手,正中其膝弯。黑衣人闷哼,身形失衡,从屋檐滚落,重重摔在雪地,短刀脱手飞出,插入门框三寸。
陈浔一步踏前,脚尖挑起短刀,反手压在对方颈侧。黑衣人挣扎欲起,却被他单膝抵住肩胛,动弹不得。
“谁派你来的?”陈浔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钉。
那人不答,喉间忽然出咯的一声,嘴角溢出黑血,双眼翻白,四肢抽搐两下,便不再动弹。
陈浔松开手,皱眉退后。低头看去,那人舌根已被咬断,死状极快,绝非寻常劫匪所为。他伸手探入其怀中,未搜出信物,却在腰间摸到一块铜牌——巴掌大小,青铜质地,正面刻着一圈扭曲纹路,形似缠绕的蛇,又似某种古老符文。
他盯着那纹路,心头微沉。
就在这时,地上货郎手指忽然抽动,喉咙里挤出一丝气音:“救……我……我不是他们的人……”
陈浔立刻转身,蹲下查看。货郎胸口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血已浸透灰布短打,但他双目尚存一丝神采,目光颤颤望向陈浔,满是哀求。
陈浔撕下自己衣摆布条,按在他伤口上,力道不重,却稳准封住几处出血点。随后端来半碗温水,撬开其牙关,缓缓灌入。
货郎呛咳两声,气息稍稳,嘴唇颤抖着开口:“红玉髓……我押的货……送往南陵城……三更天,林子里突然冲出四个人……蒙面……刀法狠毒……不留活口……”
陈浔低声问:“他们为何追你到此?”
货郎喘息片刻,艰难摇头:“我不知道……可他们在打斗时提了一句……‘不能让外人知道圣女在小平安镇’……还说……‘天下山那边,等不了太久’……”
话音未落,堂屋之内骤然响起一阵嗡鸣。
床上澹台静猛然坐直,双手死死握住残剑,指节泛白。她虽目不能视,却面朝门口,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不可逆的宿命。残剑悬空浮起寸许,锈迹剥落,露出内里青光流转的金属纹理,剑身震颤不止,似有千钧之力在内咆哮。
“他们找的是我。”她声音极轻,却如冰锥刺入寂静,“二十年前,我从天下山逃出,他们立誓追杀到底。如今……竟寻到了这里。”
陈浔回头,见她额角渗出冷汗,呼吸急促,显然强行压制着某种剧烈波动。他几步上前,将手掌覆在残剑之上,试图以体温稳住其躁动。剑身微震,青光渐敛,终归平静。
货郎看着这一幕,眼神惊惧,却又带着一丝释然:“原来……真是你……那位失踪的圣女……难怪他们会疯了一样追杀我……我本不该接这趟货……可那人说,只要我把东西送到南陵,就能换回被扣在北岭的弟弟……我没想到……包裹里藏着的,是一块刻着‘天下山’标记的红玉髓……更没想到……他们会因为我看过图腾,就要灭口……”
陈浔眉头紧锁:“什么图腾?”
货郎艰难抬起手,指向自己怀中:“地图……在我怀里……染血的羊皮……是我拼死藏下的……他们要的不只是红玉髓……而是这张图……”
陈浔立刻伸手探入其怀中,摸出一块硬质羊皮,边缘已被血浸透,展开一看,竟是半张残图。其上绘有连绵山脉走势,中央一座孤峰高耸入云,旁书“天下山”三字,笔迹苍劲,墨色暗沉。
而在图一角,印着一枚纹章——太阳环绕七星,线条古拙,与方才黑衣人腰间的铜牌纹路隐隐呼应。
他正欲细看,忽觉指尖一热。澹台静不知何时已走至身旁,指尖轻触纹章表面,金光自她指间渗出,缓缓渗入图案之中。
刹那间,纹章颜色微变,原本黯淡的太阳轮廓竟泛起淡淡金芒,七星随之旋转半圈,随即定格。
“这是长生一族长老会的密印。”她声音低沉,“只有执掌族规的七位长老才能动用。二十年前,我被囚于禁地时,墙上就刻着同样的印记。他们从未放弃寻找我……而这货郎……是他唯一能送出的讯号。”
陈浔目光一凝:“他?谁?”
澹台静未答,只是缓缓收回手,指尖金光消散。她站在原地,双目蒙绸,却像穿透了层层风雪,望向某个遥远之地。
屋外,风势渐猛,雪花扑打窗纸,出沙沙声响。院门早已破碎,寒气不断涌入,炭盆中的火苗摇曳不定,映得三人影子在墙上交错晃动。
陈浔将羊皮收起,塞入贴身内袋,随后扶起货郎:“先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他将其安置于西屋角落,垫上干草与旧被,又喂下一粒止血丹药——那是澹台静早年所留,虽非洗髓之用,却能护住心脉。货郎服下后呼吸渐匀,终是昏睡过去。
回到堂屋,陈浔重新拾起残剑,擦拭剑鞘上的雪水。剑柄微凉,但他握得极稳。
澹台静仍立于屋中,未归床榻。她双手交叠置于腹前,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等待。
“你早知道会有这一天。”陈浔终于开口。
她点头:“所以我从不劝你远离。”
“可你现在还撑得住吗?”他盯着她苍白的脸色,“刚才那一下,几乎耗尽你仅存的元气。”
“够用了。”她说,“只要他们还没破门而入,我就还能感应他们的踪迹。”
陈浔沉默片刻,将残剑横放膝上,盘坐于地。炭火重新燃起,噼啪作响,照亮他眉宇间的坚毅。
外面风雪未歇,远处山林深处,似有脚步碾雪之声,极轻,却持续逼近。
他不动,也不问。
澹台静忽然抬手,指尖再次泛起金光,轻轻拂过窗棂边缘。一道无形屏障悄然成形,隔绝了部分寒气,也遮掩了屋内的气息波动。
陈浔看着她的动作,低声问:“接下来,他们会派多少人来?”
她未答,只将手缓缓放下,金光隐去。
屋内重归寂静。
炭火跳了一下,火星溅落在地,烧穿了一角旧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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