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时间被冻住了。
听筒摔在地毯上,出一声沉闷而粘滞的声响,像心跳骤停后的余韵。碎裂的塑料外壳下,裸露的电线蜷曲着,像濒死昆虫抽搐的触须。苏晚星僵在原地,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瞬间逆流,全部冲上头顶,又在顾晏辰冰冷的注视下,冻结成尖锐的冰棱,刺穿她的每一根神经。
他站在门口,身影被走廊的灯光拉长,投进房间,如同一片具有实体的、吞噬光线的黑暗。没有暴怒的征兆,没有急促的呼吸,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像手术台上无影灯,精准、冷酷地解剖着她脸上每一丝惊惶、希望尚未褪尽的残影,以及那迅漫上来的、灭顶的恐惧。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明天才晚归吗?
这个疑问在脑中尖啸,却得不到任何回答。她所有的算计、那点可怜的侥幸,在他突如其来的出现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不堪一击。
顾晏辰动了。
他迈开脚步,不疾不徐,皮鞋踩在地毯上,出几乎听不见的闷响,却每一步都像踩在苏晚星紧绷到极致的心弦上。空气随着他的逼近而变得粘稠、稀薄,压迫感实体般挤压着她的胸腔,让她呼吸困难。
他停在她面前,距离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冷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一丝未散的、属于室外的凛冽。他俯视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浓稠的、令人胆寒的墨色,怒意被压缩成极致的冰冷,淬在眼底,比直接的咆哮更让人绝望。
“胆子,倒是不小。”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却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风暴来临前的低气压,刮过她的耳膜,带来针刺般的痛感,“才一天。翅膀,就硬了?”
他微微偏头,目光掠过她惨白的脸,落在她身后散落的电话残骸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笑意,只有赤裸裸的嘲讽与洞察一切的冰冷。
“担心母亲?”他重复着她电话里未说完的借口,语气轻慢得像在掂量一件赝品的成色,“所以需要背着我,偷偷联系外人,谋划着……逃跑?”
“逃跑”两个字,被他用舌尖缓缓碾过,带着一种残忍的玩味,重重砸在苏晚星心上。他根本不信。在他构建的逻辑里,她是苏明远的女儿,血脉里天然流淌着背叛与算计的基因。她的任何解释,都是拙劣的表演;她的任何眼泪,都是博取同情的工具。
“我没有!”苏晚星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因恐惧而尖锐、颤抖,“我只是想问问沫沫,让她帮忙看看妈妈!我没有想逃!真的没有!”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视线,也冲垮了她强装的镇定。委屈像决堤的洪水,混着巨大的恐慌,将她淹没。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
顾晏辰看着她汹涌的泪水,看着她因激动而微微抖的肩膀,心底某个极其隐秘的角落,似乎被那滚烫的液体烫了一下,生出一丝极其微弱的、陌生的涩意。但下一秒,更汹涌的怒意和属于顾晏辰式的、冰冷的逻辑便将其彻底淹没。
看,眼泪来得多么及时。他冷酷地想。和当年苏明远在父亲面前声泪俱下、誓会守住公司机密时,如出一辙。
他弯腰,捡起地上那部支离破碎的座机。塑料外壳在他修长有力的指间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他掂了掂,仿佛在掂量她这份“胆量”的分量,然后,手腕一扬——
“啪!”
机身被他狠狠掼在地上!这一次,是砸在光洁的硬木地板上。碎裂声清脆而暴烈,塑料碎片四溅,几个细小的零件弹跳起来,滚落到角落,最终死寂。
这声响,像一道无形的闸门,彻底斩断了苏晚星最后一点辩解的勇气,也斩断了她心中那点微弱的、对“被理解”的奢望。
“够了。”顾晏辰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冰冷,不带任何情绪起伏,却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威慑力,“协议第一条,第四条,需要我提醒你?还是你觉得,那几张纸,签着好玩?”
他的目光像冰锥,钉在她脸上:“违反规矩,就要付出代价。这是游戏规则,苏晚星,你没资格例外。”
代价……
苏晚星浑身一颤,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不怕自己受罚,她怕……“不要!顾总,求求你!是我错了!我怎么都可以!不要牵连我妈妈!她的治疗……”她语无伦次,眼泪奔涌,几乎要跪下去。母亲的安危,是她灵魂上最脆弱、最不能触碰的命门。
顾晏辰看着她瞬间崩溃、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看着她眼中那几乎实质化的恐惧,心中那丝异样的涩意再次一闪而过,快得无法捕捉。他别开视线,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双被泪水洗得格外清亮、此刻却盛满绝望的眼睛。
“你母亲的治疗,照旧。”他冷硬地宣布,像法官宣读判决书,“但你的行为,必须受到惩戒。”
他重新看向她,目光扫过这间过于宽敞的卧室,一字一句,宣判她的刑期:“从此刻起,未经我允许,你不得踏出这个房间半步。书房,禁入。每日三餐,会有人送来。除此之外——”他顿了顿,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烙印在她脑海里,“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禁足。完全的、彻底的囚禁。连那方能暂时逃避的书房天地,也被剥夺。往后的日子,她将被困在这四堵墙内,与世隔绝,连时间都会失去刻度,变成一片混沌的、令人疯的虚无。
苏晚星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微微翕动,却不出任何声音。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她甚至需要紧紧抓住身旁的床柱,才能勉强站稳。这就是代价。她懂了。反抗的念头,哪怕只是一丝,带来的都是更严酷的镇压。
“还有,”顾晏辰的声音将她从恍惚中拽回,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别再试图联系任何人。在这座城市,我要找一个人,或者让一个人消失,都不会比碾死一只蚂蚁费力。你,以及你试图联系的那个‘沫沫’,最好都记住这一点。”
赤裸裸的威胁。不仅仅是针对她,更是针对她在乎的人。夏沫阳光般的笑脸在脑中闪过,苏晚星浑身冰冷,连骨髓都在战栗。她毫不怀疑顾晏辰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狠心。她赌不起,更不敢拿夏沫的安全去赌。
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彻底熄灭了。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烬。
顾晏辰看着她眼中最后一点光芒彻底黯淡下去,看着她像被抽走了脊梁骨般,只剩下麻木的躯壳,心底那股莫名的烦躁感又隐约浮现。他皱了皱眉,压下这不合时宜的情绪,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冰冷,如同看着一件终于被制服、不再构成威胁的物品。
“记住这次教训。”他转身,走向门口,背影决绝,“别再考验我的耐心。下一次,后果你承受不起。”
房门在他身后关上。没有巨响,只是“咔哒”一声轻响,落锁的机械声清晰可闻。那声音不大,却像最坚固的牢笼,轰然合拢。
世界,被隔绝在外。
苏晚星维持着抓住床柱的姿势,一动不动,像一尊瞬间风化的石雕。过了许久,直到双腿麻木,失去知觉,她才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手,身体沿着床柱滑落,跌坐在地毯上。
目光空洞地落在不远处那片电话的“尸骸”上。塑料碎片反射着冰冷的灯光,像一地破碎的星辰,嘲笑着她刚才那点可笑的、妄图触碰自由的企图。
委屈吗?委屈像海啸般在胸腔冲撞。她只是想确认母亲的安危,只是想在那令人窒息的孤独中,抓住一丝外界的暖意。她有错吗?
无助吗?无助像无边的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吞噬。她像坠入深海,四周是冰冷的海水和无尽的压力,看不到光,也呼救无门。
恐惧吗?恐惧已经深入骨髓。顾晏辰的威胁言犹在耳,母亲和朋友的安危系于一线,她像站在万丈悬崖边,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所有的情绪终于决堤。她蜷缩起身体,双臂紧紧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埋进去。没有嚎啕,只是肩膀剧烈地、无声地颤抖着,滚烫的泪水迅浸湿了衣裙的布料,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绝望的痕迹。
为什么是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除夕夜,林晓遭遇雇主刁难,被恶犬咬伤污蔑驱赶,身心俱疲,然而一只流浪猫暖冬的出现给了她慰藉。在朋友和好心人的帮助下,林晓勇敢反击,讨回公道,并凭借努力和坚持,从开设线上宠物用品店做起,一路克服重重困难,拓展业务,最终打造出自己的宠物商业帝国,成为宠物行业的领军人物,收获了成功与温暖,也将爱心传递给更多的动物和人...
黎凌多啦A梦,我要一个大的影视集团,天底下所有的明星都归我管,我要一个超级大的房地产集团,整个国家的地都是我来开发,我还要成为球星,明星,功夫巨星,乱七...
谢离与郗真同为九嶷山弟子,不管是礼乐射御书数还是诸子百家琴棋书画,谢离从无败绩。而郗真就是永远被他压一头的万年老二。为了胜过他,郗真无所不用其极,后来有一天,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数术比赛在即,郗真与谢离躲在假山后头,他软着嗓子,拉扯谢离的衣角。师兄,好师兄,你就让我赢这一次吧,求你了谢离低眉看着怀里的人,不为所动。他又不傻,没有点真材实料的好处,哪儿会松口。怎么赢过年级第一?勾引他谈恋爱!注意腹黑高岭之花攻貌美恶毒傻白甜受受真的恶毒,道德底线很低弃文不必告知...
无绿帽不重生无系统多女主追夫火葬场相识一年,相恋两年结婚两年。苏天顾以为自己用了五年的时间得到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幸福美满的家庭。穷小子和富家千金最终走到了一起,这不是童话而是现实。所以为了妻子,苏天顾愿意放弃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前途,只为能更好的守护这份视若珍宝的感情,与夏盈禾并肩前行。只是这一切从男闺蜜江宇的出现发生了改变。妻子的不忠,男闺蜜的一再挑衅,让苏天顾最终忍无可忍。既然矛盾无法解决,那就解决掉制造矛盾的人!五年的感情就此结束,苏天顾发誓以后要为自己而活。直到离婚后,前妻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只能苦苦哀求。夏盈禾老公,我知道了,求求你你原谅我吧,好不好?苏天顾你有男闺蜜,还来求我做什么?滚!...
瞬间泛起泪光,望着江行淮不舍开口。马上我们就要见不到了,你会不会想我?江行淮如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