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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鸠神色凝重如铁,青筋在苍白的额角突突跳动。他猛地将古朴的青铜天平向前一推,鎏金纹路骤然迸刺目光芒,七道霞光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光网。这光网表面流转着古老的咒文,每道符文都似活物般扭曲蠕动,出金属摩擦的尖啸声。与此同时,他口中急促吟诵晦涩咒语,地面血色法阵泛起诡异涟漪,无数暗红色"罪印"如同挣脱束缚的幽灵,裹挟着腥风血雨冲天而起,融入光网之中。光网表面泛起水波状的震颤,防御力以肉眼可见的度暴涨。
血蟒裹挟着腥风恶浪撞向光网,沉闷的巨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光网如风中残烛剧烈摇晃,表面泛起蛛网状的裂痕,眼看就要破碎。韩鸠咬得牙龈渗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他猛地挥动手中漆黑如墨的铁尺,铁尺表面浮现出古老的龙纹,爆出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将血蟒震得倒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其他诸子见状,眼中燃起希望的火花,纷纷祭出法宝,动凌厉攻击。一时间,法宝光芒漫天,喊杀声震天动地。然而,殇琅依却不为所动,她周身血雾疯狂翻涌,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那些攻击一触及血雾,便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殇琅依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出现在韩鸠面前。右拳裹挟着磅礴的血雾之力,如同一颗流星般轰向韩鸠。韩鸠脸色骤变,连忙举起铁尺抵挡。"当"的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开裂,手臂麻,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韩鸠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猛地将"缚龙索"挥出,玄铁锁链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如灵动的蟒蛇般向着殇琅依缠去。锁链表面刻满古老的封印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散着神秘的光芒。
殇琅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任由锁链加身。眨眼间,锁链便将她紧紧缠住,一道道玄铁环死死扣住,越勒越紧。然而,她的脸色却依旧淡然,冷冷地望着韩鸠,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韩鸠见状,双手快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动作,地面上的血色法阵光芒大盛,无数道暗红色的光线从法阵中射出,汇聚在"缚龙索"上。紧接着,他大喝一声:"劫焰空照,业海同消。师姐,能和你死在一起,真好啊!"刹那间,熊熊燃烧的业火从"缚龙索"上燃起,这业火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散着令人胆寒的高温。所接触到的空气都被点燃,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业火顺着"缚龙索"迅蔓延至殇琅依全身,将她包裹在一片火海之中。周边血雾如同活物般出愤怒的咆哮,声音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这业火并非普通火焰,它带着审判与毁灭之力,能灼烧灵魂。相传人身上的罪孽越重,燃起的业火就越强。
禽天竹和公孙析看到这一幕,都惊得目瞪口呆。禽天竹忍不住喊道:"韩掌门,不可啊,这太危险了!"公孙析也面露焦急之色:"快停下,这样你也会死的!"但韩鸠心意已决,他眼神坚定,不为所动,全身心地维持着业火的燃烧。
在业火的灼烧下,殇琅依那本就是血煞之气凝结而成的血雾,如同热火烹油一般,剧烈翻滚。而韩鸠也不好受,业火的反噬让他的身体不断颤抖,皮肤开始出现焦黑的痕迹,鲜血从嘴角不断溢出。但他一脸安详,温柔地看着殇琅依,往昔记忆如走马灯般从他脑中穿过。
"呵呵,师弟啊,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痴啊!"殇琅依伸出白皙的手掌温柔地抚过韩鸠脸上的黥痕,指尖传来的温度让韩鸠心中一颤。"我伐天屠神,一身罪孽怕是倾冥河之水也洗不清。小小业火又能奈我何?"话音未落,殇琅依身上的缚龙索寸寸断裂,原本已经燃烧殆尽的血色雾气,又如同乌云般卷土重来。业火在殇琅依身上如同风中残烛,越来越小,直至完全熄灭。
殇琅依在韩鸠一脸震惊的目光中将他拍飞。韩鸠如断翅的鸟儿般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咳出一口鲜血,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就在这时,一道沉稳且带着肃杀之气的身影从远处疾驰而来。
来者正是兵家林圣吴楚,今天的他没有穿新生杯开幕式那套代表兵家的重型盔甲,而是换了一身更能挥他实力的青绿与墨色交织的装束,衣袍绣有藤纹、叶脉暗纹,行动时如林间光影摇曳。外层为轻甲化的树皮状鳞甲,每一片鳞甲都雕刻着古老的兵阵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内衬麻布长衫,腰间束着枯藤编织的战术腰带,挂着战术罗盘与竹简兵书。头戴青玉冠,嵌北斗七星纹;手腕缠可随意生长的活体藤蔓,藤蔓上结满晶莹的露珠,散着清新的气息。肩披猩红军旗改制的披风,上面沾染着无数次征战留下的斑驳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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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容清癯,双目半阖似沉睡,睁眼时瞳孔如碧潭,眼角有细微树纹,一道狰狞的伤疤贯穿左眼。长灰白,以木簪束起,梢末端化为细叶,随风轻颤。
右手拿着那柄削铁如泥的兵家制式剑"破阵剑",剑身之上镌刻着古老的兵阵符文,隐隐散着令人心悸的寒光。符文在剑身上流转,形成一道道神秘的光影。左手拿着他的独门兵器"千机青木杖",那兵器看似普通木杖,实则暗藏机关,可分解为短弩、勾索、阵旗,杖头镶嵌"木灵珠",能操控植物生长。木灵珠散着柔和的绿光,周围环绕着一圈圈细小的藤蔓。
"师叔,没想到今日竟会与您为敌。"吴楚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往昔情谊的尊重,又有此刻不得不战的决然。
殇琅依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吴楚,雨幕曾和我并肩作战,我和你倒是有半师之谊,你这声师叔我就认下了。算了,我给雨幕那个混蛋面子,我不杀你,可今日你若执意阻拦我,我也不手下留情。"
话音刚落,三道身影也悄然出现在吴楚身旁。为的正是杂家三帝之一的商帝吕无为,他身着玄色宽袖深衣,面料厚重,下摆拖曳,朱红里衣领口微露,衣缘绣着金丝绣云雷纹。腰间挂着玉组佩与铜质算盘,头戴高耸切云冠,冠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在黑暗中散着柔和的光芒。
他凤眼狭长,眼尾微挑,目光锐利如鹰隼,暗藏算计。法令纹深刻,嘴角习惯性微扬,似笑非笑,流露掌控全局的自信。蓄须但修剪考究,胡须略泛灰白。肩背挺拔,手中把玩着一枚刻有"奇货可居"四字的玉佩,周身散着一股上位者掌控一切的气势。玉佩在他手中转动,出清脆的声响。
“殇琅依,你如此肆意妄为,屡造杀孽,全然不顾及这世间的平衡,难道就没有考虑过这样做所带来的后果吗?”吕无为面沉似水,他缓缓地转动着手中的算盘,算盘珠子相互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玄色深衣,衣袂飘飘,其上金丝云雷纹流动。“奇货可居”玉佩迸出刺目金光,头顶升起大日金轮,照耀处草木化金玉。
紧接着,冥帝尸佼无声无息地绕到侧面。他头戴黑色金属与白骨交织的荆棘王冠,荆棘尖端燃烧幽蓝色火焰。半透明的暗金色面纱覆盖面部,若隐若现露出空洞的眼眶,内部闪烁星辰般的微光。皮肤苍白如石膏,裂纹中渗出暗金色岩浆。双目为无瞳的银白色,凝视时显现亡魂挣扎的幻影。嘴唇紧闭,嘴角自然下垂,面无表情如同雕像。
外穿黑曜石质感的铠甲,表面流动血色符文,随呼吸明暗变化。内衬深紫色长袍,材质似流动的夜雾,边缘破碎如被焚烧,飘散时化作灰烬。肩上龙骨护肩眼窝悬浮幽火,腰缠锁链腰带,锁链末端悬挂无数缩小的人面骷髅,轻微晃动时出悲鸣。左手为白骨利爪,指尖滴落腐蚀性黑液;右手覆盖液态金属手套,手腕佩戴青铜镣铐,镣铐断裂处延伸出虚无的黑色触须。赤足悬浮离地,足底缠绕灰雾,脚下地面凝结冰霜并绽开曼珠沙华。他面容枯槁,空洞的眼眶中,亡魂虚影疯狂涌动:"今日,你必须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随着他的话语,空气中弥漫起一股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地面的曼珠沙华在风中摇曳,花瓣上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最后那位是安帝刘淮,他面容清癯,眉目深邃,颧骨微隆,颌下蓄须,既有学者的儒雅沉静,又隐含帝王的威严与忧思。身形修长挺拔,虽非武将之姿,但仪态庄重,举手投足间透露出贵族风范与修炼者的飘逸。他一袭玄色深衣,外披鹤氅,衣领袖口饰以金线刺绣的云纹、星图。腰间束玉带,悬挂一枚青玉雕琢的豆荚形玉佩。手持一卷帛书,书页微卷,墨迹未干。帛书上的文字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刘淮轻抚着墨迹未干的帛书,星图在鹤氅上缓缓旋转:"天地有常,岂容你肆意妄为!”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星图中射出一道道璀璨的星光,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星网,散着神秘的气息。
与此同时,一位身披破旧的黄色长袍,兜帽遮盖面部,仅露出血红色的瞳孔,背部悬挂木架,装饰着残骨的人缓缓走来,正是小说家当代掌门虞初。他的身上散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仿佛来自另一个未知的世界。他轻轻一挥衣袖,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中隐约浮现出一些扭曲的身影,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这些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时而化作狰狞的怪物,时而变成恐怖的幽灵。
雾气突然暴涨,虞初沙哑的声音开始吟唱,扭曲的身影从虚空中爬出。他血红色的瞳孔闪过幽光:"就让你尝尝,心魔的滋味!"随着他的吟唱,雾气中传出阵阵凄厉的惨叫,那些扭曲的身影变得更加狰狞可怖,向着殇琅依扑去。
见援兵又至,张眸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紧握住那把剑身薄如蝉翼,刃纹似水波荡漾,隐现混沌之气的长剑,眼神中却十分平静。他周身散出肃杀之气,化作一道白色残影,向着殇琅依疾冲而去,手中长剑挽出朵朵剑花,刺向殇琅依。
吴楚也不甘落后,他脚下轻点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殇琅依,右手的"破阵剑"裹挟着凌厉的劲风,自上而下猛地一挥,一道半月形的剑气划破空气,出"滋滋"的声响,向着殇琅依激射而去。这剑气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撕裂出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痕,威力惊人。左手木杖化作流光没入掌心,杖身纹理骤然浮现出幽蓝符文,吴楚手腕翻转间,符文如活物般窜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张闪烁寒芒的灵力巨网。巨网以剑气为引,将四周游离的天地元气疯狂吸纳,边缘泛起水波状的扭曲,竟在剑气即将触及殇琅依的刹那,形成禁锢结界。结界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出嗡嗡的声响,将殇琅依牢牢困住。
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数十根覆满冰霜的骨刺破土而出,如囚笼般封锁殇琅依退路,这是尸佼出手限制殇琅依行动。骨刺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霜,散着刺骨的寒意,骨刺尖端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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