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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封怀瑾双手置于身侧平躺着,面无表情地瞪着红眼睛,直勾勾盯着盯着天花板。
想和哥哥一起睡。
虽然哥哥睡觉喜欢乱动,但是抱牢的话也会安分一点。
哥哥身上还有清冽的冷香,特别让魔安心。虽然他们用的洗漱用品都是一样的,但是自己身上就没有那么好闻的气息。
话说哥哥口中的阿遥到底是谁啊?
哥哥哥哥哥哥………
封怀瑾翻身贴近墙壁,又忽然反应过来,他们是隔着院子,墙的另一边没有哥哥。
赤红的瞳盯了一会儿墙,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
床上的身影消失不见。
苏钰卧房窗外,出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窗爬进房间。
苏钰睡梦间,只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自己。
没有威胁,是亲近的。
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传渊峰另一处院子里,灯火通明。
于容澜靠在椅子上眯着眼打哈欠:“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虽说以他们的修为几天不睡问题都不大,但花闲再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可就不奉陪了。
花闲一拍桌:“那个面具徒的剑!你看到没!”
“看到了看到了,”于容澜好脾气地应下,顺便提醒他,“你该叫他大师兄,不然哪天被罚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呸!”花闲猛然站起身,来回踱步,“我告诉你!要是我真是我想的那样,这师兄小爷可不认!你也不许认!”
“怎么了?我们和他们没交集吧?”
花闲顿住,转身双手按着于容澜的双肩,恶狠狠说道:“那把剑,是我阿九兄弟的!”
“谁知道那狗贼是怎么拿到手的!”
花闲长年凌乱披散的红色长卷微扬,周身迸出火星噼里啪啦的声响。
黑亮亮的眼珠里,燃烧着名为愤怒与悲痛的火焰。
他是知道阿九救了他们琉花城的,甚至为此深陷险境,至今下落不明。
若是阿九已逝,那他的剑,也该拿回来,葬入衣冠冢。
于容澜严肃起来,但还有些犹疑:“这,也不一定是徒害的阿九吧?“
花闲痛心疾地死命摇晃他:“渊府能有什么好东西?全是阴险诡诈之徒!比如你!”
就算是阿九也玩不过渊府大师兄啊,更何况阿九还那么好说话!
而且阿九一头黑,怎么看都和那个白毛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清醒点想想!是那个狗贼使坏拿到剑的可能性大还是阿九自己自愿把剑交出去的可能性大!”
“阿九可喜欢他的流霜剑了,剑在魔在啊!”
于容澜被他晃的头晕,听他还魔身攻击,脸色忍不住扭曲一瞬:“你大爷的停下不准晃了!”
花闲唰的收回手就要往外跑:“我要去看着那个面具!”
这下轮到于容澜猛拍桌子了,他糟心地深吸口气喊到:“这都什么时辰了!去什么去!回来!”
“那个狗,面具今日才到渊府,肯定是要休息的,你去了也见不到魔!”
花闲忧愁地抱着小腿蹲下:“那怎么办啊?”
于容澜一手撑在桌上抵住自己的额头,只觉得眼角的鳞片更加枯燥了。
“明日,明日我们再去看看,就说是贺师兄入住传渊峰,备点礼……”
“还要给狗贼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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