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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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以命相搏（第2页）

“我教你的第一课是什么？”他问。

“活着。”她答。

“那你现在趴下，让我打完这一架。”他说，“别添乱。”

“我不。”她摇头，“你们谁都别想再替我扛事。”

玄冥没回头，肩膀抖了一下。

“你真是……”他低声说，“气死我了。”

裴无垢看着他们，眼神变了。不再是那种玩世不恭的笑，而是冷了下来。

“玄冥，”他说，“你早就该死了。十年前那次任务，你不该救她。”

“我知道。”玄冥说，“但我救了。我不后悔。”

“那就一起死吧。”裴无垢松开许嘉竹的手腕，右手缓缓抬起。

许嘉竹趁机往后缩，靠在玄冥腿边。她抬头看他，现他后背的衣服全湿透了，不知是汗还是血。

“师父……”她低声说，“你别死。”

“我死了谁骂你谁给你姜汤？”玄冥冷笑，“别废话，待在我后面。”

她没动。

裴无垢往前走了一步。

玄冥横剑。

两人还没交手，许嘉竹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她捡起断掉的九节鞭，狠狠抽向裴无垢后背。

裴无垢侧身避开，鞭子擦着他袖口飞过。

“你烦不烦？”他皱眉。

“我就烦你。”她喘着说，“从七岁第一次见你就烦。”

裴无垢眯眼：“你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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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装傻，记得你偷看我练功，记得你半夜摸我脉搏。”她一句一句说，“你根本不是喜欢我，你是把我当药人！”

裴无垢沉默了一瞬。

“我是。”他承认，“但我后来改主意了。”

“晚了。”她拔出匕，再次冲上去。

这一次她不是直刺，而是低身扫腿，匕划向他脚踝。裴无垢跃起避开，她顺势翻身而上，匕直取咽喉。

裴无垢抬手格挡，她左手突然打出一把石灰粉——那是她藏在袖口的保命玩意。

裴无垢闭眼后撤。

她没追击。

她转身拉着玄冥就跑。

“往密室走！”她说。

玄冥没动。

“你走。”他说，“我拖住他。”

“我不走！”

“你妈在等你！”玄冥一把推开她，“你要是死在这，谁去救她？谁去揭穿这些人？啊？！”

她愣住。

玄冥已经冲了上去。

他和裴无垢打在一起。剑光闪动，两人度极快。玄冥受了重伤，每一招都是拼命。裴无垢游刃有余，却始终没下死手。

许嘉竹站在原地，手抖得厉害。

她看见玄冥被一掌震飞，撞在柱子上。他滑坐在地，嘴里咳出血。

她冲过去扶他。

裴无垢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最后一次问你。”他说，“合作，还是看着他死？”

许嘉竹抬头，眼睛红得像要烧起来。

“你猜？”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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