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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甩上的巨响,像一道休止符,将苏晚星钉在了满室狼藉的画室中央。空气里还残留着顾晏辰怒意离去时搅动的冰冷气流,混合着松节油和颜料的微涩气味,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沉寂。她僵立着,视线空洞地掠过散落一地的画笔、倾翻的调色盘,最后定格在那张飘落在地、已经沾上污渍的假照片上。
照片上那个模糊的侧影,像一道无声的、恶毒的诅咒,宣告着她所有辩解的徒劳。
眼泪毫无预兆地决堤,不是汹涌的洪流,而是无声的、冰冷的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画架下那张未完成的画作上。画布上灰蓝色的、她试图描绘的阴天梧桐,被泪水晕开,模糊成一片更深的、绝望的灰。委屈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她的喉咙,将所有的呐喊、所有的解释都堵在胸腔,化作一阵阵尖锐的、几乎要将她撕裂的闷痛。
他没有信她。
一个字都没有信。
这个认知,比林薇薇的陷害本身,更锋利地切割着她的神经。那些天他悄然放在画室角落的新颜料,那些他看似平淡却透着细致安排的叮嘱,那些他默许她再次触摸画笔的纵容……所有这些被她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视作坚冰微融证据的片刻温暖,都在他那双盛满厌恶与不信任的眼眸注视下,瞬间蒸腾、消散,露出底下从未真正消失的、冰冷坚硬的冻土层。
原来,她在他心里,永远都只是“苏明远的女儿”。一个标签,一个原罪。无论她如何隐忍,如何小心翼翼,如何试图展露一点点真实的自己,都无法撼动这个由仇恨铸就的、固若金汤的偏见。
委屈、愤怒、还有深入骨髓的绝望,像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防线。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蹲下身,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将脸深深埋进膝盖。起初是无声的颤抖,随即,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呜咽从她紧咬的唇缝间溢出,在空旷的画室里孤单地回荡,被冰冷的墙壁反弹回来,更添凄凉。她像一个被全世界遗弃的孩子,蜷缩在无人看见的角落,任由那滔天的委屈与无助将自己彻底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极轻的脚步声靠近。张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到地上蜷缩成一团、哭得浑身颤抖的苏晚星,又看到周遭的凌乱,眼中瞬间溢满了心疼与了然。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下身,温暖粗糙的手掌轻轻拍抚着苏晚星颤抖的后背,声音放得极柔,带着叹息:“苏小姐……别哭了,哭坏了身子。我相信你,你不是那样的孩子……”
这句简单的“我相信你”,像黑暗中一根细小的火柴,短暂地照亮了苏晚星冰冷的心房。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张妈眼中真诚的担忧,喉咙哽得厉害:“张妈……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林小姐她……”
“我知道,我知道。”张妈连忙打断她,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站起来,“先生他现在……正在气头上,那是他母亲留下的念想,他一时乱了方寸。等他冷静下来,总会想明白的。”
想明白?
苏晚星任由张妈搀扶着,脚步虚浮地往外走,心中却是一片死寂的冰凉。顾晏辰刚才看她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只有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审判。他会“想明白”吗?还是说,在他固有的逻辑里,她本就该是那个承担罪责的人?
回到房间,张妈为她倒来温水,又温言劝慰了几句,才忧心忡忡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门扉合拢的轻响,像最后的丧钟。房间里重新被沉重的寂静填满。窗外,天色彻底暗沉下来,暮色如同墨汁,一点点浸染着天空,也浸染着她最后一点残存的希望。
饥饿感像迟来的钝痛,开始从空荡荡的胃部蔓延上来。可身体上的不适,远不及心脏被反复凌迟的万分之一。她蜷缩在床角,双臂环抱着自己,仿佛这样能抵御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无形的寒冷。脑海中,顾晏辰那失望而厌恶的眼神,林薇薇那得意而阴毒的笑容,像两把反复交错的利刃,将她本就脆弱的心切割得支离破碎。
楼下隐约传来餐具碰撞的细微声响,是晚餐时间。她甚至能想象出顾晏辰坐在那张长餐桌主位,面容冷峻,安静用餐的模样。张妈或许会低声为她求情,但结果……不用想也知道。他冰冷地拒绝了,如同他冰冷地判定了她的“罪”。
最后一丝微弱的、关于“或许他会心软”的期待,也在黑暗的寂静中彻底熄灭了。
---
楼下餐厅。
顾晏辰坐在主位,面前摆放着精心烹饪的菜肴,热气袅袅,色香俱全。张妈侍立在一旁,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先生,苏小姐她……身体刚好,晚上什么都不吃,怕是受不住……”
“够了。”顾晏辰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冷硬,“做错了事,就该承担后果。”
张妈噤声,眼底的忧虑更深了。
顾晏辰拿起银筷,夹起一块食物,却味同嚼蜡。胃里像塞满了沉重的冰块,毫无食欲。张妈那句小心翼翼的求情,像一根细刺,扎进他本就烦乱的心绪。苏晚星苍白含泪的脸,她急切辩驳却被他粗暴打断的声音,还有林薇薇那张看似惊慌实则透着某种刻意的脸……这些画面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交织、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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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有那么大胆子,敢去碰那个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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