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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思贤怒了:“我呸!你拍的那些照片,真以为没人发现吗?不把你送进去,老娘就不姓蒋!”
提及照片,齐默脸色一变,扭头转向车内,想起自己的电脑包。
蒋思贤继续骂:“你也是有父母的人,还是研究生,干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也不想想你爹妈怎么在亲朋面前抬起头!”
她说得激动,拎起手包又想砸上去,林队闪身挡住,叹气再次警告:“蒋女士!”
沉稳的脚步声从奔驰侧方走来。
周别鹤怀里的女人被用西装裹住,她手指无力勾住他脖颈,昏迷在他怀里。
夜幕浓郁如墨,周别鹤停步,微微侧头,视线落在齐默身上。
他的视线并不冷,只是深不见底,让齐默脊梁骨发麻,无端打了个寒颤。
蒋思贤也被惊到噤了声,随即将心放进了肚子里。
有这位在,不必她替叶青澜出头了。
齐默握紧拳头,眸光闪了闪,想到自己手里还有把柄,于是稳定心神对视回去。
可惜周别鹤已经收回目光。
“林队。”周别鹤淡淡道,“今天晚上辛苦大家了,改天我再道谢。”
他的态度称不上太礼貌,不过林队也能理解,自己老婆置身险境,任谁也不会再摆得出笑脸。
林队客气道:“周先生哪里的话,这是我们的分内事,您先送太太去医院,人我们带回刑警队了。”
周别鹤淡淡颔首,抱着叶青澜上了车。
柏师傅一刻也不敢耽误,踩着油门往一附院疾驰而去。
到了国际部,医生和护士围上来,立刻带叶青澜去急诊室洗胃。
叶青澜处在昏迷状态,被周围的护士推醒,管子插进去太过难受,她无意识地挣扎,被三四个护士死死按住。
头很痛,嘴里被塞了一个扩嘴器,她难受得胡言乱语,护士在旁边七手八脚地按住她:“叶女士,别动!”
越按,她挣扎得越剧烈。
护士们满头大汗,又不敢真的下狠手怕伤着人,眼神只好犹豫地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周先生,这……”
周别鹤走进来,俯身抱住叶青澜。
他怀里没有消毒水味,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沉香,拍她后背的动作很温柔。
叶青澜头脑昏昏沉沉,转身紧紧搂住他的腰。
“青澜。”周别鹤弯腰,轻拍着她后背,低声说,“乖一点,吐出来就不难受了,相信我。”
叶青澜靠在他怀里,死死攥着男人的衬衫,胃中冰凉的药水翻搅,一垂头——
终于吐了出来。
……
晚上十点,叶青澜被送入病房。
夜色深沉,国际部走廊的病房静谧无声,赵医生拿着化验单等在门外,周别鹤带上病房门,接过化验单。
“患者服用的是三-唑-仑,这种药无色无味,服用后会陷入昏迷。”
周别鹤捏着化验单的动作一顿,抬眸:“有什么副作用吗?”
赵医生态度郑重:“这类药物对精神有损,不过好在叶女士服用得不多,送医也足够及时,洗胃之后应当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留院观察两天为好。”
“那我太太这两天就要麻烦您了。”
赵医生谦道:“您太客气了。您太太的身体素质不错,所以药物对她的损伤才比较小,不出意外她明天上午就能醒了。向院长那边……要不要告诉一声?”
他们夜晚大张旗鼓地过来住院抢救,肯定是瞒不过向云晋的。
周别鹤:“他如果明天问起,您照实告诉就行。”
“好。”
赵医生离开后,这一层便只剩下值班的护士。
能住在这一层的人都非富即贵,护士台旁临着落地窗贴心地设了休息区,明黄的沙发与原木桌几色泽柔和。
男人靠坐在单人沙发里,满身清贵。
程奉从电梯上来,恰好看到护士去给自家老板送水,他脚步稍一顿,等她离开了才过去,弯腰低声道:“周总,您要的东西。”
一个硬质相片包,两个外接硬盘。
程奉道:“照片是杜筱从太太公司的女员工栗子那里拿到的,栗子说除了她自己没给任何人看。硬盘是我按照您的吩咐,去齐默在师大的宿舍找到的。”
他说着,这才发现桌上摆着的原来不是水,而是一杯高纯酒精。
周别鹤轻颔首,拨开相机包,程奉立刻低头,余光里瞥见老板将一叠照片对折,按进了酒精中。
知道自家老板现在销毁的都是证据,程奉也没敢出声提醒,静置十分钟,照片全部褪色,变回白纸。
“带下去扔了吧。”周别鹤淡淡道,“让江律明天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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