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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剑柄上的血被夜风半凝,陈浔十指死扣,指节泛白,掌心与剑脊黏连处传来撕裂般的灼痛。他没松手,反而将全身重量压在剑柄上,仿佛要将自己钉入大地。左臂早已失去知觉,黑气自肩头蔓延至脖颈,每一次呼吸都像吞着碎炭。北斗虚影在头顶震颤,七旗摇晃,阵法灵力如断线之珠,一粒粒崩散。
青衫人领抹去嘴角血迹,双目赤红,手中血魂幡再度扬起。黑雾翻滚,凝聚成一头巨兽虚影,獠牙外露,利爪撕空而来。它未扑阵眼,而是直撞七星连线——这是要斩断阵法根基!
陈浔瞳孔一缩,右臂猛然力,残剑从石臼中拔出三寸,嗡鸣声刺破夜幕。他不再等阵法牵引,也不再靠澹台静指引。指尖一划,割破眉心,精血顺额而下,流入双眼。
刹那间,天地一清。
他看见了。那不是雾,是血丝织成的网;那不是风,是怨魂在啃噬空气;那不是幡,是七根锁链捆住的一颗跳动心脏——就在幡面中央,符眼深处。
“原来……你是活的。”他低语。
话音未落,脚下石板轰然炸裂。他借力腾身,残剑横于胸前,七道银纹同时亮起,一道比一道炽烈。第一道纹燃起青光,第二道迸出火星,第三道竟有雷音隐现。到第七道时,整把剑如被天火点燃,剑锋所指,黑雾自动退避。
他跃向血幕边缘,身形未稳,巨兽虚影已扑至眼前。利爪撕来,他不闪不避,残剑斜撩,剑尖点中虚影咽喉。青光炸开,巨兽哀嚎,身躯裂开一道深痕,却仍未溃散。
“还不死?!”他怒吼,右臂真气逆冲,强行催动最后一丝七星之力。残剑嗡鸣至极,剑身裂纹蔓延,血从中渗出,顺剑刃滴落,在空中化作七点星火,环绕剑锋旋转。
他双手握剑,剑尖朝天,口中默念七字——非名讳,非咒语,是他一路走来,每一夜磨剑时心中默诵的七个字:守、护、她、到、底、不、退。
剑随心动。
第七道银纹轰然爆开,一道穿心剑气自剑尖射出,直贯血魂幡核心。那道血丝织成的心脏猛地一抽,随即炸裂。黑焰四溅,幡面从内而外燃烧,焦痕迅蔓延。
“不——!”青衫人领嘶吼,拼命催动血符,试图稳住幡体。可那剑气已穿透符眼,深入其神魂。他胸口骤然凹陷,整个人如遭重锤,连退七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带血脚印。
第八步,他跪了下去。
半截焦黑幡杆落地,出沉闷声响。黑雾溃散,怨魂尖叫着消融于夜。北斗虚影重新稳固,七旗光芒渐盛,地面血纹流转不息。
陈浔落回阵心,单膝触地,残剑拄地支撑身体。他喘得厉害,喉头腥甜,一口血涌上,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左臂黑气已侵入肺腑,呼吸带着铁锈味。他抬手抹去额角血痕,视线模糊了一瞬,又强行睁大。
澹台静仍靠墙而坐,指尖轻触地面,指腹已被磨破,血痕连成一线,勾勒出阵法波动轨迹。她气息微弱,嘴角不断溢血,却始终没有倒下。听见脚步声,她微微侧,声音几不可闻:“……破了?”
“破了。”他答,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她嘴角动了动,似想笑,却只咳出一口血。手指仍在颤抖,却仍沿着地面纹路移动,确认阵法未崩。她知道,这一战还没完。血魂幡虽毁,但敌人未死,阵外阴气仍在聚集,只是暂时退散。
陈浔抬头,望向青衫人领。
那人跪在地上,双目未闭,死死盯着他,眼中恨意如刀。他缓缓抬起左手,抹去唇边黑血,竟笑了。笑声低哑,却透着一股诡异的平静。
“凡人执掌青冥……竟能斩破血魂幡。”他一字一顿,“你以为,这只是幡?”
陈浔皱眉。
话音未落,那半截焦黑幡杆突然颤动。地面裂开一道细缝,从中爬出无数细如丝的血线,缠绕幡杆残骸。它们蠕动着,拼接断裂处,竟在重塑血魂幡!
陈浔猛然握紧残剑,剑身嗡鸣,银纹再亮。可这一次,第七道纹只闪了两下,便黯淡下去。剑灵躁动,裂纹加剧,几乎要断。
“不可能……”他低语。
澹台静忽然抬手,指尖猛地点地。阵法微震,东南方位一旗偏移三寸。她声音急促:“快!斩旗根!”
陈浔来不及细想,残剑横扫,青光斩向东南旗杆底部。旗杆应声而断,泥土飞溅。就在那一瞬,一道血线从断口窜出,直扑青衫人领面门。
领张口,竟将血线吞入腹中。
他仰头,喉咙滚动,仿佛在吞咽某种活物。片刻后,他缓缓站起,胸口虽凹,却不再咳血。双目转为暗红,周身气息暴涨,竟比先前更强!
“血魂幡不在幡上。”他冷笑,“在‘令’中。”
陈浔心头一震。
令?长生令?
他想起青铜牌上的纹路,想起镇志残页中的“澹台”二字,想起货郎说的“月圆将至,圣女当归”。这一切,不是为了夺人,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唤醒某种更深的东西。
而此刻,它醒了。
青衫人领抬手,掌心浮现一枚血色符印,与澹台静后颈纹路同源。他轻轻一按,符印没入胸口。下一瞬,他身形暴起,直扑阵心!
陈浔提剑迎击,残剑与血掌相撞,青光与血气激烈交锋。他双脚陷入地面,寸寸后退,每一步都踩出裂痕。右臂经脉崩裂,血从袖口渗出。
澹台静猛然抬手,指尖划过手腕,鲜血滴落阵心。北斗虚影下压,一道青光劈向青衫人领后背。领反手一挥,血气化盾,硬接一击,身形未停。
两人交锋三合,残剑第七道纹再次亮起,剑气穿心而过。领胸口再度凹陷,可他依旧前冲,右手已距陈浔咽喉不足三寸。
陈浔咬牙,准备以残剑换命。
就在此刻,澹台静突然起身,踉跄扑向阵心。她双目蒙绸已被血浸透,却精准抓住陈浔持剑的手腕,将他的剑锋引向自己心口。
“斩我!”她厉喝。
陈浔瞳孔骤缩:“什么?!”
“信我!”她声音决绝,“用我的血,引动七星归枢!”
他来不及反应,残剑已在她指引下刺入她左肩。鲜血喷涌,顺着剑脊流入七纹。整把剑轰然一震,银纹尽数亮起,北斗虚影从天而降,七道星光汇聚一点,直贯残剑剑尖。
青衫人领手掌距陈浔咽喉仅剩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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