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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阿知在我心里一直最勇敢,他们是坏人,以後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南知意在他低缓的嗓音里,逐渐找回意识。
脑袋从他衣服里钻出来,一双眼睛又红又肿,“你怎麽突然回来了,谢恩呢,他有没有受伤?”
“他很好,那丶我出去几分钟处理一些事情,让他进来陪你?”
南知意点头,亓官宴站起来将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微微弯腰,捧着她的脸颊,一吻落在湿润的眼眸。
他勾起的唇角笑意人畜无害,蓝宝石一般的眼有着柔光,他看着她,似乎周围的阳光都不如他温柔。
谢恩进来时,二人擦身而过,亓官宴似无意睨了他一眼,而後沉默地走出病房。
他缓步经过门口守卫的保镖,一步一步迈向长廊尽头,眸光清冷,一言不发看着气急败坏的费列罗。
费列罗见他风轻云淡抽出一根烟点燃,风轻云淡仿若置身事外,这下他的愤怒达到顶点,死死握着手杖怒视亓官宴。
“我是你祖父,你翅膀硬了,要为一个女人囚禁我吗!”
“没有她,我依然会,”亓官宴平静的像冰冻的湖面,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并没有去抽,垂眸凝视着薄薄烟雾。
他淡淡说,“我从小在你身边长大,见母亲的次数寥寥数次,我记得她眼里的悲怆,更多的是见识到你的手段。”
“祖父,你教得很好,我学会的东西送到你身上,你应该很欣慰吧。”
来自亓官宴的凝视令费列罗打了个冷颤,“你根本不懂,你爸爸娶了那个京城的女人,在事业上只会拖累他!”
“哦,这样啊,”亓官宴轻轻点头,认真思索着说,“您的儿子没用,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
“我跟他不同,貌似您小瞧我了,您看,没有那些财阀世家的女人,我已经站在你一生难以到达的位置,我这麽年轻,以後会走得更远,您就放心去养老吧。”
稍作沉思,他继续说:“嗯……祖父身体不好,我结婚的时候就不劳您参加了。”
说完话,干净利落转身,保镖伸手拦在费列罗身前。
“你就是冷血的毒蛇!”费列罗气急败坏对着亓官宴的背影大吼。
“我养了你二十多年,给你世界上最优渥的生活,没想到你为了那个死去的女人,从小装乖蛰伏在我身边;上帝不会原谅邪恶肮脏的你,他会听到我的声音夺走你拥有的一切!”
上帝?
呵呵,他只信奉撒旦。
在上帝原谅他之前,他已经成为撒旦的宠儿,心口不一的‘善人’只会有幸被他指引走向通往毁灭的道路,坠入无边地狱。
亓官宴顿步病房门口,手指握着门把手,青筋可见。
突然有些明白,为何母亲去德萨後郁郁寡欢。
试想,一个在盛世太平中长大的女孩不谙黑暗,经历过所有美好,怎麽可能接受罪恶满地的国度。
因为他听到南知意向谢恩甩出一大串问题,“你报警抓走那些人了没?费列罗是谁?……极度犯罪份子还是亡命天涯的逃犯?我问你话呢,快说呀。”
“抓了抓了,”谢恩含糊其辞,“警察怎麽可能跟我说他的身份,你就好好养伤得了,我还没找你算账,敢撇下我逃命,你还是不是人了。”
南知意理直气壮,“是你说他们不会对你开枪的,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做了什麽坏事招惹那帮坏人了?”
“小瞎子你倒打一耙啊,人分明是冲你来的,老子受你牵连差点没命——表丶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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