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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就是扭伤,”我没推开,却艰难地把腿缩回去拒绝她的好意,“用冰袋敷一下就好了,你去上班吧。”
“我带你去医院。”
她将手伸到膝盖下要抱我。
“不要!”我急忙躲开,在闪躲时不幸拉扯到左脚,疼得差点忍住叫出来。
“脚踝骨折,严重的话以后走路都会有影响的。”
喻舟晚坐到床上,一本正经地跟我说起她在格拉斯哥的一位摔伤的倒霉同学,因为懒得花太长时间挂号又不影响生活能勉强走路,最后检查现腿骨错位愈合需要敲碎重新长。
我半信半疑地听完,仔细琢磨一番,最后在被她抱起来下楼放到车后排时,得出一个结论:
她编的。
“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啊?”护士给我擦破皮的手涂碘伏,然后给扭伤的脚打护踝绑带,叮嘱我用冰袋敷着,24小时后热敷。
“还好只是扭伤,不严重,养两周就没事了。”她体贴地关心道。
“嗯,好。”
“可以走了,注意点伤口不要沾水哈,这个脚不要受力,不然不容易长好。”
“知道了。”
我坐在诊疗室的床上,对医生护士的交代全部乖巧地应下。
喻舟晚拎着药回来,还没靠近,我想到早上的事,刷的冷下脸不理她。
她自觉理亏,讨好地捏了捏我的手指,然后把热好的饭团放进我手里。
从排队检查到现在,已经过了中午的饭点,融化的冰袋换了好几轮,终于是结束了。
肿到青紫的脚踝被绑带遮住,看着没有刚才那么狰狞,不过我稍稍动一下都费劲,站起来这个动作都试了好几次才完成。
喻舟晚伸出手要扶,我假装没看见,倔强地单着脚慢吞吞地往前挪:
“不用,我自己走就行了。”
话音未落,拐角处几个手拿检查单的人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和我撞了个满怀,还好喻舟晚在身后眼疾手快地托住,左脚轻轻地在地上不受重地点了一下,依旧让我疼到嘶嘶抽气。
医院里人来人往,稍不留神就会磕碰,还没走出这层的走廊,我有好几次都被人撞到。
“小心点啊,”喻舟晚捏捏我的肩膀,“这样跳着走不难受吗?”
这次我没有挣脱开,不过依旧是很难给她好脸色。
“那不然还能怎么办?”
“我抱你?”喻舟晚伸出手。
“不要。”我严词拒绝。
“刚才来的时候不是我抱的嘛……”
面对一而再二再三回避,喻舟晚显得很委屈。
我慢吞吞地挪到车后排系好安全带,低头刷手机不理她,跟任课老师消息询问能不能申请缓考,填完缓考申请之后不忘和陈妤苗她们吐槽自己今天生的倒霉事。
“你回宁城了?”陈妤苗问。
“回了。”我把车窗小小地拉开一条缝,风扑到脸上,散乱的头拍打着眼睛,几乎睁不开,“但是我考试可能没办法去,考场在六楼,又没有电梯,希望能申请通过吧……我可不想拄着拐杖去考试。”
“需不需要我去看你啊?”陈妤苗关切地问。
“不用,而且我住我姐姐家,不方便,”想起早上被喻舟晚误会的语音通话,我没控制住露出了尴尬的笑,急忙岔开话题,“你的毕业答辩怎么样了?”
“嗯……还行吧,不过半个月之后还有一轮二次答辩。”
“是没通过?”据说今年的毕业审核特别严格。
“不是,是有一轮优秀毕业成果展,需要和其他学校一起再做一次汇报,我得再晚至少半个月才能回去。”
“那不是挺好的,你可以跟小严学姐多待几天。”
“她不在宁城,去国外演出了,上个月就去了。”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陈妤苗许久没再新的消息。
呆之余,我翻了翻小严学姐的社交账号,八卦地想从这个音乐天才的众多演出照片里找到星星点点的有关陈妤苗的痕迹。
陈妤苗很少谈论她和小严学姐的事,问起来的时候她只会说“还好”。
在她的形容里小严学姐是个一年到头经常在世界各地飞演出的大忙人,闲下来的时候都把自己关起来练琴。
我有时候会好奇陈妤苗是怎么在大部分时间异地的恋爱里坚持下来的。自从我们知道了她恋爱的事,她所展现的感情状态都特别稳定,稳定到我们怀疑陈妤苗是不是刻意隐瞒,不过在学校里她和小严学姐都是出双入对,莫须有的谣言都不攻自破。
陈妤苗看上去也不像个活力满满的角色,甚至大多数时间是沉默寡言的,引用阿沁的形容词——木讷、呆呆的,“看上去不像会经验恋爱的笨蛋。”她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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