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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解开
临近期末,教室里的空气都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了,弥漫着一种混合了纸张丶墨水与紧张汗味的焦灼感。几乎听不到交谈声,只剩下笔尖急促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如同春蚕啃食桑叶,连绵不绝,其间偶尔夹杂着一两声压抑的轻咳或焦虑的叹息。数学考试正在进行中,卷子的难度明显超出了不少人的预期,周围尽是眉头紧锁丶苦思冥想的面孔。
林池馀专注于自己的卷面,修长的手指握着笔,流畅地书写下一连串公式和演算步骤。他的速度不慢,但一道关于空间向量与立体几何结合的压轴题确实有些棘手,需要跳出常规思路。他下意识地停笔擡眼,指尖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目光放空般投向斜前方,寻求着一点思维的突破。
就是这无意识的一瞥,让他恰好捕捉到了斜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赵辰,正鬼鬼祟祟地丶极其缓慢地从校服袖口的隐蔽处,抽出一张被揉得极小丶几乎看不见的纸团。赵辰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眼神慌乱地左右偷瞄,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在安静的考场里显得格外刺眼。
林池馀的眉头瞬间狠狠拧紧,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厌恶与鄙夷。作弊这种行为,是他最看不起的。这不仅是对其他认真备考同学的不公,更是对自己人格的践踏。他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锐利冰冷,如同实质的针刺,正做贼心虚丶神经紧绷的赵辰似乎猛地有所感应,心脏漏跳一拍般骤然回过头。
四目在空中猝然相对。
赵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惊恐和巨大的尴尬交织,让他整张脸都扭曲了一下。捏着纸条的手指僵在半空,像是被冻住,眼神仓皇躲闪,下意识地就想把手缩回去,动作慌乱间手肘差点碰掉桌上的橡皮,发出轻微的声响,引得附近一个同学疑惑地擡头看了一眼。
林池馀什麽也没说,只是用那双漂亮却冰冷的桃花眼冷冷地丶极具穿透力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淬了冰的锥子,锐利而轻视,刺得赵辰几乎要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随即,林池馀极其厌恶地丶清晰地撇了下嘴角,形成一个充满讥讽的弧度,然後便像是看到了什麽脏东西一样,立刻收回了目光,重新低下头,心无旁骛地继续演算自己的题目,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自己的视线。
赵辰彻底僵在了座位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火辣辣地烧着。那小小的纸条捏在汗湿的手心里,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坐立难安。塞回去不是,打开看更不敢,後半场考试几乎彻底乱了阵脚,脑子里一片空白,连最简单的题目都读不进去了,彻底崩溃。
而这一切细微的交锋,恰好被坐在林池馀侧後方丶一直看似懒散实则眼观六路的傅故渊尽收眼底。他看到了赵辰那拙劣可笑的小动作,更清晰地看到了林池馀那个冰冷又嫌弃丶带着十足厌恶的表情,以及赵辰被那一眼钉在耻辱柱上丶狼狈不堪丶如坐针毡的蠢样。傅故渊的笔尖在纸上几不可察地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讥诮与了然,随即也若无其事地垂下眼睫,继续流畅地作答,仿佛什麽都没看见,只是唇角抿出了一丝极细微的丶意味不明的弧度。
冗长的考试时间终于过去,下课铃尖锐地响起,如同赦令。教室里瞬间爆发出各种哀嚎和如释重负的叹息,同学们吵吵嚷嚷地交卷,迫不及待地开始对着答案,讨论着那些令人头疼的难题。
赵辰几乎是立刻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样弹起来,手忙脚乱地抓起书包,连滚带爬丶灰溜溜地第一个冲出了教室,自始至终,都没敢再朝林池馀的方向看一眼,背影仓惶得像只过街老鼠。
林池馀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文具和卷子,脸色依旧不太好看,眉宇间凝结着一层薄怒,对作弊这种行为显然深恶痛绝。他站起身,想出去透透气,吹散胸腔里那股因目睹龌龊而生的憋闷感。
刚走到走廊人少些的拐角,身後就传来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带着点懒洋洋的调子:“喂。”
林池馀脚步几不可察地一顿,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他心里还堵着点事儿,不太想理会,装作没听见,继续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傅故渊腿长,三两步就轻松地跟了上来,与他并肩而行,肩膀几乎要碰到一起。他侧头看着林池馀紧绷的侧脸线条,语气平淡地开口,像是随口一问:“看到赵辰了?”明知故问。
林池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带着十足的不耐烦:“嗯。”态度冷淡得能冻死人。
“觉得恶心?”傅故渊继续侧头看他,目光像是要从他没什麽表情却写满“别惹我”的侧脸上,仔细研读出更深层的情绪。
“不然呢?”林池馀没好气地反问,终于扭头瞪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你问的不是废话吗”的意味,“难道还要给他鼓掌喝彩?颁个‘最佳作弊勇气奖’?”他最烦这种不劳而获丶毫无底线还破坏公平原则的人,语气里的嫌恶毫不掩饰。
傅故渊似乎被他这炸毛又讽刺的样子取悦了,极低地笑了一下,声音很轻,气流般拂过。他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点难以捉摸的丶近乎试探的意味:“那你呢?”
林池馀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莫名,蹙眉看向他:“我什麽?”
“你是不是也觉得,”傅故渊放缓了脚步,转过身,正对着林池馀,目光沉静而专注地落在他脸上,带着一种罕见的认真和探究,“我跟他们……是一类人?”他声音压得更低了些,确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靠着家里,或者……其他什麽见不得光的手段,才能待在这个班,甚至……”他目光扫过林池馀,意有所指,“……坐你旁边?”
林池馀猛地停住脚步,诧异地擡头看向傅故渊。走廊的光线从他身後照来,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林池馀完全没想到傅故渊会突然如此直白地问出这个问题。他确实……曾经有过类似的丶一闪而过的猜测。傅故渊家世显赫,是学校里人尽皆知的事情,而他平时看起来又总是一副对学习漫不经心丶懒洋洋没什麽干劲儿的样子,上课偶尔还会趴着睡觉,成绩却总能稳稳地挂在中上游,甚至某些科目还能冒尖,这很难不让人産生一些不好的联想。尤其是,他还突然成了自己的同桌,这本身就像某种特权的体现……
他的沉默,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迟疑和复杂,似乎都清晰地印证了傅故渊的猜测。
傅故渊脸上并没有什麽被误解的怒意,反而像是某种猜测得到了验证,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又带着点无奈。他往前走了一小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走廊的光线被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些许,将林池馀笼罩在一片相对私密的空间里。
“林池馀,”他叫他的名字,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丶郑重,每个字都敲在林池馀的心上,“我傅故渊想要什麽东西,”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着他,像是要望进他眼睛深处,“会凭自己的能力,光明正大地去拿。成绩是,……”他再次微妙地停顿了一下,眼神专注而认真,後面那句话似乎呼之欲出,却又巧妙地悬在半空,但那未尽的馀音和深邃的眼神却仿佛包含了更多丶更重的含义,“……其他,也是。”
“我不需要,也不屑于用那种下作手段。”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丶镌刻在骨子里的傲气和绝对的自信,却又无比的认真坦诚,像是在做一个郑重的声明,只对他一个人的声明。“上次月考数学最後一题,你用了常规的坐标系构建和向量分解,第二种解法用了等体积法,很巧妙。但我用了三种,其中一种借鉴了高数里的空间平面束方程,虽然超纲但逻辑更直接。”他精准地复述出林池馀当时的解题思路,甚至点出了他自己更优的方法,“还有,上周物理小测最後那道关于电磁感应的压轴大题,你的能量守恒结合动量变化思路很巧,切入点很特别,但我的步骤更简洁,扣分点更少,用了微元积分思想,虽然书上没明确写,但物理竞赛常用。”
他不仅注意到了,甚至比林池馀自己还记得清楚每一个细节,每一种方法的优劣。
林池馀彻底愣住了,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傅故渊,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人。这些细节……他居然都注意到了?甚至比自己反思得还要透彻?所以他平时那副懒散样子是装的?还是他根本不需要像别人一样苦学?所以他不是不在乎,而是……
“你……”林池馀一时语塞,感觉脸颊有些控制不住地发烫,心底那种因自己先前可能存在的丶以貌取人的误解而産生的细微羞愧感,与对方如此认真丶甚至带着点笨拙的急切向他解释澄清所带来的奇异悸动交织在一起,让他心跳漏拍,有些无措。他下意识地别开视线,不敢再直视傅故渊那双过于深邃的眼睛,嘴硬地小声嘟囔道:“……谁丶谁关心你用什麽方法了。考得好就行了……”
但语气里的冰冷和尖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软化了许多,甚至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丶被看穿心思後的心虚和慌乱。
傅故渊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廓和闪烁不定丶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自己的眼神,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并且起了作用。他见好就收,没再继续逼近,只是语气恢复了些许往常的懒散,却裹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丶只对林池馀才有的温和与耐心:“所以,下次别下意识地把我跟那种垃圾归为一类。”他微微倾身,靠得更近了些,声音压低,带着点抱怨,又有点像撒娇,气息几乎拂过林池馀的耳尖,“挺伤人的,同桌。”
这声“同桌”叫得格外清晰,带着点别样的意味。
林池馀脸上“轰”地一下更热了,连脖颈都漫上了一层薄红。心里那点别扭劲还没完全过去,被他说得又羞又恼,嘴上却不肯轻易认输,低着头,脚尖无意识地蹭着地面,声音含混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谁让你平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丶没个正形的样子……看着就不像好好学习的……”这话与其说是反驳,不如说是在为自己之前的误解找补,甚至隐隐带上了一丝极细微的丶自己都未察觉的娇嗔和抱怨意味。
傅故渊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胸腔微微震动,笑声清朗而愉悦,显然心情极好。“哦,”他拖长了语调,尾音上扬,带着十足的玩味和戏谑,重新凑近那张红透了的侧脸,“原来林同学平时这麽关注我啊?连我什麽样子都看得这麽仔细?”
“滚!”林池馀瞬间炸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红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湿漉漉的,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撒娇。他再也待不下去,猛地推开傅故渊,几乎是同手同脚丶脚步慌乱地迅速逃离了现场,背影都透着满满的羞恼和狼狈,仿佛再多待一秒就会彻底烧起来。
傅故渊站在原地,没有立刻追上去。他看着他那几乎同手同脚的慌乱背影,唇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最终形成一个灿烂而愉悦的笑容,眼底闪烁着得逞的光芒和满满的兴趣,久久没有落下。
嗯,误会解开了。而且,害羞慌乱的林池馀,比平时那个冷着脸丶浑身是刺的样子,可爱多了,也生动多了。
看来以後,得多“提醒”一下这位同桌,自己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才行。傅故渊心情颇好地想着,慢悠悠地跟了上去,保持着不远不的距离,守护着前方那只受惊了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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