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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沙玉器复杂花纹创作实录 神鸟戏鱼纹与兽面云纹的诞生（第1页）

随着金沙部落玉器制作技艺的成熟，简单的云纹、玄鸟纹已无法满足祭祀仪式的庄重需求和贸易中的价值提升。部落需要更复杂、更具寓意的花纹，来承载对神灵的敬畏、对自然的感恩，以及对部落繁荣的期盼。神鸟戏鱼纹、兽面云纹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应运而生，它们的创作过程远比简单纹饰复杂，从灵感来源到最终成型，每一步都凝聚着工匠的智慧与心血。

一、灵感溯源：从自然与信仰中汲取创作养分

复杂花纹的创作，先要解决“画什么”的问题。金沙工匠们没有凭空想象，而是从日常生活、自然观察和部落信仰中寻找灵感，让每一道纹路都有迹可循、有义可依。

（一）神鸟戏鱼纹：自然场景与生命崇拜的结合

神鸟戏鱼纹的灵感，源于金沙部落周边的河流与湿地。每年春天，河水回暖，鱼儿在水中嬉戏，玄鸟（金沙部落图腾）会低空飞行，时而掠过水面捕食，时而在岸边栖息，形成一幅生动的“神鸟戏鱼”图景。

有一次，杜宇领带领工匠们到河边考察玉料运输路线，恰好看到一群玄鸟在河面盘旋，不时俯冲下去叼起小鱼，小鱼在水中挣扎、跳跃，激起层层涟漪。这一幕让杜宇眼前一亮：“玄鸟是我们的图腾，鱼儿象征着繁衍与丰收，把它们画在玉器上，既好看又吉祥！”

工匠们也深受启，纷纷观察记录：玄鸟的翅膀展开时的弧度、尾巴翘起的角度、叼鱼时的姿态；鱼儿游动时的身形、鳞片的排列、被叼起时的动态。同时，祭司们也参与进来，赋予花纹更深层的寓意：神鸟代表神灵的庇护，鱼儿代表生命繁衍、五谷丰登，神鸟戏鱼纹象征着神灵保佑部落人畜兴旺、物产丰饶。

（二）兽面云纹：威严信仰与自然意象的融合

兽面云纹的灵感，则来自金沙部落对神灵的敬畏和对天空的向往。兽面是部落传说中守护神灵的化身，象征着威严与力量，能震慑邪恶；云纹则是天空、雨水的象征，祈求神灵保佑风调雨顺。将两者结合，既体现了对神灵的敬畏，又表达了对自然的感恩。

工匠们根据长老们口口相传的兽面形象，结合对猛兽的观察，勾勒出兽面的轮廓：圆睁的双眼、张开的大口、锋利的獠牙，既威严又不失庄重。而云纹则源于对天空云朵的观察，工匠们现云朵形态万千，有的飘逸舒展，有的厚重浓郁，于是将云纹设计成流畅的曲线，围绕在兽面周围，既衬托出兽面的威严，又增添了灵动之感。

祭司们解释说：“兽面是神灵的守护者，云纹是神灵的使者，两者结合，寓意着神灵通过云朵降临人间，守护我们部落的平安与丰收。”

二、前期准备：精雕细琢的“草稿阶段”

复杂花纹创作，前期准备至关重要。工匠们需要先制作“草稿”，反复修改调整，确保花纹比例协调、寓意准确，再转移到玉器上。这个过程就像咱们现在画画，先在纸上打草稿，满意后再上色，只不过金沙工匠的“草稿”是用黏土、兽骨制作的，难度更大。

（一）制作黏土模型：勾勒花纹整体形态

工匠们先用细腻的黄土和细沙混合，加水揉捏成软硬适中的黏土，然后根据玉器的形状（如圆形的玉璧、方形的玉琮、修长的玉璋），制作出等比例的黏土模型。比如创作玉璧上的神鸟戏鱼纹，就先做一个圆形的黏土饼，作为玉璧的模型；创作玉琮上的兽面云纹，就做一个方形的黏土柱。

接下来，工匠们用磨尖的兽骨针，在黏土模型上勾勒花纹的整体形态。以神鸟戏鱼纹为例，先确定神鸟和鱼儿的位置：神鸟位于玉璧的上方，翅膀展开，嘴巴叼着鱼儿的头部；鱼儿身体弯曲，尾巴翘起，仿佛在挣扎游动。工匠们会反复调整两者的比例，确保神鸟不显得过大，鱼儿不显得过小，整体构图和谐。

对于兽面云纹，工匠们先在黏土模型的每个面画出兽面的轮廓，确保四个面的兽面大小一致、位置对称；然后在兽面的周围勾勒云纹，让云纹从兽面的头顶、脸颊两侧延伸开来，线条流畅，与兽面自然衔接。

这个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工匠们常常趴在黏土模型前，一笔一划地勾勒，稍有不满意就用湿黏土填补，重新绘制。有时一个黏土模型要修改十几次，直到杜宇领、祭司和工匠们都满意为止。

（二）雕刻兽骨模板：固定花纹细节

黏土模型确定后，工匠们会用坚硬的兽骨（如鹿骨、牛骨）制作花纹模板。兽骨质地坚硬、不易变形，适合雕刻精细的花纹。工匠们先将兽骨打磨平整，然后按照黏土模型上的花纹，用石凿和细沙慢慢雕刻。

雕刻神鸟戏鱼纹模板时，工匠们会仔细刻画神鸟的羽毛：翅膀上的羽毛按照层层叠加的顺序雕刻，每一片羽毛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尾巴上的羽毛则雕刻成扇形，边缘圆润。鱼儿的鳞片也会一片一片地雕刻，排列整齐，错落有致。同时，还会雕刻出水面的涟漪，用细小的曲线表现水的流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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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兽面云纹模板时，工匠们会重点刻画兽面的五官：眼睛雕刻成圆形，中间刻一个小点作为瞳孔，显得炯炯有神；嘴巴雕刻成张开的形状，露出锋利的獠牙，威严十足；眉毛则雕刻成弯曲的线条，增添兽面的立体感。云纹则雕刻成飘逸的曲线，有的呈波浪形，有的呈螺旋形，围绕在兽面周围，显得灵动自然。

兽骨模板的雕刻是最耗时的环节，一件复杂花纹的模板，往往需要一个工匠花费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雕刻过程中，只要有一个细节出错，就可能导致整个模板报废，需要重新制作。因此，工匠们都格外小心，每天只雕刻一小部分，反复检查，确保细节精准。

（三）试印调整：确保花纹适配玉器

模板制作完成后，工匠们会进行试印，看看花纹是否适合玉器的形状和尺寸。他们将兽骨模板按压在另一个黏土模型上，观察花纹的清晰度和适配度。如果现神鸟的翅膀出了玉璧的范围，就会缩小翅膀的尺寸；如果兽面云纹在玉琮的转角处衔接不自然，就会调整云纹的曲线角度。

试印过程中，杜宇领和祭司会全程参与。杜宇领会从整体构图、比例协调的角度提出修改意见；祭司则会从寓意的角度进行把关，确保花纹的每一个细节都符合部落的信仰。比如祭司现神鸟戏鱼纹中鱼儿的尾巴雕刻得过于僵硬，就建议工匠们修改成弯曲翘起的形态，寓意“灵动繁衍”；看到兽面云纹的獠牙雕刻得过于尖锐，就建议稍微打磨圆润一些，既保留威严，又不显得狰狞。

经过多次试印和调整，花纹模板最终确定下来，接下来就可以正式在玉器上创作了。

三、正式创作：玉器上的“精雕细琢”

正式创作是整个过程中最关键、最考验技艺的环节。工匠们需要将兽骨模板上的花纹精准地转移到玉器上，然后用各种工具一点点雕刻、打磨，让花纹立体、生动。

（一）花纹转移：精准复刻模板纹路

先，工匠们会将玉器坯料（经过初步打磨、成型的玉石）清洗干净，用湿兽皮擦拭表面，让玉器表面湿润、光滑，便于花纹转移。然后，将兽骨模板对准玉器的相应位置，用木槌轻轻敲击模板，让模板上的花纹在玉器表面留下淡淡的印记。

对于圆形的玉璧，工匠们会先在玉璧的中心画一个圆点，然后以圆点为中心，将玉璧分成若干等份，确保神鸟戏鱼纹在玉璧上分布均匀。对于方形的玉琮，工匠们会在每个面的中心画一条竖线，作为兽面云纹的中轴线，确保兽面的位置对称。

如果花纹比较复杂，工匠们还会用磨尖的兽骨针，根据模板的印记，在玉器上重新勾勒一遍，让花纹的轮廓更加清晰。这个过程需要格外小心，不能用力过猛，否则会在玉器表面留下深深的划痕，影响后续的雕刻。

（二）初步雕刻：勾勒花纹轮廓，打造立体基础

花纹转移完成后，就进入了初步雕刻阶段。工匠们使用的工具主要是石凿、兽骨针和细沙。石凿用于雕刻较深、较宽的纹路，如兽面的轮廓、神鸟的身体；兽骨针用于雕刻细小的细节，如羽毛、鳞片、瞳孔；细沙则用于打磨，让纹路更加光滑。

雕刻神鸟戏鱼纹时，工匠们先用石凿沿着神鸟和鱼儿的轮廓，轻轻凿刻出一道浅浅的凹槽，确定花纹的深度和范围。然后，用兽骨针雕刻神鸟的羽毛：从翅膀的根部开始，沿着羽毛的生长方向，一点点凿刻出细小的纹路，每一片羽毛都要与相邻的羽毛自然衔接，不能出现断裂或重叠。鱼儿的鳞片也是如此，用兽骨针一片一片地雕刻，排列整齐，错落有致。同时，用细沙打磨凹槽的边缘，让线条更加流畅。

雕刻兽面云纹时，工匠们先用石凿雕刻出兽面的轮廓，让兽面从玉琮的表面凸起，形成立体效果。然后，用兽骨针雕刻兽面的五官：瞳孔用细小的圆点表示，獠牙用尖锐的线条刻画，眉毛用弯曲的凹槽表现。云纹的雕刻则更加灵动，工匠们用石凿雕刻出云纹的大致曲线，再用兽骨针雕刻出云纹的细节，让云纹呈现出飘逸、舒展的形态。

初步雕刻完成后，玉器上的花纹已经初具立体效果，但还比较粗糙，需要进行精细雕刻和打磨。

（三）精细雕刻：打磨细节，让花纹“活”起来

精细雕刻是让花纹“活”起来的关键。工匠们会用更细小的兽骨针和更细腻的细沙，对花纹的每一个细节进行打磨和完善。

对于神鸟戏鱼纹，工匠们会重点打磨神鸟的羽毛：用细沙轻轻擦拭每一片羽毛的纹路，让纹路更加清晰、光滑，同时调整羽毛的角度和弧度，让神鸟的翅膀看起来像是正在展开，充满力量。鱼儿的鳞片也会用细沙反复打磨，让鳞片的边缘更加圆润，呈现出光泽感。水面的涟漪则会用极细的兽骨针雕刻，线条细小而密集，仿佛真的有水波在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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