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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少东挑眉,爽快地打了个响指,“──成交。”
叶少东看著陆俨的眼神就像是雪地里饥饿的狼看著猎物,势在必得的独占欲,让陆俨害怕。
──
交易的最後结果是,陆俨抹去了自己的尊严和骄傲,用身体为他父亲换了一颗肾。
其实叶少东在见到陆俨後的第二天就走了,但是有叶三少从中操持运作,肾移植的手术当然分外成功。
术後陆俨的父亲陆声远被叶少东安置在了江南条件最好的疗养院,陆俨在床前陪了一个月,直到陆声远的病情稳定刀口愈合,才买了机票,收拾行李离开。
走的时候,他在对父母笑,但是心里疼的在滴血。他知道自己一步步迈向的并不是光明的发展前景,而是让父母都会为之蒙羞的黑暗深渊……
临别的时候母亲依依不舍中还几次告诉告诉他,他那位姓叶的上司对他全家有恩,让他努力工作报答他。陆俨强颜欢笑地敷衍,不经意间看见病床上沈默的父亲带著思索和审视的目光,仿佛身上虚伪的外壳被灼伤了,他再也无法粉饰太平,匆匆告别父母,落荒而逃。
努力工作去报答他……
下飞机的时候陆俨看著这北方的首府城市灰蒙蒙的天空自嘲冷笑,母亲这话果然是没错的,自己可不就是要努力的长大双腿努力的用身体工作去报答他麽。
可是,三年前他被践踏被强暴的那笔债,怎麽办?
刚通过出闸口就有西装革履的陌生人迎上来,客气地拦住陆俨的去路,请他上车。
车外景色匆匆掠过,陆俨沈默地坐在後座上,觉得封闭的车厢里气氛压抑沈闷得让他透不过气来……
他没有告诉那个男人他什麽时候会来,可是叶少东安排的人却如此准确地接到他,下飞机、坐车、到达叶少东留给他的那个地址,整个过程,连一分锺都没有耽搁。
陆俨知道,这是叶少东在告诉他,他有的是办法随时掌控他的动作,所以,别耍小花样。
上楼的时候,陆俨觉得整个人都被厚厚的网层层紧缚住,甚至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叶少东给的地址在一栋高层住宅的顶楼,去接机的西装男人没有跟上来,陆俨自己上去,进门就看到叶少东大马金刀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著他,眼里闪烁著一种微妙的兴奋,笑容依旧优雅,“──陆俨,过来。”
陆俨的身体发僵,动了动嘴唇却终究还是没有说话,把随身的小行李箱放下,在叶少东身前站定。
叶少东看著他如临大敌的样子就笑了,随手指了旁边的位置,“坐吧,这麽戒备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叶少东说完看陆俨仍旧不动,随即意味深长地抿著嘴角挑挑眉,笑容暧昧,“还是说,你这麽站在我面前是因为……迫不及待的想让我‘吃’了你?”
陆俨眸底闪过几乎无法压抑的愤怒,但他还是咬著牙忍下来,清冷的眸子扫过叶少东先前指的那个位置,然後越过那里,在左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叶少东交叠双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斜睨他,没穿袜子的雪白脚趾伸过去隔著陆俨的裤子摩挲对方的结实有力的小腿,声音轻漫:“坐哪儿还不是坐?逆著我的意思来你就舒坦了?还是你觉得,我想对你为所欲为的时候你坐得离我远一点儿就能逃得了了?”
内心的屈辱已经压抑不住,在陆俨脸上扩散蔓延出来,剑锋似的浓眉紧紧皱起来,如果眼神能杀人,叶少东早已死了千万次。
陆俨忍了忍,最後还是忍无可忍地挪开腿避开叶少东的触碰。叶少东看著他的表情以为他会不识趣的说出些什麽不中听的话来,可是最终他只是紧紧抿住了嘴唇,什麽也没说。
叶少东的腿放下来,没再为难他,“陆俨,你忽然间这麽听话,还真让我不习惯。”
陆俨看看他,嘲讽的笑,“男宠不是就该依附金主麽?我怎麽还敢得罪。”
其实是一句很献媚的话,但是从陆俨嘴里说出来,清冽干净,却反倒有了一种讥诮叶少东的味道。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回头儿把你那行李箱扔出去,自己原来的东西都不要留了,衣食住行,我给了你才能用,我不给,你就什麽都没有──”他眯著眼睛看著陆俨的目光危险而侵略,“陆俨,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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