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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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装傻充愣（第2页）

一个装傻，一个充愣。

谁先动，谁就输了。

过了一会儿，裴无垢忽然开口：“你冷吗？”

“关你什么事。”

“我是病人，你是好人，好人总得照顾病人吧？”

“你要是现在死在这儿，我才省心。”

“那不行。”他叹气，“我死了，谁陪你吵架？”

“没人逼你活着。”

“可我想活。”他睁眼，看向她背影，“尤其现在，我现你其实没那么讨厌我。”

“你有病。”她嗤笑，“刚才还想把我踹下悬崖的人是你。”

“那是为了救你。”他认真说，“火屋要塌了，你不跳也得跳。”

“那你为什么打断我的绳子？”

“因为我想和你一起跳。”他顿了顿，“一个人跳太寂寞。”

许嘉竹扭头瞪他：“你是不是从小缺管教？”

“缺啊。”他笑，“我妈忙着害人，没空管我。”

她说不出话了。

这人嘴太贱，偏偏说得一脸无辜。

她干脆闭眼，不再理他。

山洞里安静下来。

只有风吹进来的声音，和他偶尔咳嗽两声。

她运功半个时辰，体温回升，寒意退去。她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裴无垢。

他还躺着，眼睛闭着，呼吸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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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翻个白眼。

装得还挺投入。

她悄悄摸向腰间九节鞭，确认还在。又摸匕，也在。

安全。

她靠在石壁上，盯着洞口外的夜色。天上没月亮，云压得很低。她记得上面已经烧光了，不知道有没有人现他们掉下来。

应该没有。

不然早有人追来了。

她松口气，但没放松戒备。

这个人就在旁边，睡得像个没事人。可她知道，他比毒蛇还难缠。

她想起红袖给她的纸条，想起玄冥醉酒说的话，想起自己娘的事。这些事都和他有关。

她不能信他。

一秒都不能。

可她也没杀他。

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真的受伤了。

也许是因为他那句“我不想让你死在别人手里”让她多想了两秒。

她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等天亮，她就得想办法上去。

或者找路绕出去。

她正想着，裴无垢忽然又开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其实是同一类人？”

“没有。”她直接回。

“我们都被人扔过。”他盯着洞顶，“我被亲妈下毒，你被宫女扔进山林。他们都觉得我们会死，结果我们都活下来了。”

许嘉竹没说话。

他知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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