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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驹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悄悄跪下了身子;那油亮的马鞍,在皎洁月光下,正明晃晃的横在眼前!
“好马!我替皇上谢谢你了!”激动震惊之余,那木罕顾不得多言,赶紧挎上弓刀,哆嗦着爬上马背。只见乌龙驹利落地起身,长嘶中扬蹄高耸人立;待前蹄甫落,伴随一声“驾!”,这马便如射出的箭一般,眨眼消失在夜幕里。
神驹穿云破雾,仿佛能缩短时空距离,那木罕只听耳际风响,不觉间已奔出五十里外。快接近两山夹的一个隘口时,他不由紧张起来。
这地方,他实在太熟悉了!别看前面两座山都没多高,却像狼牙一般交错着,把唯一的通路,挤成仅容两马并行的羊肠小道——按兵书来说,这是典型的“圮地”,一旦有伏兵,过者九死一生。
“此处曾发生太多惊心动魄的战斗,多少次宫廷内斗,都是在这里开始或截止。”那木罕轻抚马颈:“以晋王的狡诈,绝不会忽视如此重要的截击地点!只要能闯过这里,往后便是一马平川,凭你的本事,定能彻底甩掉追兵,搬得救兵——局势或许可以一举逆转!”乌龙驹恰好轻嘶一声,像是回应。
“能和如此绝妙神驹并肩作战,不亦快哉!”那木罕胸燃热火,豪气陡然升腾。约莫距离山口两箭地,他将背着的弓悄悄取下来,从箭袋里摸出三支箭衔在口中,又在手里攥了三支……神驹仿佛也心领神会,自觉加快了步伐。
山隘口,眼看越来越近!
“哎,听到什么声音没有?”放哨兵士疑惑地问旁边人。
另一人搭耳听了听,不屑道:“你听错了,大概是风声。”原来乌龙驹别看跑得飞快,可蹄声却很轻,“嗒嗒嗒,嗒嗒嗒……”的节律和着呼呼风声,不经意极易混淆。
“不可大意!”巡值的将官警觉起来,当即下马伏到地上听。“不对,是马蹄声!快点亮火把!”等众人慌乱中点燃火把,那马已经影影绰绰地跑进视线。
“放箭么?”一兵士请示。
“先莫急,马上无人!”将官诧异地瞅着对面,很奇怪一匹马怎会如此大胆,竟敢独自在暗夜中飞驰。要知道这深山中时有野兽出没,除非……就在他疑惑间,那长鬃披掩的马腹下,突然钻出一个人,手中的弓已拉成半圆正瞄向自己!“不好!快放……”将官还没来得及下命令,锋利的箭镞已穿破喉咙,尸身随即栽***下。
“不好,有人闯关!”猝然剧变使守兵乱作一团,那木罕抓住机会,“嗖、嗖、嗖”又连施数箭。趁敌人自顾不暇,战马一个凌空跃顶,翻过拦阻人墙。
“莫让他逃走,快放栅栏!”混乱中,一个领兵的头目大叫。
就见山隘出口,一人多高的木栅隆隆关闭。那木罕放眼望去,惊出一身冷汗——那栅头交错四散,都像剑一样尖削,寻常马怕是腿都要吓抽筋。“乌龙驹能行吗?万一哪个部位稍有剐蹭,就得穿膛破肚,哪还有性命去南大营?”那木罕叨念着,不免内心焦急。
乌龙驹大概也发现情况,突然降低了速度。要知道马的夜视能力不比猫狗,换作白天,过这样的障碍或许有些胜算;但在夜间,战场环境又这么复杂,即使身经百战的乌龙驹,似乎也没了底。只见它越跑越慢,及至栅栏近前,竟然彻底停住!那木罕顿时心凉,看来连神驹也无能为力了。听身后不远处,喊杀声接踵而至,他红眼道:“既然走不了,索性就杀个痛快!”拨转马头,义无反顾冲入重围。
“来啊,不怕死的来!”那木罕左手执弓,右手挥舞短剑,如张飞在世,吓破敌贼肝胆。乌龙驹更无愧西突厥第一战马,只见它咆哮奔跃,横冲直撞,好似狮入羊群一般。“这一人一马甚是厉害,如潮水般推来荡去,使我伤亡近半!”敌主将怒目圆瞪,一直毫无办法。
若说一支军队最危险的,往往不是一群猛将,而是能谋善划、诡计多端的军师。主将身后伫立的一位青衣儒士,看似弱不禁风,却目光如鹫,阴恶至极。他观察了半天,缓缓地道:“他俩的战斗力,现在看来,主要在那匹马上;当下破敌之要,必先使人和马分开!”
主将点点头,大手一挥道:“你去布置!”
那木罕士气正盛,却忽然发现敌人变了招数:只见其两人一组,拉起粗绳向马腿围拢。“他们想困住马的行动!”那木罕当即跳下鞍猛砍绳索——而这恰又落入军师的算计——不远处隐蔽的五名弩手瞬间齐发,那木罕躲无处躲,一条腿被射穿;乌龙驹也身中两矢,汩汩淌血。“都是我连累你!”那木罕不忍再骑它,用力砍断自己腿上箭杆,便独自冲入敌阵:“快走,不必管我!”乌龙驹一个劲儿焦急踱步,嘶叫着兜转不停。
敌人一潮潮地涌上,失去战马助力,那木罕武功再强也难敌众手!就在他打算做最后一搏时,隘口方向突然传来火光。
原来,守兵慌乱中丢弃的火把,不小心将木栅引燃;大火熊熊照亮了战场,更照得乌龙驹双眼炯炯发亮。只见它一个箭跃,骤然蹿到那木罕近前,吓得周遭敌兵瞬间躲得老远。“这是!?”就在敌人惊骇间,突然见这马前腿微曲,将前身半伏下来。那木罕心领神会,立即拖着伤腿爬上马背。待敌人转醒过来,人和马已稳稳结合,再难近身。
“糟糕!”军师面色苍白,急吼吼地大叫:“快射死他!不,先射那匹马!”
相对弓来说,弩是尤为克制骑兵的利器;见几个弩手匆匆赶来,那木罕不敢耽搁,急忙催马闪进乱军之中。
“别叫他跑了!”军师嘴唇哆嗦着,已经没了血色。
乌龙驹不愧称“神驹”,或许是战场经验丰富,或许真有某种天生的灵性——它似乎知道什么时候,一匹战马最该做什么!只见它不再恋战,载着主人径直向隘口飞奔。从其笃定眼神与坚毅蹄声中,那木罕隐然明白了一二。
眼见这匹马朝栅栏冲来,敌人纷纷躲闪,皆不屑阻拦!他们以为,凭那么高的栅栏,又炽焰熊熊,除非马是吃了虎胆,并且生了翅膀,否则无论如何也跳出不去。
可惜他们,并不了解这匹马。
就在敌人等着人仰马翻、即将捡拾胜利的时候,却惊恐地看到另一番景象:踏火乌龙驹,一跃而起,竟真似肋生双翅,“飞”过高耸的木栅和火焰……眨眼间便没了踪影!待大家抢过去看,栅栏外只留下四个碗口大、深深的蹄印。
冲破“鬼门关”,神驹踏云追风,在山间逶迤穿游。那木罕虽为御马场总管,一生骑快马无数,却从未像这般紧张刺激:“这哪里是一匹马,这就是一条黑龙!”惊叹之余,不由牢牢把镫夹紧。
眯眼顾望,一路猿啼鹰飞,虎啸狼嚎,无不一闪而逝;唯有纷飞的草芥,一溜相随。“有希望,有希望!”那木罕心中燃起热火,两眼在黑夜里矍铄闪光。
“这是第三十二座山?还是……第三十三座山?”数百里险途,在紧张和煎熬中度过;他还在迷惘之际,蓦然发现已到洛阳南大营!望着辕门外的灯火越来越清晰,那木罕不由心头一懈,疲惫已极的身体顿时飞离了马鞍……
朦胧中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一名丫鬟持着勺儿,正向他口中喂水。“醒了,终于醒了!”听到一旁有人说话,他定了定神,这才发现屋里另站着两位将军。
那木罕心中焦急,也顾不上问明对方身份,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对他俩道:“皇上,皇上有难,快去……!”不等他说完,居前的将官摆摆手,示意那木罕切莫着急,又指指他腿上的箭伤,让他好好休息。一旁副将趁机安慰道:“大人请放心,我家主帅已读过密诏,全营很快就可以动身勤王!”说着,恭敬地托出密诏,又小心收入袖中。
“将军就是南大营主帅?!”那木罕内心狂喜,紧紧抓住居前之人的手,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那人微微点头,谦虚地道:“末将郭镇山与南大营,全凭大人驱使,愿为皇上肝脑涂地!”那木罕心中骤然像放了个礼花,眼前豁然一片光明——只要主帅肯奉诏,大功就相当于告成了一半!
一旁副将不失时机道:“大人请放心,咱们郭元帅光明磊落,赤心报国,定不负龙恩,保得圣驾平安!”那木罕激动得双眼噙泪,抱拳感谢道:“有劳二位将军!”副将不以为然地一摆手,义愤填膺地道:“那杨广犯上作乱,不忠不孝,人人得而诛之!末将这就去传令,二位大人请稍候。”说罢拱手离去。
那木罕由于失血过多,说话几句便脸色苍白,喘不过气来。郭镇山宽慰道:“打仗的事交给我们,您尽可好好休息,毋须担心。”说罢扶住那木罕,帮他小心躺倒到床上。
“碧玉。”“在!”那丫鬟应一声,赶紧上前。“好好照顾大人,按时换药,莫使他受半点委屈。”“小人明白!”丫鬟爽快答应着,讨好地帮那木罕揶了揶被角。
见一切安排妥当,郭镇山拱了拱手,也告辞去做准备了。
“愿苍天保佑大隋,保佑陛下平安!”那木罕欣慰地闭了眼,俄尔又昏睡过去。“点名……”辕门外号令声高,梦里金戈铁马,入王朝……
“皇上,臣来救你了,皇上……”两行泪迹未干,那木罕突然被从梦中吵醒。定神一看,一伙人面色凶狞,正持刀围在床前。“下来吧,你!”为首的小将,一把将他从床上拽下;那木罕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肚子上就重重挨了一脚。“把逆贼绑了!”周围人一哄而上,将他按住捆个结实。
那木罕心中一个激灵:“莫非郭元帅出卖了我?不会啊,他若想抓我,不用等到现在啊?”想起他态度恳切与悉心照顾,那木罕隐约明白了:或许事态有变!
真的不幸言中。原来,太子亲信携矫诏匆匆赶到,将半出辕门的大军,恰好堵个正着。五六个御前侍卫上前便要捉郭元帅,兵士们有意拦阻,皆被副将喝止——哪想此人乃宰相杨素安插于军中的心腹,关键时刻果然派上用场,只一句话便稳控住局面:“兄弟们少安毋躁,且先听听圣旨上怎么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大营主帅郭镇山疏于职守,里通叛匪,现立即革职,就地正法;令副将韩飞龙接替主帅之职,火速缉捕叛匪,押解京城;其余人等,各自安营,既往不咎,违者诛九族,钦此!”听太监宣读完“圣旨”,兵士们交头接耳,皆失去立场。
“还等什么,各自安营,没听见吗?想被诛九族吗!”副将厉声呵斥,兵士们面面相觑,最终三三两两散去;另有几个爪牙,顺新帅眼色,呼喝着冲进堂屋——那木罕由此,经历了这翻天覆地的变化。
辕门外,郭镇山头颅被高高吊起。
辕门内,那木罕身披重枷,被推入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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