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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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十一朵黄色的玫瑰（第6页）

澪的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襟丶试图推开，却反而让自己更贴近他的胸膛。

「嗯…。」她悄声喘息了一下丶双颊微微泛红。

男人低笑了一声丶唇瓣暂时离开她的，却又不愿离开太久丶转而轻轻啃咬她的下颚，沿着她的颈窝一路向下，带着几分不满的呢喃：「澪～明知道我会生气还故意激我。」

他的指尖沿着她的腰线游移丶掌心覆上她的背脊丶力道时轻时重，像是在试探她的反应。

「……我哪有？」

澪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意，她擡起手试图阻止他丶却被五条悟轻易地抓住丶反而顺势将她的手腕固定在枕边，压在他的掌心里。

「怎麽没有？」男人低笑丶气息落在她的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丶感受到她瞬间绷紧的身体，才满意地加深了唇齿间的攻势。

澪皱了皱眉微微偏过头丶试图躲开他的恶劣戏弄，却被他扣住後颈，不让她逃。

「唔丶说过了不要在明显的地方…。」

侧了点身不让他留吻痕在脖子上丶于是他的吻便沿着她的锁骨一路向下丶温热的气息灼烫着她的肌肤，他的舌尖掠过她的锁骨凹陷处丶带着细碎的啃咬，有些不满像是在刻意留下痕迹。

「…妳好小气啊澪。」

男人的手掌顺着她的腰际滑动丶轻轻抚过她的侧腹，最後停在她的胸口丶微微加重了力道，像是在宣示着什麽。

加茂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喘着气丶想要开口制止，但理智早已被这场暧昧吞噬。

于是五条悟擡起头，看着她染上一层红晕的脸丶蓝色的瞳孔深沉得像是无法见底的深海，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肩膀丶准备更进一步时…。

他的动作猛然一顿。

因为他看见了，而且是十分清楚地映在六眼里。

月光下那道半圆形的伤疤犹如一道残酷的印记，从澪的左肩一直延伸至胸侧丶肌肤被撕裂後愈合的痕迹仍然清晰可见，像是某个无法抹灭的过去丶在她的身体上留下无声的证明。

即使家入硝子和乙骨忧太是真的努力过了丶但那样的术式造成的伤口…不如说人还能留半身就很不错了。

五条悟的呼吸猛地一滞，因为「茈」留下的伤痕。

那是他亲手留下的痕迹。

在死灭洄游里，为了杀死寄宿在澪体内的两面宿傩丶自己亲手向她扔出了一发「茈」。

「……。」五条悟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停在那道伤疤边缘丶眼神深沉得像是无法见底的黑暗。

「老师？」

澪察觉到他的停顿低头看向他丶语气里带着些许困惑，而五条悟没有回答丶他只是缓缓地伸出指尖丶沿着那道伤痕轻轻滑过，像是在确认这是不是真的存在丶又像是某种难以言喻的自责与愧疚让他无法再向前。

这伤疤是她活下来的证明，但同时丶这也是他亲手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彼此交错的呼吸声丶伴随着窗外车流远远的喧嚣；五条悟的指尖仍停留在澪的左肩丶沿着那道半圆形的伤疤缓缓滑过。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她的肌肤上，将那道伤痕照得格外清晰。

五条悟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像是有什麽东西堵在胸口丶让他难以呼吸；他向来是个果断的人丶在战场上决不犹豫，可现在这一瞬间丶他的手指却微微颤抖了。

「很痛吧？」他低声问，语气里难得带着一丝脆弱。

澪静静地看着他丶然後淡淡地笑了一下：「这麽久以前的事了丶老师你现在才问？」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视线死死地盯着那道伤痕丶仿佛它是一种无法抹去的罪证。他明明早就知道她受伤了丶明明知道她的身体在那场战役後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可他从没想过伤痕会这麽深丶深到每当她低头丶她就能看见。

每当她脱下衣物丶她就会记起是他亲手伤了她。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丶轻得像是怕惊扰什麽，可那三个字却像是压抑了许久丶带着深深的愧疚。

「不用说对不起。」

澪伸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丶声音温柔得不像话：「老师当时没得选不是吗？而且是我要你这麽做的。」

「可是…我亲手伤了妳。」

这句话几乎是咬牙说出的，五条悟的视线仍然落在那道伤疤上丶像是怎麽也移不开。

「不只是伤了妳。」他的声音有些发颤：「那时候我没有犹豫，我知道如果不这麽做战斗不会结束丶所以我做了丶但现在…」

「现在丶我连碰妳都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他说完动作僵硬地往後撤了一点，刚才的温度还残留在彼此的肌肤上丶可他却像是被烫到了似的，不敢再进一步。

澪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几秒才叹了口气。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回来丶让他贴着自己，让他的手掌落在那道伤疤上。

呼吸一滞，他想要收回手丶但澪没让他退。

「老师。」她低声唤他丶语气里带着一丝耐心：「这道伤疤不是被你伤害的证明。」

五条悟没有说话丶只是看着她，蓝色的瞳孔深得像是漩涡。

「这是我还活着的证明。」澪轻声说语气平静：「如果当时你没有这麽做丶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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