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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九重春色
第一章:春寒料峭
承恩公府的抄家持续了整整七日,直到上元节前夕,那朱红大门上的封条才在漫天细雪中,被最后一批撤离的锦衣卫亲手贴上。昔日车马盈门、煊赫无比的勋贵府邸,转瞬门庭冷落,只余寒风卷着纸钱灰烬,在空荡的街巷盘旋,呜咽如泣。与之牵连的大小官员十数人被革职下狱,朝堂之上人人噤若寒蝉,倒是让这个年节,过得格外“清净”。
贤妃——如今该称废妃王氏——被囚于冷宫最偏僻的“静思院”。那院子早年死过一位获罪的嫔御,据说不大干净,常年阴冷潮湿,门窗破损,除了每日定点送一次冷饭馊水的哑巴老太监,再无人迹。据说她刚进去时还维持着那份诡异的平静,对着斑驳的墙壁吟诵“月寒江清夜沉沉”,不出三日,便在得知父兄下狱、母族顷刻崩塌的噩耗后彻底疯了,日夜嘶喊,声如夜枭,搅得附近几处废宫都不得安宁。皇帝听后,只淡淡说了句:“既疯了,便着人看紧,别让她死了,也别让她出来。”
这话里的寒意,比腊月的冰棱更刺骨。死是解脱,活着受尽煎熬与唾弃,才是真正的惩罚。
长春宫被封,宫人经过严酷审讯,罪证确凿的与王氏一同论罪,稍有牵连的配苦役,其余则打散分入各宫做最底层的杂役。那座曾经以清雅闻名的宫殿,被内务府派人里外彻底清理熏蒸了三遍,据说搬出来的可疑物件装了十几口大箱子,连地砖都撬开重铺了。如今宫门紧锁,匾额蒙尘,成了后宫又一个令人绕道而行的禁忌之地。
尘埃似乎落定,但空气中那股无形的紧绷感,却并未随着王氏的倒台而消散,反而随着新年的到来,酝酿成一种更微妙、更压抑的氛围。前朝后宫,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投向了永寿宫,投向了那位年轻的昭贵妃,和她怀中日益茁壮的皇长子。
林微的日子,表面看来平静无波。协理六宫之权在她与惠妃手中运转得越顺畅,经过贤妃一事,各宫更加乖觉,无人敢再轻易生事。她每日定时去慈宁宫请安,太后经历容嬷嬷中毒一事,虽凤体无碍,精神却显见地差了些,话也少了,多是静静听着她说些六宫琐事或霁儿的趣事,偶尔抬眼看看她,眼神里有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深意。
皇帝宇文玺来永寿宫的次数,反而比之前更少了。即便来了,也多是为看霁儿,逗弄片刻,问些起居学业(虽然霁儿还小),与林微的交谈却愈简短克制,多是关乎宫务或前朝一些需要她知晓、配合的事。他依旧威严,目光依旧深邃,但林微能感觉到,那目光深处,多了一层无形的隔膜,一种属于帝王独有的、经此大变后更深沉的审视与疏离。
她知道,扳倒华贵妃,或许还能说成是后宫争斗,自保反击。但揭破贤妃如此惊天阴谋,几乎撼动前朝后宫根基,展现出的心智、手段与胆魄,已远一个“得宠妃嫔”的范畴。皇帝需要她这样的刀来清理荆棘,但事后,对这把过于锋利、甚至可能窥见过多秘密的刀,自然会生出忌惮与考量。
她并不意外,也不怨恨。这深宫之中,帝王的信任从来稀薄如纸,能倚靠的,唯有自己步步为营挣来的地位、实打实的功劳,以及……不可替代的价值。
她的价值,目前看来,是霁儿,是协理宫务的才干,或许还有那份在关键时刻“堪用”的胆识。
但仅仅这些,还不够稳固。
正月十六,年节刚过,各衙门开印。一道旨意从乾清宫出,震动朝野:以“协理六宫,拨乱反正,功在社稷”为由,晋昭贵妃林微为皇贵妃,赐协理后宫之全权,位同副后。同时,擢升惠妃为贵妃,协理如旧。
皇贵妃!非皇后而享有近乎皇后的权柄与尊荣,在本朝极为罕见。这道晋封,分量极重,无疑是皇帝对林微在此次风波中作用的最高肯定,也是将她彻底推向后宫权力顶峰的明确信号。
册封典礼定在二月二,龙抬头,吉日。
圣旨传到永寿宫时,林微正亲手为霁儿缝制一件春日的小褂。听完宣旨,她平静地叩领旨谢恩,脸上并无太多激动之色,只有眸底深处,掠过一丝尘埃落定的了然,以及更沉重的清醒。
“恭喜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永寿宫上下跪了一地,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喜悦与激动。从一个小小的嫔御,到妃,到贵妃,再到如今的皇贵妃,他们的主子一步步走上巅峰,他们的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
林微抬手示意众人起身:“都起来吧。如今位份不同,肩上的担子也更重。永寿宫上下,更需谨言慎行,恪守宫规,不得有半分骄矜跋扈,若有人借本宫之名行不当之事,莫怪本宫不留情面。”
“奴婢奴才谨记!”众人凛然应声。
册封的消息如风般传遍六宫,引来无数复杂目光。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敬畏者有之,更多是审时度势的恭贺与依附。连一向低调的几位老太妃,都派人送了贺礼。惠贵妃(晋封后)亲自来道贺,两人在暖阁内说了许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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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如今是皇贵妃了,往后这后宫,便要多多倚仗妹妹了。”惠贵妃笑容温婉,语气真诚。
“姐姐说哪里话,若无姐姐鼎力相助,妹妹也走不到今日。往后诸事,还需与姐姐同心同德。”林微执壶为她斟茶,“只是,位高必险。贤妃前车之鉴不远,你我更需时时自省,如履薄冰。”
惠贵妃点头,叹息道:“谁说不是。谁能想到,那般温柔和气的一个人,底下竟藏着如此祸心。如今想来,仍觉后怕。”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我听说,皇上最近……似乎在让礼部和钦天监悄悄准备些什么。”
“准备什么?”林微心头微动。
“具体不知,但隐约听到风声,似与‘中宫’、‘嫡嗣’有关。”惠贵妃声音更轻,“妹妹,如今你已是皇贵妃,又有皇子……有些事,恐怕要早做思量。”
中宫?嫡嗣?林微眸光微凝。皇后之位空悬已久,之前因华贵妃、贤妃接连出事,无人敢提。如今后宫初定,皇帝又正值壮年,立后之事,恐怕迟早要提上议程。而“嫡嗣”二字,更是敏感。霁儿虽是长子,却非嫡出。若立新后,新后若有子,那便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多谢姐姐提醒。”林微神色不变,“立后乃国之大事,皇上自有圣裁。至于霁儿,我只愿他平安康健,其余……非我等可妄议。”
惠贵妃见她如此说,便也不再深谈,转而说起开春后各宫份例调整、宫人赏罚等具体事务。
送走惠贵妃,林微独自站在窗前。庭院中的积雪已开始消融,檐下滴滴答答落着雪水,空气清冷而潮湿。腊梅将谢,几株春桃已鼓起暗红色的花苞,在料峭寒风中微微颤动。
春寒料峭。
册封皇贵妃的荣耀之下,是更汹涌的暗流。皇帝的审视,潜在的立后风波,霁儿身份带来的福祸相依……还有那些尚未完全清理干净的贤妃余毒,那个神秘的“蕖先生”,逃走的死士……
她的路,并未因登上皇贵妃之位而变得平坦,反而可能更加崎岖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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