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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苏清友,轻声道:“假装在玩闹中将你推入池塘,只是为了让你深信不疑而做的幌子,原本是要由我去做。
可那日,燕归正好来府上做客,偶然听说了我们的计划。他担心这般行事会伤及你我兄弟之情,便自告奋勇,替我去做了。
后来我辞去军职,也是为了宽慰母亲,让她能放心地走……”
苏清友浑身僵硬,连神色也如同凝固一般,纹丝不动。
良久,他忽而带着满脸泪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好啊,你们真好啊!可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给我的安稳人生,并不是我想要的啊!”
“夫君!”阮玉蕊哭着扑到苏清友身边,捧起他痛苦狰狞的脸,无声为他擦去泪水。
苏清友蓦地抓住妻子双肩,低哑道:“你也知道,对不对?你刻下那句诗,就是为了告诉我真相,对不对?”
“这件事,是我爹告诉我的。”阮玉蕊轻声道,“夫君,我知你心有遗憾,所以总想潜移默化地开解你,让你能真正快乐起来,在未来某一天发现真相时,能稍稍理解父母的苦心。可我不知道,原来你心里的结这么深,你的恨这么重。对不起,对不起……”
苏清友脸上尽是绝望,他向后瘫倒,喉咙里迸出嘶哑的怒吼:“我宁愿战死,宁愿残疾,宁愿只闪耀过一瞬,也不要这样平淡的一生!为什么从来没有人问过我?为什么!”
苏清友的咆哮响彻在每一个人耳中。
苏老将军早已老泪纵横,他从来不曾想过,他们对苏清友的保护,终究没能让他像普通人一般安稳平顺地生活,反而让他在仇恨的阴影下活了二十年,最终成了一个杀人凶手。
林安深深叹了口气,不忍再看苏清友的面容。
这个男人的外表,始终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清俊温雅,谦和友善,谁也不会忍心将他和眼前这个狰狞崩溃的男人合二为一。
如果他的父母能尊重他的选择,如果他的妻子能早些告诉他真相,如果他能尝试去热爱自己所拥有的……可惜,从来也没有如果。
陌以新说得对,他是苏家最幸福的人,也是苏家最不幸的人。幸与不幸,其实只在一念之差。
林安百感交集,下意识看向陌以新。
他仍旧穿着嘉平会那日穿的绛紫色长袍,三日来都未曾换过。许是因为几次在牢房席地而坐,平日里一尘不染的衣袍上也沾着点点灰土。
许久不曾安睡的他,眼底泛着一抹难以掩饰的红血丝,棱角分明的下颌也隐隐冒出青黑色胡茬。
可他却并未因此而显出半分狼狈,仍旧长身玉立,如月光般清冷矜贵,又比往日更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男人气息。
几乎便在同时,陌以新也望向她,眼中含着无数说不清的感情。
林安想要回他一个微笑,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扑面而来。她努力稳住身子不要栽倒,却还是抵抗不住这阵猛烈的眩晕,彻底失去了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林安自昏昏沉沉中醒来。
时已入夜,景都的街上行人寥寥。月光洒下,给前方道路带来一点光亮,也映出半空中纷纷扬扬的雪花。
——等等,怎么会在街上?
林安一时愣怔,这才发现自己竟被人背在背上,身下的躯体结实而温热。
林安恍惚间想起,上一次被人背着,还是叶饮辰——那人轻佻恣意,背着她飞来飞去,仿若嬉戏。
而此时,此人沉稳的步伐显然与叶饮辰风格迥异。
林安脑中有些发懵,下意识道:“大人?”
“醒了?”果然是陌以新的声音。
“我不是在苏府么?皇上将我放了?”林安动了动嘴,只觉喉头发干。
陌以新温言道:“嗯,苏府的事都解决了。”
“哦。”林安顿了顿,“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大人怎会背着我?”
“本该让马车接你回府,可方才又下起雪来,道路格外湿滑,马车不便行走。所幸苏府离府衙只隔着两条街,所以……我背你回家。”陌以新的声音轻轻缓缓,温醇悦耳。
林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方才一睁眼便看到落雪,可身上似乎丝毫不觉湿冷,仿佛并未淋雪似的。她抬手摸了摸头顶,原来自己正罩着一条披风,从头顶兜帽直盖到脚,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林安微一侧头,果然看到,陌以新墨色的长发间已落上一层轻雪,在他的轮廓上勾勒出一圈柔和而圣洁的光华。
他冷俊清隽的侧脸,同样笼着细白的雪絮。薄唇间呼出的热气在寒夜中袅袅升腾,如一缕孤灯,在无边冷意中静静燃着。
他一身风雪,步履沉稳,每一步都深深踏入雪中,却又轻得仿佛不沾尘世。他就这样身躯微弓,在雪幕中开出一条沉默又温柔的路。
此时此刻,他行于夜色最深处,阴影之中,风雪尽头,却恍若梦中神明。
林安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一会,才道:“那风青和风楼呢?”
“你晕倒后,风青再次施针,将你体内毒性暂且稳住。他说你身子虚弱,不宜立刻挪动,最好先在苏府歇息一个时辰,暖好身子。他已先行回府,为你准备药浴祛毒的材料,风楼也去帮他了。”
林安轻抿唇角,咳嗽两声:“原本我醒了便该自己行走,可我还是很没力气,有劳大人了。”
陌以新轻轻笑了一声,道:“冷吗?”
“不冷。”林安重新将头埋了下去,“大人的披风很暖和。”
陌以新踏雪而行,温声叮嘱:“回去以后,好好养身子,过几日便要过年了。”
“对啊,这还是我在楚朝过的第一个年。”林安眼眸刚刚一亮,又不禁怅然道,“可怜苏老将军,竟要在这喜气将至的时节,再次经历悲剧。”
“你可同情苏清友?”陌以新问。
林安叹了口气:“在我家乡,有这样一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人的生与死都并非自己选择,倘若在世上短短数十年,还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那么人生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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