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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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将来袭（第1页）

“库赞，来我办公室一趟。”他的声音恢复了元帅的威严，但依旧带着一丝疲惫和压抑的怒火。

片刻之后，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正是海军本部大将，“青雉”库赞。他睡眼惺忪，头乱糟糟的，手里还端着一杯冒着寒气的冰咖啡，似乎刚从午睡中被叫醒。

“啊啦啦……战国先生，这么急找我？又有麻烦事了？”库赞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洋洋的，走到沙边，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长腿随意地搭在茶几边缘。

战国看着库赞这副永远睡不醒的样子，太阳穴又突突跳了两下。他强忍着再扔一个文件盒过去的冲动，将桌上关于艾斯和格威萨岛的报告推了过去。

“库赞，有任务给你。”战国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目标，黑桃海贼团船长，‘火拳’波特卡斯·d·艾斯。悬赏金三亿三千万贝里。位置，正从‘乐园’接近七水之都方向。”

库赞拿起报告，草草翻了几页，当看到艾斯正面击伤七武海哈纳夫扎、并觉醒霸王色霸气的描述时，他那双总是半睁半闭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精光。

“啊……是卡普先生家的那个‘问题儿童’啊。”库赞放下报告，抿了一口冰咖啡，“实力增长得真快呢。三亿三千万……新人里算是怪物级别了。战国先生的意思是……？”

战国看着库赞，眼神复杂。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种无奈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抓住他，尽量……活捉。”

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毕竟……是卡普那个混蛋的孙子。把他扔进推进城里去。让他在那里好好‘冷静冷静’，也许……以后还有机会。”这最后一句，连战国自己都觉得有些苍白无力。推进城，那是有进无出的地狱。但他还能怎么做？公开真相打自己的脸？还是让卡普的孙子继续在海上当他的大海贼？

库赞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顿。冰咖啡的寒气似乎顺着指尖蔓延开。他抬眼看了看战国疲惫而愤怒的脸，又低头看了看报告中艾斯那张年轻、桀骜、燃烧着火焰的照片。

活捉……推进城……

“啊啦啦……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芋任务啊。”库赞又打了个哈欠，语气依旧懒散，但那双隐藏在睡意下的眼眸深处，却掠过一丝凝重和不易察觉的……波澜。他站起身，将杯中剩余的冰咖啡一饮而尽。

“明白了。我会去走一趟。尽量……活捉。”他刻意重复了“尽量”两个字，其中的意味，只有他自己清楚。

库赞没有再多言，转身，迈着那特有的、仿佛永远提不起劲的步伐，离开了气氛凝重的元帅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办公室里只剩下战国沉重的呼吸声，以及那份被捏得皱巴巴的报告。

而在走廊的拐角，卡普并没有真的离开。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手里捏着一块仙贝，却没有吃。刚才办公室里战国的咆哮和库赞接受任务的声音，他都隐约听到了。

“推进城……”卡普低声念着这个名字，那张总是嘻嘻哈哈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表情。浓密的眉毛下，眼神深处，一丝极其隐晦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忧虑，如同深潭底部的暗流，悄然涌动。他用力将手中的仙贝捏碎，碎屑从指缝簌簌落下。

他抬头，望向窗外阴沉沉的天空，仿佛穿透了厚重的云层，看到了那片波涛汹涌的大海，以及正在那片大海上航行的、挂着黑桃旗帜的船。

沉默片刻，卡普拍了拍身上的碎屑，脸上重新挂起那副大大咧咧的笑容，迈开步子，哼着不成调的歌，朝港口走去——他真的要请假回东海看路飞了。只是这一次，他脚步似乎比平时快了几分。

经历了格威萨岛的惨烈搏杀与漫长的海上航行，当那座如同巨大喷泉般矗立在海天之间的七水之都出现在视野中时，斯佩迪尔号上爆出由衷的欢呼。

“呜呼——！是城市！好大的喷泉！”

艾斯第一个冲到船头，橘色牛仔帽下的眼睛亮得像星星，指着城市中心那标志性的、日夜不停喷涌的巨大喷泉“水之诸神”，兴奋得像个第一次进城的孩子。连日来的疲惫和伤痛仿佛都被这充满活力的景象驱散了。

德扎亚也长长舒了口气，揉了揉还有些酸痛的胳膊，“总算到了个像样的地方了！听说这里的海鲜市场和特色食材级丰富！斯佩迪尔号的厨房需要大采购！”

丢斯推了推眼镜，看着远处宏伟的水道桥梁和风格独特的建筑，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学者般的兴趣：“七水之都，造船业的圣地，水之都……这里的图书馆应该也收藏着不少珍本航海日志和医学典籍。”

高德依旧沉默，但紧绷的肩线明显放松了些许。他目光扫过那些沿着水道穿梭的布鲁（牛鱼）拉动的特色水上巴士，又落在港口林立的巨大船坞上，最后回到自己伤痕累累的斯佩迪尔号身上。龙骨在格威萨岛的冲击中受损，船体多处需要修补，是时候好好休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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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缓缓驶入着名的“蓝水车站”船坞。迎接他们的是一位身材敦实、笑容憨厚的船匠，戴着护目镜，满手油污。

“欢迎来到七水之都，年轻的海贼朋友们！”老船匠声如洪钟，“我是冰山手下的工头！你们的船？嚯！经历过恶战啊！不过没关系，在七水之都，没有我们修不好的船！交给卡雷拉公司吧！”

经过检查，斯佩迪尔号的损伤比预想的要重，尤其是龙骨附近的几处关键结构需要精细的替换和加固，工期大概需要七天。

“七天？没问题！”艾斯大手一挥，毫不在意，“正好可以好好玩一玩！大叔，船就拜托你们啦！”

汤姆主动站了出来，“艾斯老大，让我留下看船吧！”汤姆拍了拍胸脯，“我想跟着学点真本事！”他看着那些巨大的船坞和忙碌的工匠，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老船匠看了看汤姆布满老茧的手，又看了看他认真的眼神，咧嘴一笑：“行！小伙子有股劲儿！留下来吧，正好缺人手，也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造船！”

杰瑞则兴奋地看着丢斯，“丢斯先生，我能跟你去图书馆吗？”

“当然可以。”丢斯温和地笑了笑。

于是，黑桃海贼团在七水之都的“假期”开始了！

艾斯目标明确——吃！

他像一阵旋风般卷进了“水水肉”专卖店，在店主惊恐的目光中，豪气地点了十人份的招牌水水肉！坐在临水道的露天座位上，艾斯左右开弓，吃得满嘴流油，幸福得直哼哼：“唔唔唔……好吃！太好吃啦！比海王类的肉还嫩！”

德扎亚一头扎进了中央市场的食材海洋！巨大的龙虾、色彩斑斓的深海鱼、从未见过的奇特贝类、还有各种散着异香的香料……她双眼放光，像寻宝一样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手里的大篮子很快就被塞得满满当当，还不忘跟摊贩们讨价还价，火红的短在人群中格外显眼。“老板！这个‘喷泉辣椒’怎么卖？……什么？这么贵？！便宜点！我可是要买回去给一群饿死鬼做饭的！”

丢斯带着杰瑞漫步在充满书卷气的“知识水道”区。丢斯一头扎进了七水之都最大的公立图书馆，如饥似渴地翻阅着关于伟大航路后半段（新世界）海域的洋流记录和奇特生物的医学报告。

高德的“游玩”则显得与众不同。他沿着水道，看似漫无目的地走着，目光却锐利地扫过那些售卖武器和金属配件的店铺。在一家不起眼但据说是老字号的小店里，他停下了脚步。店主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头，看到高德背后的银芦时，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高德花了半天时间，挑选了几块上好的精钢胚料和一种据说能增加韧性的特殊金属粉末，又让老头帮忙打磨了一下银芦枪尖在格威萨岛战斗中留下的细微卷刃。整个过程没什么交流，只有金属摩擦的沙沙声。

之后的几天，艾斯沉迷于各种街头小吃和挑战大胃王比赛。

德扎亚除了研究新菜式，还给自己添置了几身符合水都风格的清凉夏装。

丢斯在图书馆现了一本残缺的古代药典，如获至宝，几乎废寝忘食。

高德除了继续他的“铁匠副业”，更多时候是找个安静的屋顶或桥头，盘膝而坐，银芦横放膝上，闭目养神，仿佛在感受这座水之都市的脉搏，又像是在默默调息，恢复格威萨岛留下的内伤。

汤姆则完全融入了卡雷拉公司的船坞，跟在巴里身后，递工具、扛木材、学手艺，晒得黝黑，但干劲十足。斯佩迪尔号的修复工作也在稳步进行，新换的龙骨肋材闪烁着白橡木特有的光泽。

杰瑞则是误打误撞的获得了一把名刀，而且在剑术方面好像有些天赋，让高德羡慕的不行，这小子莫非也是什么气运之子？

七天的时光，在美食、欢笑、水花和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中飞快流逝。阳光温暖，海风带着咸味和水汽，七水之都的繁华与宁静暂时抚平了旅途的疲惫和战争的创伤。每个人都沉浸在这难得的放松里，享受着冒险间隙的惬意。

他们不知道，在遥远的正义之门，一艘搭载着“懒散正义”的军舰，正破开海浪，目标直指这座欢乐的水之都。平静的水面之下，寒流正在悄然汇聚。大将青雉，带着活捉“火拳”的命令，即将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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