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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呢?这个逆子!”在主院刚准备歇下的奚王夫妇朝着水榭的方向前进,身后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世子妃的几个娘家人,赫然在列。
阮母在下人的搀扶下,神色苍白,紧紧捂着胸口,嘴上唤着:“我的儿,我的儿……”
奚王闻言,神色更冷了,“让我看看,那个逆子究竟能做出多混账的事来——”
前来通传的丫鬟语焉不详,神色闪烁,但句句直指三公子醉酒之下轻薄了阮家二小姐。
三公子的生母周氏肯定是不信的,她那个好大儿根本不是好色之徒,更别提姿色远远不如明月公主的阮家二小姐。
珠玉在前,她那个眼光挑剔了二十年的儿子,怎么看得上蒲柳之姿。
但这话肯定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奚王心里其实也不大信,可这事被丫鬟说得有鼻有眼的,亲家又看着,他身为王府的一家之主,肯定要有所交代。
最好,是个误会!
众人很快赶到了水榭,果然有一对男女借着夜色行不轨之事,走近了,听见女子推拒的哭声和男子越激动的喘息声。
奚王大喝一声,“逆子!”
让左右随从将那男子制住,押到奚王面前来,奚王定睛一看,认出了这个满面荡漾之色的男子,不就是他那个惯会眠花宿柳的二儿子吗!
“老二,你好大的胆子!”事实摆在面前,奚王也不能纵容自家的儿子胡来,一巴掌甩过去,“我平时是如何教你的!”
力气之大,竟然当场把二公子九分的醉意打消了六分。
二公子一下子就清醒了,他看着自己几乎裸露在外的半个胸膛,又看见阮家二小姐凌乱的衣裳,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这事吧——”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这些年,他经常醉宿花街柳巷,自己也不知道醒来是躺在哪个花娘身上,有一种开盲盒的刺激!
但在王府胡来,这还是头一遭!
二公子捂着片刻钟就肿得馒头大的脸颊,老实下跪认错。
在二公子被拉起来之时,世子妃和阮母就已经赶紧跑过去。
“妹妹——”世子妃解下披风,包住颤抖不止的阮凌,阮母一把抱住阮凌,直接扯着嗓子嚎,“我可怜的女儿啊——”
待听到不轨之人由预期对象——三公子变成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二公子时,阮母高亢的声调硬生生转了个弯。
世子妃生怕露馅,立即掐了一把阮母。阮母不带停顿地把哭腔续上去了,只是这下哭得伤心多了。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气得奚王又甩了二公子一巴掌,这下他两边的脸颊都对称了。
“父王,饶命啊!”
二公子匍匐过去,紧紧抱住亲爹的大腿,生怕他盛怒之下,下手没个轻重,把自己打死了!
他哭得声嘶力竭,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儿子——知道错了——”
“王爷,他虽喝酒误了事,您可不要气坏了自个儿的身体,这后续的事情,您还得拿个章程出来!”
眼下没有自己儿子的事情,周氏乐得看笑话,这后院的弯弯绕绕,奚王没看明白,她还能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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